第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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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不太懂,但最近的销售行情还是能听明白的,现在的流行趋势、市场方向,他们推杯换盏间都透露了。宁嘉吃得干巴,从桌子上去拿喝的,端起沈亦承的酒杯就将里面的酒水喝了,辣得她几乎落泪。沈亦承没加注意,再去拿杯子,上面一圈口红印,里面已经空了。
旁边立刻有人给他递来新酒杯,也有人为他续酒,沈亦承将手中的酒杯伸到瓶口下面,就着她的口红印将酒饮尽。
上赶着给他递酒的两人面面相觑,沈亦承喝了几口,凑到她耳边问:“吃饱了吗?肚子凉不凉?”
宁嘉点头摇头,把他手上的香烟抽走,一把按灭。
沈亦承没有生气的意思,揽着她的腰,宁嘉将手放在他衣服里,蒙头就睡,看来是有些醉了。
谈得差不多,沈亦承一看手表,夜里十点,宁嘉早就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看着要散场,众人站起来送他,沈亦承将怀里的人摇醒,宁嘉咂咂嘴,睁开眼看到大家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时间清醒了。
她站起来,拢紧沈亦承的外套,一手握着他的胳膊,跟他出了门。宁嘉靠在后座,等他上来便坐到了他的腿上,问他:“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沈亦承说:“没有。睡吧。”
酒点的不错,也没叫她做什么,能听多少学多少都是她自己的东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更别提丢人,宁嘉还没到能让他丢人的年龄。
宁嘉眼皮打架,轻轻亲了下他的侧脸,贴在他的颈窝合眼睡觉,宁嘉喝醉了也不吵闹,听话乖巧,睡觉也乖,沈亦承把她搂紧了,还会往怀里蹭。
讨喜的黏人。
“去买点胃药。”
助理应声,到了药房,将常用的胃药放在后座,等进了家门,又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放到餐厅桌上,沈亦承先下了车,并没有将她叫醒,而是托着她的大腿和肩膀,把她抱了起来。
宁嘉被晃得半醒,迷迷糊糊地叫他:“叔叔。”
沈亦承拍着她,手法娴熟,是之前哄侄子沈致留下的技术。
几名助理看他抱着个成年人也不嫌累,赶紧从屋里撤出去。今天宁嘉很给面子,没有闹肚子疼,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满屋子找他。
沈亦承在工作室画图,刚画了个雏形,耳朵边就响起催命一样的“叔叔叔叔”,沈亦承拉开工作室的推拉门,宁嘉迅速走过来,缩进他的怀里。
沈亦承让她在旁边坐着,要么学,要么玩,宁嘉坐了五分钟,便将屁股撂在他腿上,大热天的,也不嫌燥得慌。
沈亦承单手握着毛笔,工笔勾勒,正是那副卧莲图,宁嘉勾紧他的脖子问:“不然照着我画。”
沈亦承挑眉,目光在几个点位停留,宁嘉捂着胸口,结巴道:“我还能长呢。”
原来的美人卧莲是富态的、丰满的,宁嘉虽然养尊处优,但一副营养不良的状态,显然不符合作品的要求。
午间张姨过来做饭,宁嘉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去厨房凑热闹,张姨看到她探照灯似的追着自己的行动,不好意思道:“小姐,您看我这是哪做的不好?”
“没有没有,我想学做菜。”
张姨笑着说:“哎呀,您学什么做菜,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
宁嘉摇头,“做饭是一项生存技能。”
张姨是想不通她这样的大小姐能有什么生存上的压力,还需要自己学什么生存技能。
不过宁嘉也没有捣乱,看就随她看了。
宁嘉现在已经能简单认一些食材,知道他们的处理方法,偶尔也会实践,在张姨来之前,她还会做一些米饭。
沈亦承一旦开始雕刻就废寝忘食,宁嘉端着饭过去,沈亦承侧眼看了她一次,哪知道下一秒,饭就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她端着要喂他,沈亦承只好放下手上的活儿,别扭地吃了一口,接过碗勺,随意用了些,便放下接着做。
宁嘉又端来水果沙拉,他张口吃了,剩下的也不能倒回去,宁嘉就塞到自己的嘴里。
到了晚上,宁嘉还会给他倒些红酒,她则坐在一旁的摇椅上看书,沈亦承还没这样被人伺候过,瞧着雕得差不多时,让她回去睡觉。
宁嘉从背后拢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发里,她那淡粉的发丝纷纷垂下,整个人都散发着刚刚洗浴过的湿润香气,沈亦承用手心握紧她的胳膊,哄她:“黏人,自己睡不了觉?”
宁嘉黏腻地贴着他的耳朵磨蹭,“睡不了,要吃叔叔的手。”
“脸皮越来越厚。”
沈亦承撂下工具,她几乎将自己拴在他的腰上,随他洗手,沈亦承捏着她的后颈将她丢回床上,等他洗澡回来,宁嘉已经半睡半醒,骨碌一下躺到他怀中,摸到他的手便塞进嘴里。
沈亦承觉得自己不出三天就会烦死,然后把宁嘉丢到门外自生自灭,可天长日久,他发觉他早就习惯了这样怪异的关系,以及她湿润的唇舌。
宁嘉没再提亲亲的事,她现在的唠叨又有了新话题——他们的意大利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