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等pv【小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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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沉吟：“这是……”</p>“是我在和小鸟先生学飞的时候长出来的哦！就这么——‘噼啦’的一下！”阿今举起双手，短短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不知道比划出了一副什么样的场景。</p>
让人难以听懂的童言童语。</p>
钟离不得不把头转向一旁的魈：“此事……”</p>
“抱歉，帝君，事情是这样的……”</p>
魈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里仍旧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迷茫，似乎还是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p>
一开始，是阿今央求魈教他怎么飞，魈纠缠不过小孩子，只好尝试教他轻身术法。</p>
但是仙人的术法确实不是那么好学的，阿今不仅没有仙人的体质，也缺少了类似于修行这样的前置条件。</p>
所以尽管小男孩确实如他所答应的那样学得非常努力，很明显是真的想学，而不是三分钟热度，但他依然学不会夜叉的轻身术法，甚至哪怕是入个门、有点感觉都没有。</p>
耗费了半天的时间和精力，却怎么都学不会，连出去找阿铁玩耍的计划的都泡汤了，小男孩自然非常沮丧。</p>
“对不起，小鸟先生……是阿今太笨了。”</p>
阿今那时是这么向魈道歉的。</p>
少年仙人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安慰的话出来，但是奈何几千年都没有这样安慰人的经验，他一时卡了壳，只好开口道：“仙人术法，凡人学不会也是很正常的。”</p>
“但是阿今不是人啊？”</p>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抬起头，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所以阿今就是自己笨而已，和小鸟先生和术、术法……都没有关系。”</p>
他伤心地低下了头。</p>
“……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p>
魈笨嘴拙舌地吐出一句，而后又再次陷入沉默。</p>
他在一片尴尬的静默中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会，终于想出了一句也许可以转移话题的内容：“你……一直说自己并非人类。不是人类、并非仙人，却有着奇异的巨力，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心声传入其他生灵的心中，你究竟是什么？”</p>
“我是什么？”</p>
阿今果不其然地被转移了注意力，暂时忘却了没学会飞的沮丧。</p>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仰头想了想，肯定道：“我是阿今！”</p>
“我不是在问你的名字……”</p>
魈有点无奈。</p>
“可是……”阿今有些疑惑，于是皱着眉头再次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个其他的名字在他脑海的深处隐隐盘旋，但他并不能想起来。</p>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肯定是不重要的人起的吧。</p>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如此想到，于是顺滑地忽略掉了脑海里盘旋的那个名字，认真地再次重复了一遍：“阿今就是阿今，没有什么别的，我就是阿今！”</p>
魈终于再次体会到了和幼崽沟通的艰难之处，他只好忽略过这个话题，继续之前安慰小孩的大业：“那你想想，也许阿今原本就是不会飞的吧？这与你笨不笨，其实并无关联。”</p>
魈的原意是想安慰阿今，告诉他，他学不会轻身术法和他脑袋笨不笨没有关系，也就是说，阿今是很聪明的，这不是他的错。</p>
但活了几千年从没安慰过人的少年仙人，他极端匮乏的经验显然再次导致事情走向了某些不好的结果。</p>
原本已经暂时忘记了自己没能学会飞的阿今愣了一愣，断线的记忆重连，很快就又找回了之前伤心的情绪，并且这一次，更多了一些倔强的不满：“不可能！阿今肯定是会飞的！阿今肯定能学会飞，肯定能！”</p>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气鼓鼓地如此宣布，好像在赌气似的，跳下椅子，憋足了力气再次试图使用起魈刚刚教他的轻身术法。</p>
但是仙人术法怎么可能是只要憋足了力气就能一瞬间学会的呢？</p>
小男孩憋气憋得脸蛋通红，然而身上却没有一点术法将要发动的征兆。</p>
魈有些不知所措，张嘴想要阻止：“你……”这样是不可能学会的……</p>
他的下半句话没能说出来。</p>
因为厅中憋得脸色通红的小男孩忽然一松气，脖子上套着的黄水晶光芒“噼啦”一闪，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条形状有些虚幻的黑色尾巴——一看就是可以在空中飞行时用来调整方向的那种。</p>
少年仙人的话梗在了嗓子眼里，消化了一下，变为皱着眉呆愣愣地吐出来的一个音节：“这……？”</p>
而憋气半天只憋出来一条尾巴的阿今转过头看了看，一边高兴的同时，一边还有些沮丧：“是尾巴……但是尾巴不能用来飞……”</p>
他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魈：“小鸟先生，有办法让阿今用尾巴飞起来吗？”</p>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p>
“……此后没过多久，帝君您就回来了，然后，就是您看到的这样……”</p>
魈迷茫地讲完了这一段离奇的故事，然后就陷入了久久的自我反思与沉默，显然，带孩子这件神奇的事给他带来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冲击，让他不免开始有些自我怀疑。</p>
“原来如此。”</p>
钟离微微沉吟。</p>
他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魈站在一旁，而被他放下的阿今正充分发挥着幼崽好动的特性，满脸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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