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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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公子你醒醒。”女童声音清亮,略有些刺耳,沈簟清昏昏沉沉,像是有千百根针在脑海里扎,他难受的皱起眉。
“你家公子累了,先让他休息一阵,过会自然会醒的。”
这个男声悦耳许多,沈簟清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眼皮像是灌了铁铅,睁不开,也想不起来。
过了一阵,身边安静的像是洞穴深处,沈簟清意识昏沉,陷进了一个梦里。
血色漫天,沈簟清在山门口,手脚皆被缚住,长而粗的一根锁链穿过他的胸口将他掉在牌匾下,血水顺着脚尖流下,在身下汇成一摊红色的小水洼。
锁链的另一头被一个人抓在手里,那人拿着锁链轻轻一甩,地下的血流如注,沈簟清低低的哼了一声,实在是疼,几乎昏死过去,头软软的垂在胸口,血和眼泪打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细细的颤抖着,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那人握着锁链又是一阵牵拉,沈簟清又生生的疼醒了,他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铁链,目光呆滞又悲伤,倒是一点不见被虐待的愤怒。
身上钻心的一阵疼,沈簟清痛的呼不出声,额头上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只能整个人细碎的发着抖,那人似乎以折磨沈簟清为乐趣,他就这样反复的拉扯锁链,让沈簟清疼晕过去,又疼晕醒来,乐此不彼。
扯到最后,甚至都有些麻木了,至少不再晕过来晕过去,沈簟清一边忍着那种痛,一边抬起睫毛,朝山下往。
“你在看什么?”那人的声音不错,是个少年人的音色,但是带着几分变态的癫狂,就显得有些刺耳,在月上中天的山谷里尤为清晰:“他们说你这样的妖怪就要时时刻刻遭到十足的痛楚才能维持神志,你如今还是清醒的吗?”
他说着,手上又是用力一拽,额上青筋爆起,胸口险些扯掉一块肉,沈簟清眼前一阵涣散,看什么都是一片白,好久才缓过来。
沈簟清拧着眉头,等到这段漫长而痛楚的过程过去之后,他的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沈簟清想长长的叹口气,但他只能小口的呼吸,所以沈簟清浅浅的喘息着,忍着咳嗽的欲望,小小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刚才往山下看什么?”那人不满沈簟清沉默的态度,拧紧了铁链嘲讽他:“你到如今还盼着有谁在等你吗?你众叛亲离,身无可依,还有谁会来救你,是你的那瞎了眼的……”
“我没有等谁来救我,”一直忍着痛,就是疼晕过去也一声不吭的沈簟清却突然把头转过去,虽然很艰难,但他的神情很认真:“我一个人也没有等,我也不盼。”
沈簟清漂亮的一张脸被血污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是没被遮挡的那双眸子执拗且认真,这种态度反而让施暴者恼怒,他近乎泄愤的拧紧了铁链,失声尖叫:“你是怎么笑出来的!现如今你是阶下囚,生死由我!谁给你的胆子来激怒我的!你去死,你去死!下十八层地狱去,永世不得超生!”
铁链绞进血肉的声音传进沈簟清耳中,胸口一阵剧痛,让他一下睁开了眼。
入目是他熟悉的青花帐顶,不远处熏香袅袅,身上沉重的透不过气,视线下移,沈簟清看见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南昼还穿着在幻境里面的那一身喜服,几乎是全身都压在沈簟清的身上,此刻他的头正趴在沈簟清的胸口,呼吸清浅,睡得正熟。
“……”怪不得他要做这样的噩梦,沈簟清想。
沈簟清醒过来片刻不到,他的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呼救声还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公子怎么……”
滴荷露顶着一头炸起来的小辫子小跑进屋子里,一大块门看见南昼倒在地上,她自家公子才在南昼身上的脚还没收回去。
“公子,”滴荷露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两个人穿着同样的红衣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小声道:“你是要始乱终弃吗?”
那公子把南昼杀掉灭口之后要不要把南公子的尸体带到荷塘池子里当肥料呢,不想为虎作伥想到这个问题的滴荷露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