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盛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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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有名的悍妇和瞎子都可以来,凭什么我们不能来!”略带一丝稚气的女声由门外响起。真的不能背后说人,说什么来什么,阮明烛遮着脸,从指缝中偷偷观察。
领头人是一年轻道长,身轻似燕,衣着缥缈,一道玉冠镂空雕有莲纹,手执翠绿玉箫,丰神俊逸。
而说话者则是他身边的俏丽女子,头戴双戟银簪,面容娇俏,神态灵动,腰间佩一柄圆弧弯刀抱胸前行,满脸的傲气。
十几道人影纷纷踏入,仙风道骨一般的气质与狼藉一片的大厅显得格格不入。
阮明烛:好多人啊!
底下执玉箫的道长先开口道:“我家师妹嘴快,多有得罪请见谅。”
念青荷环胸抱着自己的剑,倚在墙上翻了个白眼,“这病不难治,扇几下嘴巴子就好。”
墨京元憋着笑意附和:“就是就是,陆音音自己下不去手,程玘行你这个当师兄的就不能帮帮她?”
程玘行敛起了笑意,陆音音更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拔出自己的弯刀冲上去就是干,“就你们长了嘴!”
墨京元挑起一张桌子扔向她,陆音音挥刀瞬间斩成两段。
阮明烛站在窗边踌躇万分,还好还好,林茉似乎不在灵音观的随行队伍中,但坏就坏在她好像碰上了修仙界几大宗门的恩怨现场。
据她之前的猜测,这些人不会都是来渡风城坐享其成,当不老不死的‘仙外狂徒’的吧?
三拨人分庭抗衡,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阮明烛适时地眺望窗口,思考着从二楼跳下去,落到雨棚上打个滚,然后纵身安全落地的可能性……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但她只不过想想罢了。
忽然,窗外一阵春风裹挟着飘零的落叶在细雨中沉浮,遥遥看去,沿街竟有一队人马在缓慢行来,又来一个宗门?
阮明烛探出脑袋,等这队人马走近,她才恍然大悟,哪是什么‘落叶’,分明是这队人撒得纸钱。
白色纸钱撒满整条街道,前者高头大马、额间系着白色束带,面色怆然,后方八人抬着棺材幽幽走来,隐隐约约还有啜泣声不断。
此时,刮过的春风越发强劲,打在人脸上生疼,阮明烛也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她刚想伸手关窗。
越发肆虐的妖风却吹乱了送葬队伍,抬棺人被吹得东倒西歪,纷纷将棺材放下躲在其后避风,马上的人在雨中怒吼:“谁准你们放下来的!我爹还没入土呢!”
妖风大作,连马都惊吓的四处乱窜。
一楼大厅内的三队人马听到呼声也是纷纷冲向门口,可酒楼大门被妖风锁死,哪怕半点缝隙都撬不开。
忽然,扶着棺材的抬棺人听到了咚咚声,仔细一辩,竟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又是鬼邪附体啊——”
他们惊叫着四散逃开,狂风席卷,阮明烛盯着风中的那口黑色木棺,似乎也听见了咚咚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道声音越来越剧烈,‘突’的一声!
木棺的棺顶被整个掀飞,盖在其上的白布飞扬,陡然间露出棺内模样。
“啊!”
阮明烛惊得后退三步,倏地缩进了灵璧怀中,一楼的人齐齐望向她。
“师姐!”
陆音音刚踏出一步就被程玘行拽住,他摇了摇头:“你再看看。”
程玘行早就注意到了二楼窗边的女子,一开始也是诧异竟有和林茉师姐如此相像之人,但若仔细观察,乍一看是有七分像,细看却能一眼辨出真假。
眼前女子虚体病容,眉间总是含满哀伤,不过最大的差别便是她额间贴有花钿,女孩子爱的妆面,林茉师姐是绝不可能化的。
总之,论气质完全不像。
程玘行拱手道:“姑娘,敢问可是在窗外看见了什么?”
他们在一楼视线受阻,唯有二楼的阮明烛能看见一角。
阮明烛想起棺内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心脏狂跳,这是她穿书至今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
她尽量压抑着自己哆嗦的声音:“那……那具尸体从棺里爬出来了……”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围上来的人再探窗口,棺内空空如也,白布随风飘远,只一队人马围着棺材哀嚎。
尸体自己开棺逃走了?
