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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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微朝他微笑，“不行。”

 程野盯着她看了几秒，倒也没生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拎着那两件衬衫又进去了，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倒是比他那张脸看起来要好说话的多。

 唐倩倩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溜出来，朝林微比了个‘这人很难搞’的手势。她语速飞快，声音压得很低，“等会儿要不还是你进去吧？”

 林微觉得好笑，调侃她说，“男色不管用了？”

 “管用还是管用的，就是……”唐倩倩‘啧’了声，手指搅着西装外套，“压迫感太强了，我撑不住啊。”

 林微看着她的动作沉默几秒，出声提醒，“袖子……皱了。”

 唐倩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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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换好衣服的程野走出来，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冷白色的大片皮肤，雅痞感格外重。

 要说这人身上矛盾点挺多，明明是个靠速度与刺激来追求荣耀的职业赛车手，脾气混不吝的，好像对什么事儿都不会太计较，照理说该是玩摇滚，在underground搞说唱那一卦，但他偏偏又精致的像是个公子哥儿，就连皮肤都是冷白色，顶着太阳一圈圈在赛道上跑都没能晒黑，到底是物理防晒更牛一点。

 林微有点职业病，她来盯拍摄的时候，总会帮忙调整衣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单手帮程野扣上了两颗扣。

 程野垂眼去看她的手指。

 裸色的甲油，不是过分假白的调，只是她的肤色过白，衬的更像是豆沙粉，皮肤干净的好像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鼓动着热烈的血液，与这个看似干练且冷淡的女人不太相符。

 林微后知后觉感觉这样做很尴尬，特别是在自己刚拒绝过他的要求后。但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把手抽回来很像发神经，干脆帮他整理好衬衫领口，顺带理了理西装外套上垂下的流苏，“好了。”

 “谢谢。”程野朝她点头，乖顺只有短暂的半秒。

 浩浩荡荡一群人开始往绿布那边走，所有机器都已就位，道具和布景也都是早就搭好的，刚刚调试了好半天的光，就等程野过来，准备好就能拍。

 林微不紧不慢地跟在程野的化妆师后头，看她最起码八厘米的高跟鞋和极短的包臀裙，还有接近完美的腰臀比，眼露欣赏。

 这条件就是去当模特也绰绰有余。

 她站到显示器后头想要直接看成片，刚在椅子上坐下的程野就朝她勾了勾手指，像是在唤自己的猫咪一样。

 林微不想一开始拍摄就不顺利，从桌边绕过去，在嘈杂的背景音里轻声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程野规规矩矩，“衬衫的尺码小了，有点紧。”

 “？”林微在脑海里飞快过了遍程野的三围，她借衣服的时候特地注意过尺码的，“难道胸围不对吗？”

 “……”程野微妙地沉默了几秒，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可能是最近的锻炼量有增加。”

 林微直觉不太对，把问题抛回给他，“那怎么办？”

 程野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来，算是他的招牌，勾着一边的唇角，脸颊陷下去一个圆润的弧度，痞坏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稚感，融合的刚刚好，像是诱惑她犯下某种罪行一般的语气，“把扣子解开两颗？”

 林微无奈妥协，帮他将那两颗自己扣上的纽扣又解开，顺带着将其调整的不那么露骨，尽量呈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品牌方赞助的项链躺在他的锁骨上，随着弧度而弯曲着，被头顶的灯光折出一点刺目的光芒。

 林微撤退前与他对视了一眼，对方的焦点却往下落，定在她的唇峰上。

 刚刚被她抿出去的，在唇峰润开的那点口红。

 这棚里到处都是镜子，黑屏后的手机也能勉强用来检查仪容，林微在工作人员拥上去的时候背过身，迅速看了眼自己的嘴唇。

 没有她想象中的糟糕，脱离了唇线的限制，好像有点奇妙的肉感，如果是她看见的话，第一反应是想要咬住，碾在齿间，来回斯磨。

 想到这里，林微下意识抬头看向灯光聚集的地方，明晃晃的，程野沐浴在这些光里，眼神越过镜头在自己脸上跳跃了几秒，定点还是她的嘴唇。

 他的目光很特别，林微曾经在某些稿件里看见编辑特意去形容，如同野兽看见猎物时的状态一般，危险到让人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喉咙被他咬住时的画面。

 唐倩倩看到这篇时大笑着跟林微开车，荤段子砸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而现在，她的脑海里却控制不住浮现了同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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