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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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颜色，“还想问什么？”</p>这个问题，应该在很自然的状态下问出来的，偏偏她现在气势莫名降低一截，程野手指的温度要比她发烫的耳垂还高上一点，灼热如蒲公英般四散，将她整个人都架了起来，文火慢烤，不疾不徐，等着熟透吃上的第一口。</p>
先前聊的那些，林微还以为程野在感情场里算是个故意不解风情的木头人，结果没想到这块木头其实伪装的非常好，不仅有血有肉，撩人也是一把好手。</p>
既然已经被串上烤，也不怕丢脸，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支支吾吾，坦白才是正理！</p>
想到这里，林微放弃了之前她准备好的问题，脑子发热般在程野的注视下问他，“你那个，跟前任有过性行为吗？”</p>
“……”程野大概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与她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夸张，双臂撑在沙发背上，将脸都埋了进去，笑得肩膀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地感慨道，“林微，你真是……”</p>
不用拿面镜子给她照，林微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该有多红，大概就是没注意室内光的因素，狠命在自己脸上打腮红的程度。</p>
这——很好笑吗！她就是好奇啊，毕竟程野在外还有风流浪子的名号好不好！</p>
程野笑完这阵，勉勉强强地憋住笑容，又朝林微伸过手来，手指轻轻从她面颊擦过，动作轻缓，“林老师……你真的，太可爱了。”</p>
祈祷林微瞳仁覆着的水光不是被他气出来的，因为这样真的很漂亮，通红的脸与晶亮的眼睛，睫毛一簇簇，水光潋滟。</p>
程野好笑道，“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最长的一次也没有一个月。”</p>
林微低声嘟囔，“……时间短不代表来不及做点什么啊。”</p>
程野笑的更起劲了。</p>
林微忍不住想翻白眼，“很好笑吗？”</p>
“嗯，很好笑。”程野边笑边认真回答她，半靠在沙发上，与林微互相侧着身子面对面坐着，这个距离使他们格外接近。</p>
“你上次跟我提约法三章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程野终于恢复一些正常的语调，“其实我对那些事情的兴趣不是很大。”</p>
认真谈恋爱意味着会有羁绊，会有惦念，还会有不知该被称为软肋还是牵挂的东西，程野喜欢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所以潜意识里是抵触这种关系的。</p>
林微听他认真说完自己的想法，恍然好像原先她准备好的问题又重新被递回了嘴边，让她下意识就问了出来，“那我呢……？”</p>
程野微笑着看她，“我好像回答过这个问题。”</p>
当时他说，他总会想起那个拒绝自己的夜晚，或许几年后重逢，久违的负罪感暂时压住了程野的不羁，让他后知后觉那天的拒绝好像是有些过分的。</p>
“但如果你还需要一些理由来支持的话。”程野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感情掺杂并不多，单纯是一个男人看着让自己有些动心的女人的眼神，危险性略高，有着猎人般势在必行的掌控感。他说，“你很漂亮。”</p>
没等林微反驳说他身边到处都是漂亮的异性，诸如此类的话，程野又开口补充，“这种漂亮不一样。”</p>
“这是……”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被含在唇齿间，变成轻轻触碰在耳垂上的一个吻。</p>
伪装出来的，包裹着秘密的漂亮。</p>
很危险，却很迷人。</p>
或许一般人会因此而心生退缩之意，但程野不一样，他喜欢逆风而行。</p>
或许，还着迷于被撞得头破血流。</p>
-</p>
这场雨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p>
程野握着林微的手，侧过身看向窗外。</p>
这场关于感情的研讨会终止在林微突如其来的加班里，她从包里翻出电脑，专注地敲敲打打，期间还接了几个电话，专注时的模样与方才在自己面前红脸的女孩儿判若俩人。</p>
程野静静地看完她工作的全程，一直到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写加急要的策划案，敲着敲着，动作就慢下来，脑袋也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吸变得均匀。</p>
程野把玩她的手指，修长的骨节与圆润的指尖，甲面变成透色的金粉，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p>
这比他那些速战速决，止步于一顿饭或是一次活动的所谓恋爱要长久的多。</p>
程野很少有这种体验，好像他的人生里，充斥着赢与刺激相关的字眼，安静和平稳离他太远太远，而今天这场雨，短暂地将他困在了这个不算大的房子里。除了靠在自己身边的林微之外，只余一盏小小的台灯，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林微的侧脸。</p>
她的手机在沙发上轻微的震动起来，不是电话，而是短信。</p>
屏幕亮起，又熄灭。再次亮起，再次熄灭。</p>
反反复复，不知疲倦。</p>
程野垂着眼，目光停留在屏幕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