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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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重重点了点头:“知道,知道!阿婆,我懂的!”桑阿婆就笑道:“行了,快摆好供品,然后给你阿公、爹娘,还有……那几位长辈都一一上香磕头吧。”
“嗯!”桑果应完,又忙碌起来。
等摆好供品,又点上香烛,桑果就先去给自己阿公磕头。
“阿公,我和阿婆来看你了。这盅里倒的是杏子酒,今年咱家院里的那棵大杏树接了好多杏子,阿婆就多酿了些杏子酒,闻着可香了。我不敢喝,但隔壁的庆山伯伯说好喝,阿婆还赠了他们家两坛子呢。所以,阿公,你多喝点吧!”
桑果就将盅里的酒往地上洒了三杯,然后又重新斟满,放到阿公坟前,再转头去跪自己爹娘。
“爹,娘,果儿来看你们了!你们瞧,我今年长高了许多。我还开始跟阿婆学刺绣了。我画的绣样可好看了,阿婆都夸我呢。等我以后能绣帕子了,就给你们一人绣一条,然后来看你们时,再烧给你们,好不好……”
她这样絮絮叨叨跟自己爹娘说了好多,大到老皇帝死了,新皇帝登基宣布减赋三载,小到自己年初全换完了最后几颗乳牙。
桑阿婆就站在一旁,一边烧着手中纸钱一边朝她看去,眼中很快盈出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但这雪地里冷,她不能任着小丫头没完没了,再被冻着,就烧完手中纸钱,走过去,拍了拍桑果的肩:“孩子,起来吧。那边还有几位长辈呢。快过去磕几个头,完了咱们得回了。看这天,好似又要下雪。”
桑果一抬头:“哦,好!”然后她又看回爹娘的坟,“爹,娘,我先不跟你们说了。等十五的时候我再和阿婆来。”
说完,她站起身,朝一旁没有墓碑,只是光秃秃几座土丘的坟走了去。
“几位长辈,果儿来看你们了。果儿给你们磕头……”
桑果不知这几位长辈都是自己的什么人,但有记忆以来,阿婆每次带她来上坟,都会要她给他们磕头,想来都是自己很重要的长辈吧。
可是……阿婆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们都是谁呢?
桑果也问过,却每次都被阿婆摇着头说不要问,渐渐的,她也就不再问了。
“行了,走吧!该回了。”
桑阿婆见桑果拜完,自己也诸位故人祭了一遍,然后就叫起小丫头,收拾东西准备回返。
山下,奚家。
奚柘一早脑袋就开始发热,人睡得迷迷糊糊,连炕都下不来,他娘就急了。
“这咋整的呢?这孩子昨晚是不是蹬被,被冻着了?平日里看着他还挺老成的,怎么大冬天睡觉还能蹬被呢?”
何秀秀一边坐在炕边拿勺子往奚柘嘴里灌米汤,一边担心地嘴里一直叨咕着。
奚庆山也进来西屋里看了看,他站在地上,伸手探到奚柘额头:“是挺烫的!”又转头看向何秀秀,“你也别太着急。半大小子偶尔发个烧还不正常?待会儿他醒了,给他煮个鸡蛋,再用被子捂上一天,明一早也就好了。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何秀秀嗔怪地看向自己夫君:“你说的倒容易!柘儿何时烧成过这样?还马上要过年了,咱们一家初一得回老宅,万一柘儿那时仍没好,去不了,还不得被你娘给念叨上一整年?”
奚庆山挠了挠头,他又看向立在炕边,安静得像两只鹌鹑似的另两个儿子:“你们和你们大哥一屋住,他昨晚做啥了?咋烧成了这样?”
小枫整晚都睡得实,根本不知夜里都发生了啥,但二槐知道,可他又不敢说,就支支吾吾摇了摇头。
奚庆山无奈,又看回自己娘子:“罢了,就好好照顾他吧,大不了初一那天我背他回老宅。”
何秀秀也没其他办法,便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