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三千年前的爱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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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钟悄声道:“阿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家伙与喂你孟婆汤的愁容老汉是一伙的,而且咱们在第二神都时,还看到他与愁容老汉一起出没”

        许应面带笑容,声音从牙缝里崩出来:“不要打草惊蛇,先看他想做什么。”

        大钟会意,连忙吩咐七,七也醒悟过来,没有揭破白衣老翁。

        许应向白衣老翁躬身见礼,客客气气道:

        “第二次见到老先生,还未来得及请教老先生名姓。”

        白衣老翁笑道:“我姓北名辰,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北辰子。”

        他看向竹婵婵,食指大动,惊疑不定,心道:“这丫头好香,她是怎么把自己修炼成这幅可口的模样的?真是难得!”

        许应虚心求教:“老先生知道这座帝丘的来历?”

        北辰子稳住道心,白须晃动,呵呵笑道:“我对帝丘也是有所耳闻,传闻此地是上古的帝颛项的坟墓、帝丘这座城、是守陵人所居之地,久而久之建成了石城。至于帝丘因何而消失,我便不清楚了。”

        他们快步来到石城的另一端,刚才石城便是从城外的迷雾中吐出来。许应来到城外,只见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刚才他走得太急,险些一脚踩空跌下去。

        众人停步,向对面看去,但见迷雾封锁了这条深渊的对岸,看不清那里有什么。

        突然,深渊伸出传来阵阵沉闷的吼声,许应隐约看到什么东西从深渊中冒出头来,无数粗大的触手挥舞,努力向外爬!

        他催动天眼,也看不分明。

        就在此时,清脆的鞭声传来,一道长鞭从雾气中飞出,啪的一声抽在深渊中的庞然大物上。

        那鞭子挥出时很是纤细,但挥出之后便径自膨胀,变粗变长,如龙如蟒,筋躯纠缠,抽入深渊,竟不知有多长!

        深渊中的庞然大物被这一鞭子打得吼声如雷,沉闷惊人。猛然一道粗大的触手一翻,一座巍峨的山峦从深渊中释放出来,落在对岸!

        这一幕着实惊人,哪怕是竹婵婵也被吓了一跳。

        许应心头大震,刚才山川从深渊中飞出的那一幕固然吓人,但更让他震惊的其实是那根鞭子!

        他认得这种鞭子,曾经他也有一根,便是棺中少女青交给他用来鞭答瘟神的那根鞭子!

        这两根鞭子,几乎一样!

        许应询问道:“婵婵,你能看到深渊中的东西吗?”

        竹婵婵道:“运用天眼就能看见。只是深渊中的鬼东西,我也不曾见过,真是古怪。”

        许应看向北辰子,询问道:“老先生是否知道深渊中是什么东西?”

        北辰子也是惊疑不定,探头往下张望,道:“不知。我出生那些年,便已经有这种东西了。当年我们称那些持鞭的人为深渊监视者。他们隐居在深渊的迷雾中,倘若有深渊魔怪爬出来,他们便会将那些魔怪抽回去。”2

        他顿了顿,道:“当年很多人打算进人深渊中探索,但是跳入其中,使头晕脑胀,再也回不来。深渊,极为可怕。”

        许应望向对岸、迷雾并未散去,雾气很是奇怪,即便天眼也看不穿,不知持鞭之人是什么模样。

        深渊监视者还在挥鞭向深渊中抽去,打得深渊中吼声不断。

        过了片刻,深渊中的东西缩了回去,那鞭子也自缩回云雾之中,不见踪影。

        许应心中疑惑、棺中少女青也拥有同样的鞭子,是否说明她与深渊监视者是同类?还是说,她从深渊监视者那里抢来的鞭子?

        “这座石城应该也是从深渊中释放出来。”

        许应突然想起苍悟之渊,心道,“苍悟之渊与这条深渊,不会是同一条深渊吧?那些深渊监视者,又是什么来头?”

        到了傍晚,许应与竹婵婵连手将那兽王神洗剥干净,竹婵婵道:“我去寻个锅来!”

        “不用!”大钟飞起,越来越大,钟口朝天。

        许应在钟内放满水,把兽王神送入钟内,又走入七腹中,取出盐巴和各种佐料,洒入钟内。

        七吐出一朵天火,放在钟下烧锅。

        竹婵婵和北辰子看得呆了。至于大钟,早就习以为常。

        天火边,许应翻阅元未央给他那两页金纸,静静等待肉熟。金纸上的内容是黄庭秘藏的寻龙定位,以及元家的不传之秘元道诸天感应的开篇。

        对他来说,他没有必要得到元道诸天感应的完整功法,只需要得到洞天内运转的法门即可。

        “不知道太一导引功,能否同时调动泥丸、绛宫和黄庭三大秘藏?”

        许应屏气凝神,施展寻龙定位术,搜寻自己的黄庭所在。元道诸天感应中说,黄庭秘藏藏在脾中,是魂魄之室,意识之源。

        他开启黄庭秘藏,只见这座秘藏的洞天形如瓦釜,探入一片玄黄之气中。顿时,他神识大增,隐约间看到玄黄之气中驮着一座金色的大殿,极为醒目!

        他正要细看,便见玄黄之气涌来、将他视野挡住,让他无法看清。

        “黄庭秘藏中,也有一片彼岸!看来人体六秘,多半真的对应六大彼岸,那里才是长生之门!”许应心中暗道。

        他与元未央有过约定,看谁能先炼化黄庭彼岸的仙药,因此没有着急修炼元道诸天感应,而是潜心思索,寻找这功法的破绽,尝试着加以补全。

        只是《元道诸天感应》开篇极为晦涩,深奥难懂,许应一时间也无法寻到破绽到底藏在何处。

        钟内渐渐有肉香传来,七、竹婵婵早就馋得食指大动,许应也被肉香唤醒,尝了口,道:“可以吃了。”

        一人一蛇欢呼一声,捞起肉便吃。

        竹婵婵把自己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瓮声瓮气道:“好吃、好吃、我六千多年没有吃过饭了!”

