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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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伤是很触目惊心的。尤其白瑛又是出了名的鬼鞭手,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都是轻的,见骨更是常有的事。
不过小可怜男主的情况倒也没有那么糟糕。
因着没有药可上,包起来倒也算快。
邱睢看着面对血肉模糊的伤痕都面不改色的白琯,眼睛稍稍眯了眯。
她很不一样。
是那种格格不入这个世间的不一样。
“疼不疼?”白琯系好布条偏头问小可怜男主:“要是疼的话,我绑松一些。”
邱睢看她一眼,而后垂着眼:“还好。”
白琯点点头。
可怜见的,堂堂世家贵公子,接连遭遇这等没顶之灾,如今连话都快不会说了,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哎。
邱睢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当然他也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刚刚被白瑛抽鞭子时,恰好对上她震惊怜悯的视线,等白瑛走了,他往回走的时候,突发奇想,便来到了这里。
她身上处处透着诡异,既然重生了,他自然要把一切他不明白的谜题都解开,这样才能更加痛快更加精准地让上辈子那些人付出代价。
他现在对白琯很好奇。
当然也好奇她那个故事后面到底是什么。
把手臂上的伤包好后,白琯转头看着他:“你后背……也得包扎,衣服要脱下来,你介意么?”
脱外套露后背算什么?
他点头:“无妨。”
白琯便把他衣服脱了。
玉瓷般白皙的后背,布满伤痕,惊得白琯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
看着微微垂着眼,安安静静坐着的小可怜男主,白琯心里更加怜惜他了。
真是作孽。
她也惨,可现在到底也没他这样惨。
得亏他打小接受正统教育,又有男主光环,否则这样的人生经历,心理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布条不够长,她把布条接在一起,在他后背包了一层后,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道:“要是有金疮药就能好得快一些,你自己也多注意下罢,这伤口可马虎不得的,得亏现在是深秋,要是夏天,怕是要发炎流脓了。”
对伤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邱睢:“嗯。”
白琯以为他听进去了,搬了屋里唯一的长条凳来,让他坐。
“你先坐着,”她道:“我给你烧点热水喝。”
没金疮药,也没消炎的内服药,只能喝点热水了。
朝外走的时候,白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他:“你饿不饿?”
邱睢正在思量,这个白琯到底怎么回事,听到这话,抬头。
恰好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格钻进来,一整束投在他脸上,映着他淡漠苍白的脸,显得格外虚幻,却又格外圣洁。
他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蝶翼一般,瞧的白琯有些心痒痒,睫毛可真长!
“嗯。”他轻轻点头。
虽面色无任何变化,但白琯就是从他这一声嗯中听出了几分羞涩。
“我这里只有栗子,”白琯冲他笑笑:“就给你煮点栗子罢,你且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没等邱睢再说话,白琯就已经跑了出去。
听着她脚步声跑远,又跑回来时,手里抱了一口锅。
邱睢认出来了,她怀里抱着的,便是那晚她去厨房拿的那口,所以她是把锅藏在了……西边?
虽然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他也只简单说了几个字,但白琯还是很开心。
万事开口难,更别说她自我感觉今日进展挺好的。
雪中送炭的情意,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恩小惠可比的!
她这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呢。
这么想着,白琯越发觉得这条粗大腿,她是抱定了。
她熟练地生火,烧水。
水烧好后,先给邱睢倒了一碗,让他喝,然后用树枝子从床底下取了一些栗子。
看着从床底下扒拉栗子的白琯,邱睢:“……”
栗子很好煮,没多会儿,白琯便煮好了一大锅——抱大腿么,前期投入要舍得。
她给邱睢盛了一大碗,递给他:“你尝尝,别看卖相不好,但其实还挺好吃的。”
邱睢神色淡淡,接过碗后,道了声多谢,便慢条斯理吃起来。
白琯也捧着一个碗吃饭,瞧着小可怜男主的仪态,不禁在心里感慨,男主就是男主,连吃饭都这样好看。
等吃完了饭,白琯白锅碗洗刷了,又把锅放回远处,这才进屋同小可怜男主说话。
说是说话,其实就是她说,他听。
他只很偶尔很偶尔地附和一两个字眼,话少得让人心疼。
一开始是聊天,慢慢地见他确实不大愿意开口,也不想多说话,便变成了白琯一个人的表演。
她就在那儿自言自语。
邱睢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她提及前些天的那个故事。
就在他要开口问时——
“……哎,我都好久没出府了,也不知道这将军府除了府门,还有没有哪里可以出去的……”
她说着自然地转头看向他:“你知道么?”
这其实只是她发牢骚时的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这一转头,她便与恰好抬头的小可怜男主对上视线。
眼睛可真好看啊!她情不自禁在心里感慨,就是瞳孔颜色忒淡了,瞧着格外冷漠,冷得人浑身发寒那种。
邱睢顿了顿,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轻轻点头:“有,知道。”
并没有抱任何希望的白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