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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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吱,只能爬回来继续跪着。原来娘说的不错,淮安真的是世子一手遮天。
说不准过些时候,谢家就要自立为帝了。
萧孑一迭声求饶:“世子饶命!世子饶命!世子有何吩咐,东麟府竭股肱之力,必会为世子您办到!”
姜雪薇心凉半截,早知如此,何必将心思放在这么个窝囊废身上?姜雪薇咬住红唇,偷偷瞟向谢律,这次,她的心跳得砰砰砰,激烈得像一面重鼓被狠狠敲击着。这种感觉,才应该叫心动,十多年来,只有世子一人……
她不用听母亲的安排去寻觅什么非富即贵的良人了,良人就在眼前。
谢律俯瞰趴在地上的萧孑,笑意未减:“你着急什么,回去吧,听召就是。”
萧孑当然不敢牙迸半个“不”字,屁股尿流地教人收拾东西,将船划走。
谢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甲板上。
卿卿听到他回来的动静,连忙将船舱门拉开,果然见到的是修严,他身后那条船已经划走很远了,卿卿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奔上前,用力抱住了修严的身子。
“修严,你可有被为难?”
修严温和地抚着她的一绺垂落耳颊旁侧的扰扰鸦丝,垂眸柔声道:“没有,那个二爷很讲礼数,我和他好好地说,他就答应了。”
“真的么?”
卿卿将信将疑,毕竟从刚才听那个二爷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来看,对方压根不像是什么懂礼的人。
修严挑眉:“卿卿不相信我?”
未等卿卿回答,修严的鼻端先飘入了一道暖雾般的酒气,是从卿卿的口鼻中所散发,他心一沉,低声道:“你饮酒了?”
“对啊。”卿卿早就醉眼蒙昧,身子软软的站不住,只能靠在修严的怀中,任由他拿捏,修严眸光暗沉,将她身子半抱着拖入舱中,一脚往身后捎带上了舱门。
卿卿吐雾如兰,媚眼如丝,小手像春天柔软的柳芽儿,依偎着修严强健的体魄,一点一点地,放火,烧灼煎熬他的定力。
“……”
卿卿不安于枕,非卷着修严不肯松,拿了一旁的银壶,像女王一样跨坐到修严身上,强迫地命令他:“张嘴。”
舱中灯光璀璨,卿卿的脸颊红得宛如玛瑙,艳光四射,不可方物。
修严却一动未动,只是望着她,薄唇潋滟起漪澜般的弧度。
卿卿等不到他回答,大为不满,又道:“张嘴!”
她一手抓住修严的下巴,强迫他将嘴张开,银壶的壶口对准修严的嘴唇就往里灌。
可惜她饮醉了,手抖得不轻,清冽的酒落在修严的下巴、脖颈、耳后,洒得到处都是,修严无奈,只好拨她的手腕,自己主动将壶嘴叼如口中,卿卿倾斜酒壶,让所有的酒都流入修严嘴里,看他涌动的喉结,上下挑动起伏,卿卿惊奇不已,甚至,想低下头在他那个会跳动的东西上咬一口。
而卿卿就真的酒壮怂人胆,那么做了。
“……”被咬住的一瞬间,修严身体一僵。
“卿卿。”
他伸手扶住卿卿的香肩,再不明白她意图,真是傻子一个。
修严唇边哺着一丝清酒残线,眸光有几分认真地凝视埋头亲吻他喉结的女子,“你真的想要我?”
卿卿停了一会儿功夫,重重地向他点头,明明已经醉得脑袋都开始晃来晃去的。
修严爱不释手地托住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要了我,是不能后悔的。”
他会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很快,卿卿就会失去修严,她看着身下浑然无觉的男子,心头控制不住地涌上来一阵难受。直到现在,修严都还被蒙在鼓里,她这么做,确实很自私。
既然这样,那就最后问一句吧。
“修严,你喜不喜欢我?”
修严想也没想:“喜欢。”
卿卿终于如释重负,她用尽自己剩下的最后气力,将修严紧紧抱住,如藤缠树,附唇到他耳畔,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那么,我不后悔,永远都不。”
所有一切都在此刻爆发,心中滚烫的岩浆,无处安放的悸动,那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的情愫,在一对年轻男女之间,唯有彼此的征服,才是最好的缓解方式。
彼此,都用最青涩的技巧取悦着对方,痛也是一种快活。
卿卿忍着那痛楚,却一如蛮牛般抱着修严不肯撒手,仿佛一松开,怀中的琉璃就会碎散成无数片,她舍不得他散落。
“修严,你喜不喜欢我?”
一遍又一遍地问,一遍又一遍地确认。
他说喜欢,不厌其烦。
可是,卿卿的心却像破了一个无法弥合的大洞,一千句一万句喜欢,都无法填满,只有愈加狂浪,饮鸩止渴。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
修严从船舱中苏醒,天光已经炽亮,他下意识伸手去探怀中的温度,发现怀中早已空空荡荡。
修严猛然坐起,当他环顾四周之后,发现,身遭早已经人去船空。
画舫中还弥漫着酒香,与一丝无法言说的靡靡气息。
修严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已经穿好了衣物,只有那个始作俑者,却消失如烟,不见了踪迹。
“世子。”
船舱外有人唤他。
谢律整顿形容,拉开舱门而出。
此刻,船正静静泊在一处湾子里,秋色恬淡,林寒涧肃,山坳中到处是鸟鸣泉声。
卫笈抱着剑立在岸边,对谢律说道:“那个小娘子昨夜离去之后,给了艄公一些钱,要将世子您送到泉州。属下不知世子怎么睡得这么沉,以为世子另有计较,于是只悄无声息地跟了一路,后来一直不见世子有动静,属下才发现世子……不省人事,于是赶紧截下了船只,现在我们还在淮安城外。”
他说下去,发现世子的脸色忽变得铁青,这是卫笈从未在谢律脸上见过的神情。
卫笈不敢再有所动作,怕世子恼羞成怒,便又解释了一句:“那小娘子,一定是在给世子的酒里下了药。”
谢律冷着一张脸,回头看向身后停泊的精美画舫,心头一切豁然明朗。
原来如此。
“对我谢律卸磨杀驴的,她还是第一个。”
用完就扔,打算放他去泉州?
真是周到。谢律暗暗磨牙。
此时,野外有人寻来,是谢律安插在自己身旁,监视自身安危,也紧盯卿卿红柿居举动的影卫,影卫向卫笈交接。
卫笈神色凝重,对仍板着脸冷眉不展的世子道:“世子,那个小娘子,现在已经到别月斋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