阮明烛颤着声回忆,黑棺内躺着一具尸骨,乌黑的骨架像是死前身中剧毒,可怕的是半腐败的尸身,眼球、脏器都脱落在外面,脸上还有挂不住的腐肉往下掉,簌簌的像下血雨一般。
那骨架在风的作用下咯咯作响,骷髅上两个硕大的空洞就直勾勾地盯着阮明烛的方向,撑着棺材边缘一脚踏出,起身后还被钉棺材的钉子挂了一下,垂在外面的肠子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不仅恐怖还直叫人犯恶心,阮明烛搂紧灵璧,一用力还揪掉了池清焰背上的一撮毛。
她咽了口唾沫,默默将这撮毛按回他身上,装作无事发生。
一旁的程玘行拧眉说道:“我适才听见那队人喊‘鬼邪附体’,还说‘又是’,这样的事恐怕不是第一次发生。”
墨京元大喊:“掌柜的!”
只见掌柜狼狈的从柜子底钻出,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赔笑道:“几位修士,有何吩咐?”
程玘行问道:“这事儿在渡风城时有发生?”
掌柜无奈道:“说常也常,说不常也不常。”
念青荷握住剑柄:“说人话。”
“最近一个月经常发生,但凡有棺材路过此地,必定出现诈尸还魂,”掌柜摇头叹气,“人们都说是鬼邪附体,闹得满城风雨,这条街的生意呀也直接黄了,哎。”
一月前?
阮明烛从灵璧怀里探出脑袋,这不就和云潋出征的日子对上了吗!
莫非真是虞白惹事?
外面狂风呼啸过境,掌柜跑上前关了窗子才稍稍让室内安静一些。
风也诡异的很。
程玘行问道:“这风何时能停?”
“这妖风一起就停不下来,恐怕得等明天,各位就住下吧。”掌柜揪着自己的小胡子掩藏笑意,这许多人得住宿,今天他不得发一笔横财啊。
话音一落,场上大半面如菜色。
墨京元将重剑插入后背的剑鞘,气势如虹地说道:“墨门弟子,不住嗟来之宿,今天我以身作则,就睡大厅!”
墨门弟子:“师兄英明,我等随行。”
念青荷凝眸侧目,“我本就准备在厅中打坐,你墨门是想抢地盘?”
墨京元难得服软:“一半一半?”
念青荷:“一半一半!”
一拍即合,还没来得及清理大厅,可算让憋屈的陆音音抓住了把柄,“你们不住店不会是因为,穷吧!哈哈哈——”
这‘穷’字尤为响亮,墨京元和念青荷同时脊背一僵,如芒刺在背。
墨京元暗自委屈,他家境贫寒,好在天赋异禀、一心剑道,挑灯练剑差点练瞎了眼,确实是穷得叮当响,他撩起黑纱用眼神求助念青荷。
念青荷与他相反,她家境殷实但常年患病,被强行送上定阳宗强身健体,正所谓差生文具多……她的钱都拿去买了秘籍、符箓和灵丹。
接收到墨京元的目光,念青荷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回怼道:“我们剑修确实不如你们音修有钱,毕竟你们能沿街卖艺,能去茶馆吹吹小曲,我们不能。”
“你含血喷人!”
“你嘴里喷粪!”
“你这个定阳宗的悍妇!”
“你这个灵音观的废物!”
……
恍惚间阮明烛以为自己穿到的是一所小学门口,数十个小学生一起打口水仗,场面之壮观,难以形容。
最终,陆音音惜败念青荷,痛哭流涕道:“师兄!!”
两位女修的口舌之争,程玘行也是爱莫能助。
“那个……”
纷乱中,掌柜弱弱地举起手:“请问小店的损失,哪位侠士来赔?”
晴天霹雳!
“一共二百八十四块灵石。”
霹雳再霹雳!
阮明烛好整以暇地扫过每个人脸上缤纷的色彩,罪魁祸首墨京元已经化作了一尊石像。
陆音音:“我只劈了一张桌子。”
念青荷:“我什么都没做。”
墨京元:“……”
作孽啊!
墨京元掏得底裤都快没了,才堪堪拿出二百块灵石,还是程玘行看不下去才道:“墨兄,剩下的我帮你出。”
墨京元瞬间两眼放光,彩虹屁信手拈来:“灵音观,大门风范啊!”
……好像刚才说‘败类’的也是他。
掌柜乐呵呵地收下灵石,转头看向阮明烛,一张菊花脸笑得灿烂:“姑娘,给你抹个零头,只需付三百块灵石就好。”
阮明烛连连摆手:“我可没劈桌子啊。”
掌柜指指那一桌子招牌菜,“可你吃了饭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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