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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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不说他也不问。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忍住，问：“给谁打电话？”</p>

    “一个……”楚辞及时把“哥哥”两个字咽了下去，改口说，“以前一个邻居。”</p>

    陈峋用眼神鼓励他继续往下说。</p>

    “两年前他全家移民了，这次回来探亲，说要来看我，晚上一起吃饭。”楚辞晃了晃陈峋的手臂，央求道，“哥哥，你跟我一起去吧。”</p>

    陈峋不置可否，只是顺势握住楚辞的手，突然问：“邻居？认识很多年了吗？”</p>

    楚辞仿佛没有听出他的心思，重重点了下头：“从小就认识，他妈妈和我妈妈关系很好，也很喜欢我，我经常去他家玩，有时候会住在那里，他家还有我的房间。”</p>

    难言的烦闷袭上胸口，陈峋听出来了，楚辞和这个邻居算是青梅竹马。</p>

    见到陈峋的表情，楚辞忍笑忍得辛苦，嘴角不断抽动，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p>

    他四下看，见走廊没人，凑过去在陈峋嘴角落下一个吻，宝石般的眼睛亮得摄人心魄，说出的话更是让陈峋忘了呼吸。</p>

    “哥哥是不是吃醋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别人睡在一起过，哥哥是唯一一个。”</p>

    经不住楚辞软磨硬泡，陈峋跟他一起去见了顾齐安。</p>

    顾齐安早早订好包厢，见到楚辞时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露出久别重逢的绅士笑容，但在见到楚辞身边的陈峋以及两人紧握的手时，笑容僵在脸上。</p>

    一顿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楚辞似乎毫无所觉，和顾齐安聊小时候的事和他在国外的生活。</p>

    陈峋心里的烦闷一再升级。在和顾齐安几次的目光接触中，对方眼中的敌意和傲慢一览无遗。</p>

    吃完饭，陈峋被教授的一通电话叫回实验室，顾齐安请楚辞带他在校园里转一转。</p>

    无关的话题说完后，顾齐安终于转到正题：“童童，你真的谈恋爱了？”</p>

    楚辞立刻说：“别叫我童童了，我已经长大了。”刚才在饭桌上他就想纠正顾齐安这个称呼，想了想还是没说。</p>

    “好。”顾齐安比楚辞年长，从前也是习惯什么事都依着他，“那小辞，你真的谈恋爱了？阿姨知道吗？”</p>

    楚辞闷头走了一段：“我妈不知道，这是我的事。”</p>

    想到什么，他转向顾齐安：“你也不许告诉她。”</p>

    顾齐安沉默了一会：“你现在还小，恋爱的话不觉得早了点吗？而且……”</p>

    顿了顿，顾齐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但不愿提陈峋的名字：“他和你不合适。”</p>

    楚辞不服气：“你才认识他多久，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p>

    顾齐安微微一笑，显得很绅士，但语气里尽是轻蔑与傲慢：“他和我们一看就不是一类人。你要是想玩玩我不反对，但也要堤防有心之人。”</p>

    楚辞猛地停下脚步，像不认识似的盯着顾齐安，良久才说：“你坐飞机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帮我转告阿姨，谢谢她的礼物。还有，我不是玩玩，我很认真的，等他一毕业我就要和他结婚，你趁早准备红包吧。”</p>

    顾齐安一噎，楚辞不等他开口转身就走。他非常后悔，不该让陈峋一起去吃饭。</p>

    楚辞小跑着到了计算机院的楼下，正好碰到陈峋的同学，得知陈峋还没离开才松了口气。</p>

    他往楼上走，在楼梯转角恰好听到两个人在讲话。</p>

    “这次留学机会很难得，学院已经帮你把名报上去了，希望还是很大的。”</p>

    隔了一会儿，他听到陈峋说：“谢谢教授。”</p>

    教授离开后，陈峋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要走时看到了楼梯转角处一片熟悉的衣角。</p>

    “楚辞？”陈峋试探着叫了一声。</p>

    楚辞从阴影探出脑袋，三两步跨上楼梯，背着手站在陈峋面前，笑着问：“哥哥要去留学了吗？”</p>

    陈峋的心沉了沉：“你听见了？”</p>

    楚辞大方承认：“听见了，可我不是故意要听的，我来找你所以……”</p>

    “我没打算去。”陈峋打断，抬步往楼下走。</p>

    “为什么不去？”楚辞着急地跟上，“多好的机会。”</p>

    陈峋没有回答。他开学大四，如果要留学，那和楚辞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下不到一年，虽然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能不能维持那么久。</p>

    他没有发现自己脚步越来越快，带着从晚饭起就一直持续的气闷，直到在学校门口被楚辞拉住衣角。</p>

    “为什么不去？”楚辞顾不上把气喘匀，执着地追问。</p>

    陈峋眼中带着回过神来的内疚，他轻拍楚辞的后背：“只是报名而已，不一定能入选。”</p>

    楚辞抓住陈峋的手，很认真地看他：“你这么厉害，怎么会选不上？”</p>

    他这些天在实验室进出，知道陈峋是项目组的核心成员，专业水平比博士生还要厉害。</p>

    陈峋没有回答楚辞，反握住他的手往前走。</p>

    沉默地走出一段，楚辞忍不住说：“如果选上了一定要去。我都想好了，我们大三也有交流项目，到时候我努努力，争取和你一起出国，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p>

    陈峋的心颤了一下。</p>

    他停下脚步，朝楚辞看去。</p>

    楚辞不明所以，微微仰起头。月光映出他柔软美丽的面庞，以及眼底炽热的爱意。</p>

    陈峋忍不住肖想他和楚辞手牵手走在国外街头的场景，唇边终于泛起笑。</p>

    楚辞专注地回望，在交缠的视线里，时间无限放慢，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湿润，透出无言的渴望。</p>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呼吸不约而同变得急促。回到出租房，刚一开门，陈峋的手臂就缠上了楚辞的腰，楚辞凑过去献上亲吻，很快被反客为主地压在了墙上。</p>

    夜色深沉，玫瑰静静绽放。楚辞闭上眼，在极致的欢//愉中沉沦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