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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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过来了，他们几个吹起了牛。

    我和阿晴静静地吃着饭菜，他给我夹了两箸荤菜，说我怎么都不吃肉。

    我笑笑，吃完饭放下筷子，听他们聊天，手搭在椅子上。

    过了会儿，他手放下来覆在我手背上，口里跟阿盛他们聊着。

    握了会儿，他把我手翻过来，整个包在他手心里，揉两下握着，过会儿又捏两下。

    我跟阿晴说话，说完手机震动，还是那个客户，说回来县城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啥的。

    我拿着手机单手打字，回客户说我们已经不在那个县城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客户发了些聊骚的话过来，我把手机丢给阿晴，让她帮我回。实在是懒得看那些文字。

    阿晴侧头看了我一眼，挤了挤眉，笑着接过手机。

    桌面上已经开始喝酒了。

    他用左手端杯，右手一直拉着我都没放开过。

    我那时候染了指甲油，是桃子新婚那天给我做的，还蛮漂亮的宝蓝色，上面有小塑料钻。

    他捏我的手，一抠一抠的，等我看下去，大拇指上的装饰品已经被他抠掉了。

    我要收回手，他一顿，侧脸看了我一眼。

    我直接把他拉着我的手摆在桌面上。

    阿盛荣华一看，笑死了。

    荣华说：“老平我就说你那手放桌下干嘛，感情是拉对象的手呢哈哈哈哈。”

    “偷偷摸摸干嘛哈哈哈，别搞偷情那一套。”

    我还能hold住，倒是他，脖颈和耳尖开始蔓延起薄薄的绯红，但因为肤色黑，远看是不怎么看得出来，可我离他那么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放开我的手端起酒杯，吆喝着：“喝酒喝酒。”

    阿盛不跟他碰杯，说：“你跟大嫂喝哈哈哈，别搞得一会儿你们俩在那偷喝。”

    好了，这会儿他没喝酒都上脸了。

    我杵着下巴看他，到底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侧头瞅了我一眼。

    我把手摆他面前，给他看：“你看你把我指甲抠成什么样。”

    他看了眼，再看自己的指甲，上面还有宝蓝色的甲油胶。他自己也没忍住笑了：“改哪天我给你搞一个。”

    我诧异：“你还会这个？”

    他说：“不就跟粉刷瓷砖一样么。有什么难的，一沾一刷完事。”

    我：“……”

    阿晴在旁边笑个不停，说他把我手指当瓷砖了。

    吃完晚饭，阿盛抱了个篮球，说去打会儿。

    篮球场在医院那边，我们得走一段路过去。

    他走我旁边，也没说话，过马路的时候我看了眼手机。他拉了我一下，顺其自然地就环着我肩膀了。

    过了马路手放下来拉着我，慢悠悠说：“要不回去里面过年？外面都不热闹的，不能放鞭炮，不能看烟花。你也知道我们里面，过年还打陀螺赛，各个村委还会赶集……”

    他在努力列举着里面过年的种种好处。

    我沉默，片刻说：“回去没地方住啊，我家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住过人了。”

    “就这个？”他看我一眼，眉梢一扬，“这是小事啊，家里不能住，可以去我们家啊。”

    “这可不兴瞎说。”我白他一眼。

    他啧了声：“反正是早晚的事，又不是没去过我家。”

    我看他，他回视，顿了顿改口：“那镇上我住那屋也是什么都有，就是要麻烦你自己动手了。”

    “而且我就大年三十晚上回家吃个饭，吃完饭就来找你了。”

    “你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在着，把阿晴叫着进去呗。”

    阿晴父母哥哥嫂子都在广州打工，今年过年也是不打算回来的。本来她说这次回来过年，估计得去她小姨家。

    阿晴的这些早在这两天游玩的时候就问了个清楚，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我有些犹豫了。

    他摇了摇我的手，说：“过了年，我至少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出来。”

    他这话的潜意思我猜出来了一些——得有一个星期不能见面。

    我们里面确实是这样的，大年初七之前能不出来最好不要出来。过年后还兴请客吃饭，出不来也是正常的。

    “过了年还有春游出行，野炊各种，在外面都没有，康康还说今年要把老同学都约起来聚一聚，估计也就是在初二三左右。”

    我说：“那……我问问阿晴去。”

    他立马放开我的手，朝着阿晴那个方向比了比下巴，让我现在就去。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往阿晴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