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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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教子，富足顺遂地过完一辈子。</p>可富家女偏偏爱上了穷小子。</p>
以至于最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选择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p>
或许楚蓉就像她喜欢的百合花一样，纯净无暇，无法容忍自己的人生染上污点。</p>
楚蓉的反常早有预兆。可当时他和陈峋正在热恋，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恋人，忽略了楚蓉的感受。</p>
这些年来楚辞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他当年能多关心母亲，会不会就是另一个结局。</p>
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楚辞迷了眼。他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等风把眼角溢出的眼泪吹干，才转回来。</p>
“妈，我结婚了，是我以前的学长，很好的一个人。”</p>
顿了顿，他轻声说，声音散在风里：“我很爱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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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东方航空AU****次航班……”</p>
陈峋坐在商务舱的座位上，盯着手机，因为太入神甚至没有听见空姐的问题。</p>
“麻烦在起飞后给我来杯红酒，这位先生嘛，给他白开水。”梁向聪看了陈峋一眼，继续笑眯眯和美貌的空乘搭讪。</p>
直到空乘离开，他才把头转回来，脸上的笑也变成了嫌弃，瞪着陈峋：“你不是新婚燕尔吗？不是应该在家抱着你那个宝贝疙瘩吗？还能抽出空来出差？”</p>
陈峋连眼皮都没抬，将手机解锁，打开和楚辞的聊天界面，盯着看，直到屏幕暗下去。</p>
然后再解锁，重复之前的操作。</p>
梁向聪翻了个白眼。</p>
他要是再管陈峋的闲事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p>
这趟去B市是和供应商谈下一季度的合作，供应商是梁向聪的老熟人，由他出面足以，陈峋本不必要去，原本也没打算去，是今天上午临时决定的。</p>
这个决定自然是深思熟虑。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睡，意识到不能把楚辞逼得太紧，不如出差几天，让楚辞先熟悉家里的环境。没有他在，楚辞应该能放松不少。</p>
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p>
他不敢保证如果再和楚辞睡在同一张床上，会不会出问题。</p>
出差肯定是要告诉楚辞的，但是什么时候？现在吗，还是等两小时落地之后？</p>
陈峋从没想过，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能让他思考这么久。</p>
楚辞在干什么？为什么早上那个谢谢过后就再没有消息了。</p>
眼看离起飞时间越来越近，陈峋做出决定，给楚辞打了个电话。</p>
楚辞显得有些意外，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陈峋听出他背景音里有其他人，皱了下眉：“你不在家？”</p>
“我在超市。”楚辞说，赶紧把挑好的蔬菜放进推车，走到人少的地方，“随便逛逛。”</p>
从墓园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该如何感谢陈峋，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就想先到超市来买点菜，亲手做一顿晚餐。</p>
楚辞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陈峋才想起这通电话的目的：“我要去外地出差几天。”</p>
“出差？”楚辞更惊讶了，几乎要脱口而出问“怎么这么突然”，话冲到唇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只干巴巴说了个“好”。</p>
两人再一次沉默。顿了几秒，陈峋说：“买完东西早点回家吧，缺什么跟我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p>
顿了顿，他着意强调：“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找周然，直接打给我。”</p>
楚辞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轻轻“嗯”了一声。</p>
他还想问陈峋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但听到那头飞机广播的声音，只好作罢。</p>
挂上电话，楚辞又推着车原路返回，把买的蔬菜和肉都放回货架，只留了份三明治当晚餐。</p>
另一边，陈峋也挂了电话，一转头对上了梁向聪八卦的眼神。</p>
梁向聪已然忘记自己两分钟前刚发过的誓：“你跟你那个宝贝就这么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人谈判。温柔，语气要温柔一点懂不懂？”</p>
陈峋置若罔闻，关掉手机，拿出一本杂志。</p>
梁向聪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凑近：“昨天刚结婚就出差，还是主动要求，打电话又是这种语气，肯定有情况。”</p>
“吵架了？”他摸着下巴，观察陈峋的表情，突然想到什么，“我靠，你们该不会是那方面不和谐吧。”</p>
闻言，陈峋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p>
“哈哈哈，开玩笑嘛，不要当真。”梁向聪收敛表情，又有些好奇，“话说，你和你家那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p>
当初陈峋只告诉他两人分手的过程，对如何相识却三缄其口。</p>
意料之中，陈峋没有回答。</p>
飞机开始滑行，空乘走过来，提醒梁向聪坐好。</p>
梁向聪悻悻地坐了回去。而陈峋则在连续不断的轰鸣里，放任思绪被拉回到了六年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