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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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瞧着挺瘦削的一个少年,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这么沉,白琯费了大半天劲才把人拖进屋里。

    走廊还有门口被拖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白琯扶着腰擦额头的汗时,看到门口的情形,不禁被吓到了。

    这、这也太可怕了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里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呢。

    她看了眼双目紧闭昏在地上的小可怜男主,又看了看门口,片刻后,她屏住呼吸,动作很轻地弯腰,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小可怜男主的鼻息。

    假装昏迷的邱睢:“?”

    她脑子像是不大好的样子。

    不该在拖他进屋前先判断他是否还活着么?哪有拖进屋了,才去探鼻息的?

    有温热的气体打在手指上,白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男主光环还是强大的,人没事,要不然这个世界就得崩掉。

    她把额头上的汗擦干净,翻出一块前两日裁衣服剩下的破布,然后出去打了盆水,把布打湿后当抹布用,蹲在门口擦地上残留的血痕。

    邱睢的眼睛一直留有一条缝,只不过他伪装的极好,白琯压根没发现,也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他看在眼里。

    血痕非常不好擦,白琯花了好大一会儿,才把门口的血痕处理干净,累得小脸都红了,不过她也没顾上歇,把会引人注意的血痕处理完了后,她就赶紧过来查看小可怜男主的情况。

    他这种情况,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外涂金疮药。

    可是,她并没有金疮药,也没有钱。

    怎么办呢?

    她蹲在小可怜男主身旁,为难极了。

    抱大腿也讲究方式的,比如要付出,要让大腿觉得你有用,愿意给你抱。

    眼看着小可怜男主脸色越来越白,白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起身把前几日她整理的一些干净布料找出来,还好她当时比较注意,都用烧开的水烫了一遍,现下用,倒是刚好。

    没有金疮药,就不用金疮药了,先把伤口包起来要紧。

    要不然这么一直流血,也不是个事。

    她伸手要去解小可怜男主的腰带。

    瞥见她探向自己腰带的手,邱睢极度敏锐的警惕瞬间升起,浑身都紧绷起来,只待她碰到自己,他便会敲晕她。

    然而,就在她快要碰到自己时,她又把手猛地收了回去。

    白琯摸了摸突然有些发凉的后脖颈,转头朝外面看了看,疑惑地嘟囔:“起风了么?怎么突然这么冷啊?还是把门关上罢……”

    看着她跑去关门的背影,邱睢眼神沉了沉,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白了。

    等她关好了门回来,瞧着小可怜男主的脸,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他这会儿脸色有点发黑了啊?

    估摸着是疼的罢,她这么在心里嘀咕,又重新蹲到了他身旁。

    不过这次她没再伸手去碰他的腰带,而是双手合十冲他做了个揖,一边作揖一边念念有词:“兄台,得罪了,你伤的太厉害,流了那么多血,我只是想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念完,她四指便扣住他的下巴,拇指掐向他的人中,然后皱着眉头咬着唇,用力。

    邱睢:“……”

    邱睢是十分能忍疼的。

    莫说是白琯掐她人中的力道,就是白瑛抽在他身上的鞭子,他都不怎么觉得疼的。

    但,她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适应。

    上次在厨房被她捂住嘴,是突发事件。

    但今日却不一样。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假装是被掐人中掐得悠悠醒转。

    见他出了声,还睁开了眼睛,白琯大喜,开心地道:“你醒了?”

    邱睢淡漠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琯并不在意。

    他这样的身份,突然从云端跌落泥沼,如今还受了这样重的伤,心里定然十分不好受。

    “你身上伤得很严重,”刚被白瑛抽了一顿,白琯怕他对自己有敌意,便耐着性子解释:“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可以么?”

    说着,她手指,还很小心地在他身上指了指。

    邱睢静静看着她。

    真论起来,今日还是她第一次正式与他如此进距离接触,书里这个阶段本该温良书生气十足的小可怜男主,却让白琯觉得有点头皮发毛。

    温良?

    书生气?

    她真没看出来!

    看来文字描写,和亲身真实感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不过这都能理解。

    这般遭遇,就是个活菩萨,也很难不动气的罢?

    白琯也没有催,只静静与他对视,满脸都写着真诚。

    过了好一会儿,邱睢点了下头。

    得了准允,白琯马上把手洗干净,然后把干净的布撕成条,这才去碰邱睢。

    她没再像刚刚那样想要去碰他的腰带。

    她打算,先把衣服撸起来,看看具体伤势。

    先撸起来的是右胳膊。

    刚把衣袖小心拉上去,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白琯瞳孔骤缩,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刚刚撕好的布条小心缠上他的伤口。

    “实在抱歉啊,”一边缠,她一边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干净的布给你把伤口包起来,这布都是洗干净的,你放心。”

    邱睢看着她略显熟练的手法,眼底蕴起几分深意,而后才淡淡道:“无妨。”

    白琯手上动作稍稍顿了下,心道:声音可真好听。

    她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给他包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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