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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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像是尽在掌控的世界顿时崩塌。他怒气冲冲将她禁锢在了怀里,发了疯一样去啃咬她的唇角,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再也不放开。
“嘶”一声,厉晏抬头,嘴唇已经被南鸢咬破。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像是大雨将至的天空。
南鸢往后缩了一步。
他舔了舔嘴角被她咬破的伤口,血液腥甜的气息一下勾起了他体内某些暴戾的因子,血液渐渐翻起了第一层微弱的气泡,像是火山将爆发前酝酿的滚烫岩浆。
他走过去,一脚将她踩倒,随后一掌捏开了她的嘴巴。
南鸢虽然跪坐在地上,可是昂起头,那目光几乎要从他身上撕扯下一块肉。
厉晏轻蔑睨她一眼:“时娘子下回跑之前不想想自己的忠仆么?”
南鸢果然不再反抗,一对凤目狠狠盯着他。
他一开始只是想恐吓折辱他的尊严,让她长长记性。
可是当她跪在他脚下时一切都已经开始失控,厉晏心里翻腾着憎恨做的墨海,浓稠而邪恶。
他铁钳一般的大掌狠狠掐住她的面颊凹陷处,迫使她张开嘴巴,而后腾出一只手慢条斯理撩开下裳:“时娘子有没有想过,你这张嘴除了投毒还有别的用处?”
南鸢不受扼制抖了起来,她全然不知如何是好,任由眼前的男子摆布。她怕得泪水涟涟,可仍旧倔强扬起脸庞不让眼泪掉落。
厉晏看见泪水像是被烫了一下,可铺天盖地的怒火很快覆盖了一切,他恶狠狠抬起她的下巴凑近了自己,逼着她埋首下去。
厉晏虽然见过不少别人做那事,可自己是第一次。
……
终于结束了,他怀着某种恶趣味命令她:“清理干净。”
跪在地上那个人没动。
厉晏带着复仇的快感看了她一眼。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忽得往后倒了过去。
厉晏忙去查看。
他忽然想起来,那酒她也喝了不少。
鬼使神差,他喊:“传太医!”
厉晏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然睁开眼睛,触目所及一片明黄帷帐,晨光熹微,从床帐外微微透出光亮,天还没亮。
头顶帷帐绣着五爪金龙,这是唯有皇帝才有的尊荣。
他自孩提时就疯狂肖想着皇位,旁的贵胄子弟议论从御书房逃课去花楼时,只有他沉默而固执地一遍遍苦练骑射。
为了登上皇位他罔顾亲伦认了弑母仇人做母亲,暗地里射杀嚣张的弟兄。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隐忍得到了回报,终于如愿登上了皇位。
他怎么会拜倒在妇人裙踞之下?
甚至在明明尝出那口酒微苦时还没有当场揭穿,甚至在时娘子承认自己下毒时都没有当场斩杀了她。
梦里的他为何昏聩至此?
他抬手打量了下手上象征皇权的扳指,心里明暗不定。
齐大水听见床帐后面有动静,看了下铜漏,不过寅时,离着要早起议事还有两个时辰。
怎的今儿忽得起身这么早?
他不敢多问,忙叫司寝们服侍着官家起身更衣。
换衣时他看见寝衣黏糊糊一团,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官家自制如常,先去院里打拳,即使用早膳也叫口齿清晰的小太监在旁念几页《谷梁传》来听,天天如此并无间断。
用完早膳偏偏下起了雨,官家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细雨,给官家念书的小太监有心要在官家跟前露脸,赔笑道:“这可正是濛雨莳花的好时机。庭前那株紫薇开得好,它也知道紫薇花对紫微翁哩。”
却被官家阴沉着的脸色吓得忙跪地请罪。
官家半天才道:“栖霞品茗濛雨莳花全是南地骄奢淫逸的习气,有何益处?”
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跪着下去领罚。
齐大水心里叹口气,他自然知道缘由。
庾夫人素来就喜诗酒琴棋这些北地没有的消遣,却总是被先帝斥责为无用之工。
官家五岁时跟母亲学会了插花,喜孜孜抱着插瓶送给父亲去献宝,却被先帝摔得粉碎,还罚他跪在殿前思过。
从此官家就再也没碰过那些奇淫技巧,甚至连带着连生母庾夫人都不大亲近。
这些年他看着官家一路长大,从失势皇子成长为太子又成长为君王,如今看着他是越来越像先帝了。
雨声潺潺,潇潇而下,官家起身走到雨中,毫不在意就将那株带雨的紫薇连枝折下丢弃雨中,随后一脚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