        北辰子闻言,惊疑不定:“六千多年?难道她年纪比我还大?”

        许应请北辰子就餐,北辰子也不客气,坐下来便吃。那尊兽王神把自己炼得异常爽口,尤其是皮连着肉的地方,丝毫不腻,一口下去唇齿流芳,说不出的满足。

        他们都是炼气士,放开吃,那兽王神的肉到肚子里便很快化作元气,极为滋补,又有七这个庞然大物,整只兽王神很快便被他们吃光。

        许应在神都城中一战,元气修为一直没有恢复,吃完晚饭,气力便恢复到巅峰。

        众人在城中寻找落脚地,城中有一处宫殿,名叫神思宫,颇为宽敞,里面有床有被、七盘在几根柱子之间睡觉,许应选择在床上安眠,竹婵婵睡在另一个房间。

        北辰子也找了个房间住下,却坐在桌边,摆上棋局,始终未睡。

        窗外有月光洒落下来,照在这位白衣老翁的身上,北辰子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心血来潮向窗外看去,只见石城外的一座山头上,有人开坛作法,烛光直上云霄。

        那人法力高强,身后一座座洞天旋转,在月光下的夜晚,显得异常绚烂。

        山头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摊师,约有百十人,也是各自绽放洞天,将修为提升到极致!

        祭坛下,还站着百十尊神灵,一个个香火之气浓郁,法力强大,向祭坛躬身便拜。祭坛中央,是一张弓,七支箭。

        “钉头七箭书?”

        北辰子心中一惊,手中的棋子不觉落地,低声道,“这帮摊师了不起啊,居然能寻到这种异术!”

        钉头七箭书是上古炼气士的法术,专门害人魂魄,在北辰子那个时代已经失传。

        没想到,在炼气士绝迹的今天,这些摊师居然还能寻到这种法术,并且复原出来!

        “好像是神都皇室的摊师。皇室李家,挖了不少炼气士的坟吧?不然怎么可能复原这种凶术?”

        北辰子催动天眼看去,将城外山头上的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心道,“应该是皇帝派来的高手,用钉头七箭书来取许应的性命!”

        他不由激动起来,他久闻钉头七箭书的凶名,这等凶悍的上古法术,甚至连神仙都能射死!

        “倘若皇室李家的摊师,真的能射死这祸根,那么我便自由了!”

        北辰子忍不住心中的欢喜,恨不得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大唱一曲,“射死了他,还要什么镇魔符文?”

        待到那些摊师与一众神灵作法完毕,修为最高的那位大摊毕恭毕敬取下长弓,将箭羽搭在弓弦上,奋力弯弓!

        其他摊师与诸神纷纷作祭,口中念念有词,一股股香火之气缠绕在箭羽上。

        那李家大摊咻的一声,弯弓便射,箭羽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许应房中而去!

        李家大滩连续弯弓,将七支箭羽射出,第一道流光射入许应体内时,其他六道箭光也来到许应房间,根本容不得他躲避!

        北辰子激动得手足发抖,颤声喃喃道:“传闻钉头七箭书杀人无形,对方中箭,根本没有任何感觉,魂魄便被射死,这七箭下去,一箭灭他一魄,七箭便是七魄,要他死得不能再死!”

        他刚想到这里,便见七箭射完,对面山头上那位李家大滩突然身躯乱抖,口中喷血,仰面倒地。

        北辰子用天眼看得真切,那大摊的魂魄不知何故,突然炸裂,死于非命!

        北辰子木然,只见对面山头上,一众摊师和神灵乱阵脚,慌忙抬起那大尸体,收拾一番仓皇离去。

        “连钉头七箭书也射不死他”

        北辰子心有不甘,运转天眼向许应房中看去,只见许应房中魂魄灿灿,光芒万丈,身缠不灭真灵散发不灭灵光。

        想来,钉头七箭书便是射在不灭灵光上,被弹了回去,反倒把那位李家大摊射死。

        “罢了,还是等镇魔符文罢。”北辰子叹了口气。

        到了午夜,突然空荡荡的帝丘石城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行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

        包子铺的伙计掀开蒸屉,故意把白色雾气扇到街上,引诱食客。酒肆里,几个醉酒的客人在厮打,茶馆里,闲客一边喝茶,一边笑看路上的貌美姑娘。

        还有货郎扛着稻草竿子,身边围满了小孩子,吵闹着要买风车。

        许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见香风袭来,有女子掀开珠帘,来到床边,一边脱衣一边向床上躺去,笑语如珠:“我困了,先歇一会儿……你是何人?”

        那女子惊叫一声,慌忙起身,把衣裳抱在胸前,惊恐的看着许应。

        许应连忙道:“姑娘不要叫!我不是坏人!我走了一天困顿了,见此地无人,使躺下歇脚,打算天亮就走,不是有意亵渎姑娘!”

        裳!”那女子道:“你背过身去,等我穿好衣

        许应背过身,只听娑娑的穿衣声传来,那女子道:“我穿好了。你转过身来罢。”

        许应转身,便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自己肩头,那女子杏眼瞪圆,怒气冲冲,道:“好个登徒子,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今日要你血溅当场!”

        许应连忙道:“姑娘,我真是无意来到此地,不是要轻薄非礼。何况我是修行之人,你伤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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