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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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荷也不推托,也将自己绣的一个荷包拿出来回赠:“娘子莫嫌我手艺粗鄙,全当一份心意。娘子以后在福宁宫,我还要沾娘子的光哩。”
这些天南鸢多亏她照拂,自然是笑着接下,心里又有几份不舍,幽幽长叹口气:“也不知今后前路如何呢。”
她沐浴后头发刚擦干,笼着一袭寝衣靠在窗棂下,月光自窗外照进,撒在她脸庞上,映照出细细的光晕,此时眉目烟笼清愁,简直像是月华化成了人形。
采荷一时看待了,半响才道:“宫里都说虞夫人是绝世美人,我也没福气看到,如今看来娘子才是倾国倾城呢。”
“虞夫人?”南鸢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也是在宫里么?”
采荷像是被火烫了嘴一样,慌得捂住嘴,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踮起脚关上了窗扇,这才小声给南鸢讲:“那位是官家亲娘,宫里不许人提起的。您也记住以后莫要在人前说起。”
南鸢吃了一惊,半天才问:“官家亲娘,为何还要忌讳?”
采荷摇摇头:“那位去世得蹊跷,先帝打死了好多人,听说就连官家也不喜旁人提起……”
这却是宫里秘闻,南鸢目瞪口呆,又感激冲她点点头:“多亏你冒着风险提点我。”这样要掉脑袋的秘闻采荷原本可以不说,可她还是提点了南鸢两句 ,可见待南鸢这份真心。
采荷不在意摆摆手:“娘子这些天待我温和有礼,从不以主子自居,自然好人有好报。”
她这些天与南鸢相处,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情,因此也不再瞒着南鸢,一五一十将她知道的一些事情和盘托出:“再说了,万一您攀上了高枝,我可是跟着升天的鸡犬。”
南鸢被她逗乐了,“噗嗤”一笑,可想起阴晴不定的官家,脸上的笑意又如昙花褪去:“我哪来的那造化。”
“那可说不准。”采荷边替她梳头边振振有词,“本来大晋皇子们到了年岁都有教导宫女知晓他们通人事,可官家他至今都没有,说不定娘子就是那命定的人儿呢!”
嗯?
南鸢有些诧异,头微微一侧,几乎将采荷握在手里的梳子带偏。
采荷忙将手顺着过去,继续神秘兮兮道:“说是官家练的童子功,等成年了又说是在外面奔波行军不便。”
南鸢有一搭没一搭回话:“既如此太后也不好赐人下去。”
“话是这么冠冕堂皇,可若是亲儿子,呵呵。”采荷低声嘀咕。
南鸢心知肚明,如果官家是亲生的,太后必然不会这般不上心。
她听父亲说过,太后除了官家还瞧中了故去太子的小儿子,差点将三皇孙带到膝下抚养。
官家年少时叫他在外面行军作战,最好不要留子嗣,不然他死在战场上后,那个子嗣肯定更偏向自己母家。倒不如过继三皇孙过来,她老人家好做圣母皇太后。
而江山平定战事已歇后,太后看着大势已去便只能想着让官家生子,最好这皇孙母家还与太后亲近,如此一来就算与官家翻脸,她老人家也能杀了官家扶持着皇孙继位。
经过这番波折南鸢原本对太后的敬意和尊重荡然无存,自然对她的态度也不大恭敬起来。
她看着窗外的月华满地,淡淡想:什么皇家颜面,太后、官家,哪个不是暗地里脏污满腹呢?
月光下远处的福宁宫,正在批阅奏章的厉晏也住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