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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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没有。”</p>

    “最好没有。”</p>

    贺呈山一点没把宋亦然的话当回事。</p>

    他打开抽屉，把最上面刚放进去的两张奖状重新抽了出来：“反正你也不缺这一张。”</p>

    运动会的两张个人奖状被贺呈山拿走了。</p>

    然然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扑进了对面房间。</p>

    -</p>

    运动会的举办延迟了第三次月考，而考试一结束，六月初的高考紧随其后。</p>

    学校提前大半年就开始分科，直到今天才正式把分科表格发下来，要求家长签字后上交。</p>

    这回是来真的，表格的选项直接影响到九月开学后的分班。</p>

    贺呈山斜歪在课桌前，随手捡了支笔就在理科上打了个勾。</p>

    其实文理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贺呈山讨厌政治也不喜欢化学。</p>

    分科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受学校的折磨，那还不如跟宋亦然选一样的折磨方式。</p>

    然而这张表格却卡在了贺峥那里。</p>

    按照他老子的想法，是让贺呈山学文经商，以后子承父业不至于饿死。</p>

    视金钱为粪土的贺大少爷就特别不乐意。</p>

    “你那物理化学什么水平你还选理科？”贺峥鄙夷道，“心里没点数吗？”</p>

    贺呈山寻思着自己的理综也不至于差成这样：“你管我学什么？”</p>

    “我是你老子，”贺峥怒道，“我不管你谁管你！”</p>

    贺呈山怼的就是他老子：“你不想让我跟宋亦然一班吗？那就一班啊。”</p>

    “你选理就能跟他一班了？你跟他差多少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贺峥把表格往茶几上一摔，没好气道，“贺呈山，我警告你，少再给我搞什么小动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p>

    贺呈山：“……”</p>

    妈的，宋亦然中考他又不是故意的。</p>

    随口说的话被对方当真了他能怎么办？真他妈服了。</p>

    事情本质还是宋亦然太喜欢他了，要真和贺峥追根究底，指不定就杯察觉出来什么。</p>

    贺呈山安静了几秒，转身上楼。</p>

    宋亦然在分班考时只要正常发挥，是一定会留在二中最好的班里的。</p>

    而贺呈山最好的名次是年纪八十多名，从十三班挤进一班非常困难。</p>

    不是说没可能。</p>

    可能有，但不多。</p>

    贺呈山心里憋着口气，连着好几天都没胃口吃饭。</p>

    焦躁随着时间逐渐堆积，他翻了翻那些让人头疼的课本，没坐一会儿就更加烦躁。</p>

    从幼儿园起，他就没认真看过书。初中是，高中也是。</p>

    成绩差是因为他没努力过，所以贺呈山并没觉得不公平，也不会特别在意。</p>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还有另一种可能。</p>

    ——他努力了也不行。</p>

    就像贺峥说的，他选理也不能跟宋亦然一个班。</p>

    比如眼前这道数学题，看了答案也不会。</p>

    贺呈山“哗啦哗啦”翻了几页数学课本，都没找着题目的考点在哪一章。</p>

    烦死了。</p>

    什么习，狗都不学。</p>

    贺呈山把卷子揉皱扔进垃圾桶，一退椅子开始摆烂。</p>

    要不就让宋亦然再缺一门得了，毕竟对方无论在哪都能考省前几，人都已经在淮城二中了，一班和在十三班又有什么区别？</p>

    反正又不耽误。</p>

    想想是这个道理，贺呈山就起身去隔壁找宋亦然。</p>

    结果宋亦然还不在房间。</p>

    桌上放了张文理科分班表，贺呈山把自己往凳子上一瘫，随手拿过来看。</p>

    一个勾，打在了文科上。</p>

    贺呈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p>

    他扽了一下纸张，特地直起身子看了眼姓名。</p>

    宋亦然。</p>

    宋亦然选的文科？</p>

    有毛病？</p>

    贺呈山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p>

    而更让人无语的是，贺峥竟然还签了名。</p>

    贺呈山拿着表格直接出了房间。</p>

    三楼的书房里，贺峥正在书桌前处理工作。</p>

    贺呈山门一推闯进来，把那张文理分科表往桌上“啪”的一拍：“你签的字？”</p>

    贺峥把手上的文件放下，皱着眉看向对方：“怎么不敲门？”</p>

    “你怎么签的字？”贺呈山问。</p>

    贺峥垂眸扫了眼：“我怎么不能签字？”</p>

    贺呈山想都没想：“他学个屁的文。”</p>

    贺峥也有点不能理解：“他怎么就不能学文？”</p>

    “他喜欢的都是理科的东西。”</p>

    “他说的？”</p>

    贺呈山哑了一下。</p>

    “还是你问的？”</p>

    贺呈山憋了憋：“我有眼，会自己看。”</p>

    贺峥吸了口气：“出去。”</p>

    贺呈山也懒得跟贺峥对话，临走时还顺手把宋亦然的文理分科表给撕了。</p>

    晚上，宋亦然下了补习班，一回家就被贺呈山给揪楼上去了。</p>

    “你选文？”他几乎是连包带人都给扔去了床上，“你选什么文？！”</p>

    宋亦然撑了撑身子，坐在床边把书包给放下来：“嗯。”</p>

    “嗯什么嗯！”贺呈山气得想往他脑袋上推，可是手都抬起来了，却只是在耳朵上方轻轻拍了一下，“你不是选理吗？”</p>

    “学文也可以。”宋亦然把书包搁在大腿上。</p>

    凭宋亦然的成绩，无论文理都是最好的。</p>

    “你分明就想学理，”贺呈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把让我学文，要跟我一起？”</p>

    宋亦然抿了抿唇：“没有。”</p>

    “我都告诉你了，别迷失自己！”</p>

    “……”</p>

    真他妈无语。</p>

    宋亦然看向贺呈山。</p>

    “选你喜欢的。”贺呈山的手空气中欲打又止，最后按在宋亦然的头上，拿捏着力道使劲揉了一下。</p>

    他说话简直咬牙切齿，像是威胁，又像妥协商量：“选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