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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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交集后，两人又回归各自的生活。</p>陈峋一如既往奔走在教室和打工地点之间，原以为和楚辞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又看到了楚辞。</p>
楚辞照例点了一杯美式，还坐在之前靠窗的那个位置。陈峋把咖啡端过去，他看了眼，仰起头问：“学长，今天没有糖了吗？”</p>
沉默两秒，陈峋低声说：“有。”</p>
从那以后，楚辞就成了咖啡店的常客，总是坐在靠窗的座位，点同样的咖啡。</p>
每一次，陈峋都会在小碟子上放一块糖。</p>
楚辞喜欢吃甜食，但不喜欢喝甜饮料，又嫌咖啡苦，于是奇思妙想地在喝咖啡的时候含一颗奶糖在嘴里。</p>
时间久了，陈峋还发现他不爱番茄酱，但很喜欢酸黄瓜片。不爱奶油，但很喜欢芝士。</p>
真是个挑食的小孩。</p>
有一天教授项目组有事，陈峋临时和同事调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到咖啡馆一看，楚辞竟然还在。</p>
同事悄悄对他说：“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个男生，一来就问你怎么不在。我跟他说你今天是夜班，他一直等你到现在。”</p>
陈峋没忍住问：“他什么时候来的？”</p>
同事想了想：“中午吧，反正我刚到没多久就看到他坐在那儿了。”</p>
他又冲陈峋挤眉弄眼：“有情况啊大帅哥，这个学弟该不是在追你吧。”</p>
“不是，你想多了。”陈峋干巴巴地回道，让手上忙碌起来，借以掩饰混乱的心跳。</p>
同事撇撇嘴，告别后就离开了。这个点客人不多，没什么好忙的，陈峋主动走到楚辞面前，问：“吃饭了吗？”</p>
楚辞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又赶紧用手把纸上的字捂住。</p>
陈峋并没有注意，又问了一遍他有没有吃饭。</p>
楚辞当然没吃。</p>
陈峋：“我给你做个三明治吧，想吃什么？”</p>
楚辞歪了下头：“要金枪鱼的。”</p>
陈峋动作迅速地做好三明治，拿给他的时候说：“吃完就回家。”</p>
楚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默默吃完三明治，然后拿出了电脑。</p>
随着时间推移，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楚辞一个人。他已经知道咖啡馆是24小时营业，并不是他离开陈峋就可以下班。</p>
12点的时候，陈峋忍不住走过去：“很晚了。”</p>
楚辞从电脑上抬眼：“可我还不想走。”</p>
楚蓉去了外地，他好不容易说服楚蓉让他在宿舍住一晚，而俞志建根本不会管他。</p>
楚辞直直地望着陈峋，眼神透着无辜，还带了点委屈，像只小猫，仿佛在对主人说别赶我走，我会很乖的。陈峋根本招架不住。</p>
夜晚的咖啡馆很安静，氤氲着的咖啡香气奇妙地安抚人的神经。陈峋坐在吧台后面，时不时从书上抬眼，没多久就看到楚辞趴在桌子上睡着了。</p>
他放下书，起身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楚辞身上，盯着他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p>
楚辞睡睡醒醒，除了腰酸脖子痛，竟然睡得还不错。醒的时候，陈峋正好和下一个同事交班。</p>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馆，楚辞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突然对陈峋说：“学长，我请你吃早餐吧。”</p>
为了能让陈峋吃完早点回去补觉，他们就近选了一家面店。楚辞去点餐，陈峋把椅子和桌子擦了一遍，在对面坐下。</p>
吃饭时楚辞把葱花一个个挑出来，在桌上摆成一排。陈峋被他这个稚气的举动逗笑了，暗暗记下，又问：“还有什么不吃？”</p>
他倒想看看楚辞能有多挑食。</p>
楚辞眨眨眼，一本正经否认：“没有了，我都吃的。”</p>
沉默一会，陈峋突然说：“以后不要等我了。”</p>
楚辞歪了下头：“学长什么意思？”</p>
陈峋放下筷子：“我有时候会临时有事，来咖啡馆的时间并不固定，你……”</p>
他想说你以后别来了，但对上那双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p>
终于，陈峋认命地叹了口气：“你下次来之前先给我发信息。”</p>
楚辞笑了起来，那瞬间让陈峋想起了记忆里的花圃。楚辞看起来很高兴：“好啊，但不会打扰你吗？”</p>
其实他昨天想过给陈峋发信息，但知道对方已经是大三下学期，要忙实验忙论文还要忙项目。</p>
陈峋不再迟疑，很坚定地说：“不会。”</p>
楚辞继续问：“任何时候都可以吗？”</p>
陈峋点头：“可以。”</p>
楚辞原本不饿，但心情带动食欲，他把一碗面都吃完了，然后冲陈峋摊开手：“学长，我的糖呢？”</p>
昨天没吃到，今天要补上。</p>
陈峋把手伸进口袋，糖果在指间捏了捏，拿出来放在了楚辞的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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