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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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花臂一开始拿了半个啤酒瓶,可能是过程中不小心被划了下。”“不行,得去医院,走,现在就去。”
“不用啦羡羡姐,这个伤口不需要缝合的,不是很深,用碘伏消消毒就可以啦。”
闻意羡不放心,“这都有五厘米长了,要是感染了怎么办,留疤了怎么办,你皮肤又嫩又白,可不能留疤。”
阮柠西:“我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羡羡姐,一看你就没受过什么伤,这个程度的伤口不会感染的,我以前都是用碘伏擦擦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闻意羡确实没受过什么伤,只觉得这伤口有点触目惊心。
又看了看伤口,怕她疼也不敢用手碰,说:“那先去药店买碘伏。”
她说,“家里就有,先回家吧。”
知道拗不过她,闻意羡只好开车开得飞快,好几次差点超速。
阮柠西笑:“羡羡姐,注意安全,也不用开这么快的,不是很疼,我一开始都没感觉。”
闻意羡沉默一会,说:“你以后就叫我姐,我把你当亲妹妹。”
“好呀。”
叶浅浅在后座说兴奋地说:“我也是也是,柠西,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回想着那场景,“简直太飒了!真的,柠西,你要不要考虑出道拍打戏呀,肯定有一堆小迷妹。”
她笑道:“我不太想进娱乐圈,约束太多了,有时候一句话说的不合适就会招来一堆人骂。”
她要是喜欢,阮煜那边随时都让她有戏拍,但是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也是,啧,对艺人的要求会比普通人多太多,那样反倒没了自由。”
“对了,那你是因为什么练的散打呀,怎么这么厉害呀,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呀,我一开始以为你是那种性格软萌的,因为看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没想到啊,能一下把人踢晕。”
程舒窈:“她算是扮猪吃老虎型的。”
“哈哈哈哈哈。”
阮柠西:“我爸以前身体不太好,就想着我一个女孩,必须得会点什么,其实最开始我不喜欢,他送我去学跆拳道,我死活不练,因为累,我小时候也比较懒,然后他陪我一起练,后来长大就好了,现在想想,多亏了他逼我去练。”
“那你能教我几招防身术嘛,就是你今天的那个飞踢,真的好帅啊。”
“当然可以呀,我觉得女生主要练下肢力量,因为上肢力量相差太大,我几乎不怎么出拳,都是用腿。”
闻意羡:“柠西,今天不是周一吗,怎么大晚上来这条街上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其实是来追人的,我们学校的校草今天在网吧玩,我本来想和他偶遇的,然后准备上楼的时候看到你们了。”
“校草肯定很多人喜欢吧,”叶浅浅说,“要不要姐姐帮你追呀,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得了吧,”闻意羡拆台,“到现在还没加上闻靳泽微信,万里长征第一步都没迈出去。”
“我已经放弃他了好不好,现在我是广撒网了,诶,柠西,你也这样呗,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我比较喜欢对美食这个样。”
“哈哈哈哈哈。”
“没关系,你要真喜欢他,我和你羡羡姐一块帮你,有我俩,”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说,“甭管什么样的帅哥,统统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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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闻靳泽竟然不在,打开手机一看,有十几个他的未接电话。
他常开的那辆车也不在,估计是出去找她了。
“对了姐,刚刚你怎么没给他打电话呀。”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立马赶过去,或者找人过去。
闻意羡:“我俩手机被那个秃头给砸了,你没那时候还没来。”
叶浅浅:“要不是今天拍照的人太多,非得让他赔一笔钱。”
闻靳泽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黑眸暗沉沉的,进来也没看其他人,目光就停在阮柠西身上。
说实话,他这个眼神压迫感太强了,让人不自觉有点紧张。
丸子头有点凌乱,校服有血迹?
她只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下那件事,没提自己受伤。
闻靳泽沉声问:“伤着哪儿了。”
她抬起胳膊,“划破了,但不严重。”
他盯着看了两秒,没说话,去电视柜下面拿医药箱。
叶浅浅打手势叫闻意羡走,小声说,“太吓人了,感觉会打人,赶紧走,”然后冲阮柠西摆摆手告别。
“坐沙发上。”他说。
阮柠西乖乖地坐好,把胳膊搭在扶手上。
他没坐,而是在她面前蹲下来,抬眸,低声问:“有多疼。”
他这么一问怎么突然变疼了呢。
“有点,但也不是很疼。”
他用带了碘伏的棉签擦拭伤口,动作极轻极慢,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说:“我轻点,别哭。”
这个角度看他,依旧好看得挪不开眼。
眉骨硬朗,鼻梁高而挺,眼睫毛很长,眉眼间似乎有淡淡的戾气,神情寡淡,但注视伤口的眼神却很认真。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她。
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真的很奇妙。
刚开始看到这样子的他,会觉得有点凶,现在竟然觉得无比真实生动,他不管什么样子都很迷人,会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阮柠西忽然开口,“你别生气了。”
他说:“没生气。”
过了一会,他又说,“一挑四,阮柠西,你长本事了。”
她轻轻把胳膊往回抽,手腕还在他手里攥着,也不知道他的掌心为什么那么烫。
他攥得更紧,“别动,还没擦完。”
声音很低,“像你这么傻的,应该找不到了。”
“谁说的,我聪明死了,”她还挺自豪,“也算是惩恶扬善了吧,还挺巧的,去的路上,窈窈问我,恶人会有恶报吗,我说一定会的,结果他们就等来了现世报,一个被我打昏了,一个起码得在医院躺上两个月。”
“嗯,”他问,“当时怕不怕。”
他这双眼睛,深邃,漆黑,抬眸看她的时候,视线却是滚烫灼热的。
只要对视着,她就能感受到温度。
就那么被他看了一会,突然,眼泪不听话地掉出来了。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就像小时候摔倒了,自己爬起来不会哭,但大人过来哄两句,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说一点不怕,是不可能的,她是会跆拳道和散打,但也只是个十八岁没见识过人间险恶的小女孩。
别人会夸她厉害,说她勇敢,就像叶浅浅,还有在场的围观群众。
但他没夸她,只是问疼不疼。
那种心尖忽然被烫一下的感觉,让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她也不擦眼泪,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啜泣着。
他低声说:“别哭。”受不了。
轻轻叹息,“算了,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