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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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仲春天气,最是疏懒。女儿国此地虽与大唐相隔万里,难得在于气候类似,颇能勾人思乡之情。
在迎阳驿中,唐僧任由孙悟空和沙和尚在左近转悠游览,只叮嘱一句“莫要冲撞国民。”罢了。
至于他自己,随口对徒弟们说一声“身体乏累”,不知道那两人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然,轻手轻脚扶着师父半躺在床上,为他盖好薄被直到胸口,又恭恭敬敬地关紧了房门。
唐僧完全没有困意。
屋外鸟鸣花香透过门缝钻进来,驿兵闲聊的碎声隐隐约约,两个徒弟的絮语忽远忽近。
肚腹微微沉坠的异样感是真实的。今日的经历则匪夷所思,让他有飘忽虚空的怀疑。
突然而然,饮口河水的功夫,他一介男子之身,就身怀六甲了。在照胎泉处看到清晰剪影时候的冲击未散,又意外得知此地常用的落胎泉水对他们师徒无效。
好容易宫里宫外、山上山下一番颠簸,被目光里颇有深意的女王打量个没够之后,落胎泉水到了唾手可及之处,他的心海中,却仿佛蹦出两个小人儿一般,争论不休。
多年研习的佛法好像并没有很好地度化自己,唐僧默默想道。反而是姜女王的一段犀利言辞,直指人心,让他进退失据,既想顺应天意留下胎儿,又觉得自己实在矫情,根本未考想明白一个生命的负担和重量。
唐僧从被中探出手来揉了揉额角,苦笑轻声自语:还是悟能更为果断。
猪八戒,居然是个通透之人?或者,无忧者无畏?
姜如意也正在想着这位在自己宫中休养的胖壮汉子,而非唐僧。
听宫娥们奏报,猪八戒先是在高床软枕里睡了小半个时辰,醒过来已经一切正常无虞,重新回到干干净净独身一人的状态。
然后,他嘟囔着问了一句唐僧师徒,知道他们都在迎阳驿后,便迅速抛在脑后,也不提自己要找师父去,只管磨着人要吃要喝。
“御膳房将一个月存量的面粉都用光了!还有素油、砂糖、各样点心馅料,他们将厨房各处都翻找了遍,手脚不休地做吃食,供给朱长老,灶上的火都没停过。宫外贡品那条线紧急调配了,一拨一拨往宫里紧着送呢。”宫娥骇笑着,连比划带说。
这汉子,好一个大快朵颐的无底洞。要是放在现代,可以横扫一切大胃王比赛,拿冠军拿得轻而易举吧。
姜如意心不在焉地听着,转的念头是:幸好女儿国靠水吃水,贩卖子母河水为业,国与民皆富,面对猪八戒这样不同寻常的大肚汉,即使引为笑谈,供应起吃喝来也是面不改色、毫无难度。
遥想这位可怜的天蓬元帅,投身做了猪胎,在《西游记》原著中从出场到取经完成,仿佛就没有吃过几顿饱饭,也是怪可怜见的。姜如意轻“吁”一声:“到底还是取经不易啊。”
宫娥停下叙述,疑惑轻问:“陛下,您说什么经?”
姜如意抬手掩住即将出口的呵欠,被提醒到了,唐僧一行到访女儿国一日,与原著极大的不同之处。
原著中,唐僧等人一心等着女儿国给他们通关文牒用印盖章,以便西行取经,为此甚至使出美男计,唐僧假装愿意娶女国君、做国王,让徒弟们带着文书先走,到城外汇合。
然而姜如意搅和进来了,与如意真仙的关系不再是原著那样井水不犯河水,反而莫名其妙产生了供奉引发的“言灵”。
原著中唐僧和猪八戒发现怀胎之后,经历小小波折就到手了落胎泉水,饮用后解决烦忧,一心对付想要招婿的女儿国国王。
不过在姜如意所处的这个世界,因为“言灵”,孙悟空强抢来的泉水无效,拖延了时间直到午后,给了唐僧足够的功夫去思考生命、孕产等事务。
当然,也是因为唐僧这一腔精神之力太过强大,支持着他跋涉于取经之路,同样,他钻了牛角尖,一般人也拽不出来。
对比猪八戒就更加明显。在猪八戒的观念里,整件事情大概就相当于乱喝水喝坏了肚子,再顺理成章喝碗药,便完事大吉了。
唐僧心有旁骛,这一整日尽琢磨该不该、要不要饮用落胎泉水了,自然没有如同原著里那般,向女儿国君臣表达出强烈的西行渴求,甚至除了一见面介绍自己是要去西天取经之后,他再没有对姜如意或者国师提过盖章用印等事。
宫娥们便不像原著中那么一惊一乍,对于国主未来夫君、大唐高僧的“取经”执念那么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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