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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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话，转身离开。</p>

    贺呈山看着对方的背影，出门前似乎又咳了几下。</p>

    他把耳机戴好，在心里骂了一句。</p>

    视线回到了屏幕上，贺呈山操控着自己的角色没走几步，又突然站起来摘了耳机扔桌子上。</p>

    “这把不算，”贺呈山一退椅子站起身，直接往出口走去，“老子今天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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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亦然闻不惯烟味，出了网吧后才感觉舒服一些。</p>

    班长给他买了瓶水，拧开瓶盖都还没来得及递过去就被冲出来的贺呈山劈手夺了下来。</p>

    他把水递过去，又随手折了张广告纸状冲自己扇了扇：“你到这来干什么？”</p>

    凉风吹到宋亦然这边，他接过了贺呈山手上的矿泉水，垂眸抿了一口润嗓子。</p>

    宋亦然不理他，贺呈山干脆对着他们班班长开骂：“你他妈有病啊？让他过来干什么？”</p>

    班长吓得半死，话都没敢多说转身就跑。</p>

    贺呈山气撒了一半，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小网吧，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把是赢了还是输了。</p>

    “他找你你就来吗？”贺呈山把广告纸扇得“哗啦啦”直响，“自己不能去哪儿心里没点数吗？网吧里有没有烟味你一进门闻不到？头晕不晕？想不想吐？又贫血了吗？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别整天想着往我身上倒。”</p>

    宋亦然看了眼时间，快上课了。</p>

    “贺呈山。”</p>

    “干嘛？”</p>

    “上课了。”</p>

    “上课就上课…”贺呈山不耐烦地低了低头。可对上宋亦然的视线，说话不自觉又放软了一些，“你想我陪你？”</p>

    宋亦然依旧垂着眸：“嗯。”</p>

    妈的，真要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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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呈山的删号战输了，输在了他临时挂机跑回去上课，队友四打五打不过。</p>

    十四班那群孙子叫嚣着让他们删号，贺呈山干脆直接把人按在网吧一顿好打。</p>

    打完人之后，号也不用删了。</p>

    经此两役，淮城二中终于没人再敢招惹贺呈山这个山大王。</p>

    就是宋亦然的生活多多少少被/干涉到，放学买根笔芯都能被人拉去小巷里堵着聊天。</p>

    四五个男生，脸上都带着伤。</p>

    人是十四班的人，宋亦然认识。</p>

    态度其实挺好的，问他和贺呈山什么关系，知不知道他游戏账号密码。</p>

    宋亦然摇摇头。</p>

    他本以为对方没问出结果会把自己教训一顿，结果一群小屁孩也就是揪了两下衣领，不干不净骂上几句就放他走了。</p>

    宋亦然垂眸整理衣服，出巷子转了个弯就迎面撞上了贺呈山。</p>

    “……”</p>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p>

    贺呈山刚打完篮球，看见宋亦然也是眉头一拧：“你怎么还没走？”</p>

    跟他一起的还有四个十三班的同学，十月底的深秋天气，穿着无袖球衣，水洗似的一身汗。</p>

    贺呈山右手托着篮球，左手还捏了个老冰棍。</p>

    他用牙撕开包装，抬脚刚朝着宋亦然走了一步，就看见对方身后的巷子里走出来十四班的几个孙子。</p>

    贺呈山动作一顿。</p>

    十四班的人也是一愣，看见贺呈山拔腿就跑。</p>

    贺呈山二话不说立刻就追。</p>

    篮球和冰棍几乎是同时落地，小卖部的几人刚挑选完冰棍，转身就看见贺呈山整个人宛若猎豹般猛地弹起，刚蓄了个力就被宋亦然拦腰抱了个正着。</p>

    瞬间爆发的冲劲带着两人摔个跟头，贺呈山一把搂住宋亦然，另一只手在地上猛地一撑。</p>

    宋亦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被一只手掌包住。</p>

    两人一上一下摞在了一起，摔得还挺结实。</p>

    等到贺呈山再抬头时，十四班的人已经跑远了。</p>

    “你他妈干什——”</p>

    贺呈山条件反射就想骂人，只是说完前几个字突然感受到自己腰间环着的手臂。于是后面那个“什么”也就哽在喉咙，硬是给他堵得差点没一口气撅过去。</p>

    宋亦然松开贺呈山，撑了下地面站起来。</p>

    汗味真难闻。</p>

    十三班的人过来问他怎么了，贺呈山憋了憋，红着耳朵说了句“没事”。</p>

    他使劲攥了一把自己血乎拉擦的右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发烫的耳廓。</p>

    侧脸被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贺呈山再看着宋亦然，目光复杂。</p>

    嘴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最后才压低了声音，煞有其事地警告道：“你克制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