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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他和姜柠这么多年来的误会才行。祁灏明白当年他出国的事给姜柠造成了不小的打击，那时候两人曾约好将来要一起在z大读书，虽然祁灏比姜柠大上许多，但到时候姜柠读本科祁灏读博，两人还是可以在一个学校的。
可祁灏的父亲当时却坚持送祁灏出国，祁灏反抗无用，只能抱着遗憾离开。
姜柠说过不会再等祁灏，祁灏信以为真，前不久姜柠视他为无物的时候祁灏还在心里担忧了许久，但现在看来姜柠好像不愿再提起这些事。
这让祁灏不由得担忧，姜柠究竟是忘记了？还是不想再和他计较？
祁灏望向姜柠的目光在李雪露看来有些复杂。
她不明白照片里的祁灏和她所看见的祁灏为什么反差会这么大。
看着姜柠的时候祁灏的神情分明是柔和的，还带着点不自觉的宠溺与纵容，但是在与李雪露对视的时候却让她觉得这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很冷。
真的有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转换得这么迅速吗？
就在李雪露疑惑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时，祁灏突然弯腰，和正在欣赏那些奇形怪状又璀璨漂亮的珊瑚礁的姜柠平齐而视，“你那个李姐姐是你小姨的助理，这几天都跟着你？”
祁灏声音很小，但姜柠还是能听得清，她点点头说：“过来之后就都是她带我在港城玩的。”
“这样啊。”
姜柠觉得祁灏的问题有点儿奇怪，她转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李雪露，仰头问祁灏：“怎么了吗？”
祁灏看向一旁在珊瑚上摇曳着尾巴的小鱼，“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这种像是被监视的感觉。”
“……”
小时候祁灏对镜头就特别敏感，那时候姜柠才愿意出家门不久，就被一些想要拍下姜原鑫独女近况的无聊记者蹲点，如果不是祁灏发现得及时，姜柠都不知道被那些记者拿过去开涮过多少次。
祁灏的话让姜柠沉默片刻，她让祁灏先等等，转身走到李雪露面前说：“姐姐，能把相机借给我拍吗？”
一直在用相机近距离观察祁灏的李雪露差点没把相机拿稳。
她点点头把相机交给姜柠，一抬头就看见祁灏审视般的冷锐视线正在紧紧锁定她，竟让她有些心虚。
姜柠走到祁灏面前问：“这样会好一些吗？”
祁灏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这样的姜柠实在是可爱，他煞有其事地点头：“嗯，好多了。”
不管这是不是祁灏的初衷，至少姜柠的做法让祁灏有种被关心的满足感。
等来到休息区，姜柠准备去买点吃的，祁灏和李雪露面对面坐在旁边设置的横椅，经过方才的事李雪露已经不敢再去看祁灏。
这人长得再帅再好看，但是性格不好就什么都别想了。
但是祁灏的压迫感实在是强，李雪露稍微抬头就看见祁灏正用那种寡淡又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
“只是想提醒你，有些照片在给别人看之前记得先经过当事人的同意。”
“哈哈……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懂不懂只看听的人想不想懂。”
姜柠拿着三瓶水才转身就看见祁灏和李雪露正聊得热火朝天，她勾了勾唇角，走到他们面前将水递给他们说：“陪我一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小朋友来海底世界是不是很无趣？”
“怎么会，你在哪里，哪里就开始变得有趣。”
祁灏的回答堪称完美，姜柠被他说得耳根有些发烫。
李雪露也抬起头笑着说道“"不无聊，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是啊，这对李雪露来说只是工作而已。
方才祁灏说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姜柠还没有听懂，但是在买水途中姜柠突然就顿悟了。
祁灏的意思应该是李雪露是秦娟派过来的，她拍的那些照片除了会选一些还不错的发给姜柠，更多的应该会给秦娟看才是。
原本姜柠对这些并不在意，但如果李雪露不和她说一声就直接把照片发给小姨，这会让姜柠有种略微被冒犯的感觉。
可就算这样姜柠还是要感谢李雪露的认真，至少这几天她确实玩得很开心，所以一些她管不着的事情，就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了。
不过祁灏好像并不愿意就此罢休。
他起身对李雪露说：“感觉李小姐这几天工作强度有点儿大，眼睛泛红脸色发青，不如你先回车上睡一会儿，我带着柠柠随便逛逛，怎么样？”
“姐姐你没事吧？”
姜柠弯下腰去看李雪露的脸色，发现对方确实如祁灏所说的那般。
她一边在想祁灏对李雪露的观察怎么这么仔细，一边担心李雪露的身体说：“这两天你给我发照片都是凌晨了，你肯定没睡好吧？先去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剩下的景点我和祁灏去看就好了，也会拍照的。”
李雪露原本还想拒绝，但是听姜柠说会自己拍照，她笑着点点头说：“那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发消息，我会立马帮你解决的。”
“好。”
祁灏了然的眼神被正好转头的姜柠捕捉到，她握着手里的单反相机兴师问罪般问：“不是说没来过这里吗？你要怎么带我玩儿？”
“以前带你去过那么地方玩过，哪次让你失望了？”
姜柠失笑。
上山，游河，一起放花灯，姜柠此生有趣的回忆确实大多都和祁灏有关。
祁灏微微搂着姜柠的肩，两人一同走到观光隧道。
透彻的蓝色光芒映照在他们身上，姜柠抬起相机拍正在从头顶游过的鱼。
祁灏来到她背后，在姜柠猝不及防的时候开口：“柠柠，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