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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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想起林晓叫宋亦然的小名，叠字带着软糯糯的亲昵。</p>“然然。”</p>
宋亦然抬眼看他。</p>
“我在叫狗。”</p>
贺呈山目光上移，揉揉鼻子。</p>
怀里的然然“汪”了一声，哼哼唧唧的奶音，特别招人喜欢。</p>
贺呈山用手指点点它的脑袋，自顾自地说：“你可别误会。”</p>
此地无银三百两。</p>
“那什么，”贺呈山往后微仰着身体，用手臂在后面撑住，“生日快乐。”</p>
宋亦然回头继续看他，他就抬手把宋亦然的脑袋给转回去：“看什么看？”</p>
“谢谢。”宋亦然干脆继续看天上的烟火。</p>
“谢什么谢，”贺呈山撇撇嘴，“臭矫情。”</p>
-</p>
经过一个寒假，宋亦然和贺呈山的关系明显好转。</p>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里多了个然然，小猪似的眼见着就长大起来。</p>
三月开春时，它已经可以上蹿下跳在院子里拆家。</p>
贺呈山喜欢在晚上溜它，牵着绳走去小区门口，等上一会儿就能看见下了补习班的宋亦然。</p>
“你们班催着交文理志愿表了吗？”贺呈山把狗绳扔给宋亦然。</p>
“嗯。”宋亦然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就被然然扯着往前猛地一踉跄。</p>
贺呈山皱了皱眉，又把狗绳牵回来了：“你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p>
宋亦然没说话，往前看是小区里的其他小狗经过，然然看到想和对方一起玩。</p>
“看见小母狗了，”贺呈山撇撇嘴，“受不了。”</p>
小区里有固定给小狗玩的草坪，贺呈山到了地方，解开然然的狗绳让它去疯。</p>
宋亦然背着书包，和贺呈山一起坐在路边的长凳上。</p>
“你还是选理科吗？”贺呈山问。</p>
宋亦然点点头：“嗯。”</p>
“哦，”贺呈山应了一声，“我猜也是。”</p>
他知道最近宋亦然在学什么编程，贺峥也想让他去学一学，结果贺呈山一节课没听完就跑了。</p>
“你呢？”宋亦然问。</p>
贺呈山把长腿一伸，懒洋洋地靠在了椅子上：“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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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上半学期的文理志愿表是预选，等到下半学期期末是可以改的。</p>
贺呈山还是没想好自己学文学理，但是事情临到头得选一个，就干脆跟着宋亦然随便勾了个理交上去。</p>
第一次月考，贺呈山的成绩还算可以。</p>
挤进了年级前八十，名次比上学期最好的那一次还要好一点。</p>
毕竟是认认真真写了大半本寒假作业，宋亦然的一对一辅导还算有点成效。</p>
于是贺呈山有点飘，</p>
天晴了雨停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p>
今天看看书，明天做做题。</p>
清北复交随便选，国内国外任他飞。</p>
梦挺好，就是不容易实现。</p>
贺呈山间歇性发愤图强，持续性混吃等死，终于在四月末的期中考试上被打回原型，气得他把排名表一撕，继续网吧潇洒去了。</p>
于是那段时间，父子俩又开始时不时吵架。</p>
林晓在一边看的着急，让宋亦然再辅导辅导贺呈山的学习。</p>
宋亦然表示很无语，贺呈山自己不学他能怎么办？</p>
“你劝劝他嘛，”林晓继续说，“小山最听你的话啦！”</p>
宋亦然不明白这个“最”是怎么得出来的。</p>
不过也勉强听一点。</p>
于是某个周末，宋亦然端着早饭去敲贺呈山的门。</p>
给他开门的是然然，小狗已经长成了膝盖高的大狗，带着一身白绒绒围着宋亦然直转圈。</p>
贺呈山还在卷被子睡觉，宋亦然走过去拉拉他的衣服。</p>
“贺呈山。”</p>
然然不安分地跳上床，站在床边直往宋亦然脸上扑。</p>
贺呈山卷着头发做起身，就看见然然跟个炮弹似的把宋亦然给创地上去了。</p>
“你也不至于，”贺呈山拎着狗蹄子把然然扔床上，“连只狗都搞不定。”</p>
宋亦然撑着地站起来：“他很重。”</p>
四个多月的萨摩耶，三十多斤的大块头，的确不轻。</p>
贺呈山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你不是有补习班吗？”</p>
宋亦然把搁在床头的半袋零食拿在手里看了看：“还早。”</p>
“狗吃的。”贺呈山的电动牙刷嗡嗡直响。</p>
宋亦然从袋子里拿出一片肉干，蹲着身喂给然然。</p>
“我爸让你来的？还是你妈？”贺呈山问，“又给我做思想工作了，闲得没事干是吧？”</p>
他弯腰搓了把脸，听没有动静就探着身子往屋里看了一眼。</p>
然然那大尾巴摇得厉害，几乎把宋亦然给按在了地上舔他的脸。</p>
“操…”贺呈山抹了一把下巴上挂着的水珠，大步走过去把这孽畜拎起来，“你干嘛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