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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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识趣地没再问，从他怀里起来，刚动了一下，他把手放上来了一些稳住我，说：“只是觉得心里多少有些没劲，还不如踏实挣钱。”他转回目光看我，问：“你呢？”
我说：“我没想过结婚，说回来见父母也是前任年龄大了，不能再拖。”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说都过去了，这些以后都不提了。
他说嗯。
去荣华家的山路有些陡，他的又是越野车，阿盛开得磕磕绊绊的，好几次差点掉路下面去。
他让阿盛下来，他来开。
阿盛不服气，把着方向盘说就没有他上不去的地儿，一把转了上去。
心惊胆战到了荣华家。
荣华父母不在家，新房子是一栋盖了两层的小洋楼。
荣华把我们带到客厅。他客厅是刚装修好的，超大液晶屏幕，落地玻璃窗，沙发后还有巨大的镜子。
荣华说随便坐，拿了零食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让我们玩着，他去做饭。
我和阿晴拉了小凳子到落地窗旁坐下，看远处的山川。
荣华家地势高，窗外就是成片的农家山地，远处是碧绿的群山。
太阳落了山，余晖洒向大地，像是遮了层轻纱，朦朦胧胧看不清远山轮廓。
山里人家的灰白瓦片上冒出袅袅炊烟，地里嫩绿的麦苗迎风晃动。山路上还有赶着牛羊回家的孩童。
荣华家还养着鸵鸟，就在落地窗下面。
大鸵鸟昂着脖子，漆黑的大眼左看右看。
阿晴远远看着，感叹一声，说像是一副画。
平安端了两杯水过来，放在我们旁边的小圆桌上，站我旁边问：“看什么呢？”
我给他指了指对面，说：“好看。”
他瞅了两眼，诧异：“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四海叫他过去打牌，他抚了抚我肩膀过去了。
晚饭荣华弄得很丰富，满满一桌子的鸡鸭鱼肉。
我们坐下吃饭，荣华抱了一箱啤酒出来，说过年就该喝喝酒热热闹闹。
在座的都是会喝酒的人，自然也没推脱。
吃完饭，阿晴已经有些晕乎乎了。所有人里她的酒量最差。
我们转到客厅，荣华把他珍藏了好久的老白干、冬虫夏草酒和葡萄酒搬出来。
阿盛找了副扑克牌，大家围着茶几坐下，开始玩“干瞪眼”。
我和阿晴不会，阿盛讲了规则。我干脆跟他大哥一组，阿盛说也行，开始发牌。
玩的过程中有输有赢，酒喝了不少。
我不能混着喝，单喝一种不容易醉，混在一起很容易醉。
老白干喝完，葡萄酒也喝完，最后拿的是冬虫夏草酒。
玩到最后，大家都是懒懒散散的。
我靠在他身上，他伸手从我背后环着我，防止我摔倒。
输掉的人慢悠悠喝酒，气氛莫名开始低抑。
荣华忽然讲起他的往事。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嫁去了城里，嫁给一个大好多好多的城里人，她老公对她还不好。
他痛恨自己没本事，早几年没好好存钱，现在让青梅竹马的姑娘吃苦受罪。说着垂下了头，闷声喝酒。
四海端着酒杯，也说起了往事。
我现在忘记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只是记得四海说着说着，抬手摘了眼镜，眼眶都红了，话也没说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最后才是阿盛。
他们那一群人啊，都有一段痛彻心扉的往事，说起来总要有一些哽咽。
阿晴被感染着，靠在沙发扶手上，断断续续讲起了前任。说到跟她吼着要钱，所有人都摇头，说这种男人不行。
最后到了我和他。
他没说，转头看向我。我不觉得跟李进这一段有什么好说的，简单概述了几句。
不知是谁先起头的，每人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大声说：“来，新年新气象。咱们就敬往事一杯酒，再累也不回头！”
二零一八已经成为过去，二零一九扬帆起航！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站起来，声势浩大碰在一起。
cheers！
敬往事一杯酒，再累也不回头！
纯纯清酒，一杯下肚，头更晕乎了。
他搂着我的腰，让我坐下，低下脖颈凑到我耳边，问：“还行吗？”
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傻笑着，说：“女人不能说不行。”
他被逗笑了，伸手碰了碰我脸颊。
我扭头看他，热气喷在他脖颈上。
他低眸，随后抬眸看了眼客厅，大家都在劝酒，阿晴捏着鼻子在喝。
我正要转头看，他突然低头，凑上来吻了吻我。
我蒙了一下，眨巴眼睛。
一只干燥的手捧住我的头，让我没法转走，他含了含我唇瓣，舌尖抵着进来，扫卷一翻。
久违的，心脏咚咚咚跳了起来。胸口像是塞了软绵绵的棉花进去，有个小人儿站在上面晕乎乎的。
唇分开后，我看着他红艳艳的嘴唇，笑着趴进他脖颈，借此装晕。
因为我听到对面阿盛发出的笑声。他搂着我腰的手也有些紧，接受了他们的调侃起哄，侧头再次吻了吻我。
明明脖颈都红得发热，还硬撑着老大哥的面子。
到底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亲密，我一直没抬头，亲完后唇贴着他皮肤，呼吸他身上的气味。
他身上有很独特的松树味——爱马仕大地淡香水的味道。干净阳光，透着人体皮肤的气息。
他搂着我，和他们重新玩起新的一局。偶尔侧头看看我，偶尔侧脸亲亲我额头。
后来又喝了些酒，我起来去洗手间，他跟了几步，去把阿晴叫来，怕我走路不稳摔到地上。
荣华家的洗手间很大，上完厕所，我洗了把冷水脸。
阿晴忽然靠着墙在哭，酒精使人迷糊易伤感，我看她哭，我也跟着哭。
后来就不记得了，只迷迷糊糊记得玩到半夜，他搂着我睡在了沙发上。
上午醒来，我跟阿晴躺在床上。
屋外晴空万里，烈日光线从窗帘外照了进来。我们俩一起起床，我完全没印象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来。
阿晴说：“你昨晚喝醉了，抱着我哭，还跑出去摁着老平亲。”
我：“……”
荣华做好饭来叫我们，听到阿晴说的，大笑：“你昨晚疯了一样摁着老平亲！哈哈哈哈……”
不会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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