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纳兰揆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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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长生只能被阿德牵着一圈圈地溜马儿。

    阿德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家伙，按部就班，绝不答应让他试试，马鞭也不肯交他手里，只一劲儿地提点他，要如何如何。

    长生驾驭着马匹，强忍着腿边的不适，眯着眼躲着风寒力行，阿德喋喋不休，“此时风大，腰肢可以压低点儿。”

    “对，如果要停下来，拉紧缰绳，小心不要令马儿惊了。”

    “如果惊马了呢？我要如何？”

    “这样，加紧马腹，不要慌。”阿德翻身上马给他做了个示范，猛勒缰绳，马儿扬蹄，他立刻连着他压低身子，紧紧抓着缰绳，令其平复下来。

    “明白了吗？”

    “嗯。”长生道：“你搂住我的腰，我带着你跑一圈。”

    “小孩子哪儿来的腰！”阿德立刻斥道，斥完想起他的身份，“奴才失言。”

    “你们规矩真多。”

    长生轻夹马腹，驱马前行，一下午的功夫，终于能灵活地驾着马儿跑了，他兴奋无比，“太好了，日后谁也拦不住我了。”

    长生哈哈大笑，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阿德立刻变色，“三爷，三爷，可不兴胡来啊，这才学了一日，学没学会不说，学会了也不能骑着马乱跑，三爷身份贵重……”

    “好，放心吧。”长生笑道：“我能跑哪儿去，就是开心罢了，以前我只能待在家里，坐在门槛上等我阿玛派人接我进学，一等就是好几年，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到了宫外，我又能骑马又能行万里路，我可真开心。”

    阿德不敢评价，道：“要不咱们回去歇会儿。”

    “嗯嗯，也好，我一路上都没好好睡过觉，太遭罪了。”说着回去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晚上，阿德叫他吃饭，长生兴奋地爬起来，抹了把脸就去赴宴。

    在梭伦待了一日众人便继续赶路，越往西北走，越是冷肃。

    梭伦除却蒙古，还有羌部回部，纳兰带着他们一一前去宣抚，他十分有外交风度，赢得各部首领称许。

    噶尔丹势力雄厚，但杀戮太重，赋税徭役也令羌部不满，许多人压着心中的不痛快，却只能违心依附，没想到大清皇帝遣使而来，于是他们纷纷道明归附之心。

    他们还专门去了趟甘州，此地的回纥族对噶尔丹积怨已久，看到大清遣使问候，立刻将噶尔丹的行迹道来。

    龚新文道：“果然如此，那位台吉说的没错。”

    “都已经到这儿了，再往前走。”长生道。

    “再往前就是噶尔丹控制的吐鲁番了，乍然看到满人，他们只怕要生出警惕来。”图理琛道。

    纳兰性德点头，“的确如此，况且我们久不回京，皇上那边也要担忧。”

    长生望着远处的山脉，沉默不语。

    好不容易出一次宫，回去以后，又要关到那个四四方方的地方了，虽说宫墙拦不住他，但出去一趟也甚为麻烦，还要处心积虑避人耳目。

    图理琛见他神色郁郁，笑着安抚，“阿哥年纪还小，将来一定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建功立业，现下倒不急。”

    深夜，纳兰性德奋笔疾书，将这几个月的见闻一一写下，时而蹙眉，时而愤怒。

    长生在一边瞧他空闲时写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