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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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白瑛中邪了。具体怎么个情况,这些丫鬟小厮都是外头使唤的,不在里面伺候,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形,是以白琯也想象不出,但白瑛提着剑要杀老夫人被白将军拦下,又被捆了手脚塞了口押进屋里等本朝国寺云山寺最德高望重的圆觉大师来作法,这整件事的大脉络,她还是弄清楚了的。
看着丫鬟小厮们神情惶恐紧张不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白琯很想笑。
中邪?
也太扯了罢?
说白瑛是作孽太多突然良心发现,受不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发疯还差不多。
这件事说不出来的诡异,白琯想去看看。
丫鬟小厮看到她,齐齐后退了一步,离她远远的。
好像在躲瘟疫一样。
以往她在府中不受待见,形同透明人,可下人们看到她也只是无视,从未这样子躲过她。
白琯甚觉稀奇,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
丫鬟小厮们跟提线木偶一样,整齐划一地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白琯:“?”
她看着他们,奇怪道:“你们在躲什么?”
她只是好奇,并没有指望他们会回答自己——被无视惯了。
但今日不同,一个小丫鬟伸手指了指她。
白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今日她穿的是新衣服,并没有太过奇葩的补丁。
“躲、躲你。”那小丫鬟磕磕巴巴道:“躲三小姐你……”
竟然搭理自己了,白琯便看向了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显然已经被今日的事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一对上她的视线,就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白琯眉心轻轻动了动。
那小丫鬟应当是真的被吓狠了,跌坐在地后,突然崩溃地哭起来。
白琯更觉莫名其妙。
她身边的丫鬟小厮一看这情形,忙连拖带拽的带着那个吓哭了的小丫鬟,跑了。
瞧着他们仓皇逃走的背影,白琯莫名其妙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
他们别不是以为将军府的主子都会中邪突然发疯罢?
难不成除了白瑛,还有人出事了?
果不其然,又往内院那边走了走,她便听到下人说,白玥今日也行为失常,这会儿正被关在自己院子里,好几个婆子看着呢。
将军府统共就三个小姐,两个都出了事,怪不得刚刚那几个丫鬟小厮那样看她。
白瑛和白玥都出了问题,偏偏她什么事都没有,她这会儿过去,不会把她当怪物抓起来罢?
白琯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
一些神色匆匆的丫鬟小厮经过,看到她,都是先一愣,然后躲着她赶紧走。
见他们都这个样子,白琯想了想,决定风口浪尖的,她还是不凑热闹的好。
她转身,正要回去,就见二管家愁着一张脸正带着男奴们往湖边去。
小可怜男主也在其中。
两人视线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
白琯眼睛亮了亮,下意识想要同他打招呼,手没抬起来,就想起现在的处境,还有在外人面前他们并不熟,她便忍住了。
她的表情变化,邱睢看得分明。
不知道是因为乌云刚好散去,阳光洒落,还是怎地,邱睢突然感觉心口处有些暖暖的。
很轻很短暂,但他却清楚地感知到了,并不是错觉。
这感觉他从未有过。
哪怕是上一世,他都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邱睢十分好奇,他抬手摸了摸心口,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白琯给他的金疮药。
二管家带着他们去湖边显然是有要紧事,白琯同他也就只对视了这一眼,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这是去干什么啊?
她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甚是疑惑。
白瑛不是还中着邪的么?二管家带他们去湖边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用他们的血或者命,压白瑛身上的邪么?
虽然很离谱,但白琯就是觉得,这是老夫人还有白灝能干得出来的事。
她得去看看。
站了也就两个呼吸间的功夫,白琯便跟上了他们。
等到了湖边,并没有看到白瑛,也没看到白玥,只有几个瞧着挺有气质的和尚。
她没敢靠太近,就躲在假山后瞧着。
好像是在看面相,算什么东西。
男奴们一个个从法师面前走过,小可怜男主是最后一个,法师一直在摇头,二管家见此情形,眉头拧得更紧了,让人把男奴们带回他们的院子,就在前面领路带着法师往老夫人院子走。
见小可怜男主安然无恙,白琯这才放心了。
还好还好,总算没给她抱大腿的宏图大业增加难度。
看这情形,白瑛的情况估计挺严重的。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同情。
那样一个虐杀成性的变态,不值得同情。
小可怜男主没事,白琯便放心了,现下形势还不明朗,她既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还是回她那个院子待着最安全。
临走前,她又看了那几个法师一眼。
刚刚那个年岁最小模样最俊俏的法师,在看到小可怜男主时,神色分明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是在惊讶小可怜男主这般风采的人,竟会沦为卑贱的男奴么?
白琯只是觉得刚刚那一幕瞧着有点意趣,也没真当回事。
他既然没事,她也不便在外面多待,赶紧转身回去了。
将军府这一日,都没个消停。
哪怕白琯院子最偏,离他们那边最远,也能听到一些动静。
事关白瑛这个作孽精,白琯十分上心。
只可惜,她试着打听了几次,都没打听到确切的消息,再加上府里的人今日对她颇有忌惮,白琯便放弃了打听的想法,等都处理好了,总会知道来龙去脉的。
这般想着,白琯心情便平静下来,甚至觉得‘中邪’这个剧情可以作为一个冲突点添加到她的新话本故事里,增加男女主角的互动。
相比着第一个故事的谨慎而言,这个故事更加大胆一些,是以白琯构思得也更加投入更加有激情,以至于,她连午饭都没顾上吃。
到了傍晚,所有的剧情顺下来一遍后,白琯累得肩膀的都有些酸了,她一边活动着脖颈和肩背,一边揉着饿的咕咕噜噜叫的肚子,开心地嘀咕了一句:饿了,该吃饭了。
她是真饿了,说做便做,刚洗了手,把栗子从床底下扒拉出来,才剥了几个,一阵气势汹汹的脚步声突然朝她小院子而来。
白琯愣了下,下意识要藏东西。
只不过还没等她有动静,这群人已经冲进了院子。
是老夫人身边最得脸,最有威信的陈妈妈。
陈妈妈板着一张冷硬的脸,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道:“三小姐,老夫人要见你,跟我们走罢。”
白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