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支向日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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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已经数不清今天自己用微妙的眼神看琴酒多少次了。贝尔摩德,非常规国际出名女明星,导致的情况就是——影院里人非常之多,订购克丽丝·温亚德主演的这场爱情片的人也非常之多。
“我感觉我像是在被毛茸茸的棉花糖包围了。”
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现在打道回府,但要听贝尔摩德的一通挖苦,一条则是被毛茸茸的棉花糖们包围着在影院里坐立难安两小时。
“比起看见贝尔摩德冲我打招呼,似乎还是在影院里看见贝尔摩德更恐怖一点。”亚历山大喃喃道,几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突然响起的铃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考。
看见备注为贝尔摩德的那一刻,亚历山大简直想把手机给扔出去,但最后还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点下了接听键。
“亲爱的小熊,不要想着逃跑,逃跑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所能做出来的事情。”贝尔摩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遵从本心来说贝尔摩德的声音不难听,说妩媚也很恰当,但亚历山大还是抖了抖肩膀,仿佛这样就能把一些嘶嘶叫着的阴冷毒蛇从自己身上抖下去。
“在某些必要时刻,生命可远比不逃跑的尊严更加重要。”
亚历山大不轻不重的反驳她,但在贝尔摩德指挥他走到一边再经过一桶窃窃私语后,靠着柱子闭目养神的琴酒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怀里被塞了一桶爆米花。
色泽金黄,焦糖微苦的香气混着奶油的甜腻,再并着热意肆无忌惮钻上来,圆滚滚的爆米花裹着焦褐色的糖安静躺在金黄色的桶里,琴酒缓缓抬头,伸手捏住了亚历山大的两边脸颊。
“下周去看牙科医生。”
“我没有蛀牙!”
“但是你再如此高强度摄入甜食,你就要被摁着看牙了。”
“……最后一份,我会记得的。”
被摁着看牙是亚历山大绝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惨痛记忆,一点,只是一点超出定量的糖果摄入,然后琴酒就联合瓦西莎把他摁在治疗床上,拿着冷冰冰工具的医生带着对每一个蛀牙孩子的批判神情靠过来。
哦,瓦西莎,他和琴酒的“妈妈”,一个穿着红格子围裙和蓝波点头巾,兜里兜着满满当当的浆果,手里拎着面包篮子每天跑上跑下的和蔼夫人,临走前亚历山大还去看过她,然后被面粉糊了一头一脸,再回来时面包坊已经空下来很久了。
那个时候的琴酒还挺瘦小一只,头发也是很灿烂的金色,亚历山大挣扎起来的时候完全摁不住他,只能喊瓦西莎一起把他摁倒在治疗床上,等亚历山大瞪他的时候才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在瓦西莎和牙科医生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冲他晃一晃。
为此瓦西莎思考了很多次,明明已经限制了他的甜食摄入,为什么亚历山大蛀牙的风险一直没有消失?
“在回忆什么?”
“在回忆你那时候的恶劣行径,因为你从柜子里拿了好多次糖果,瓦西莎一直怀疑是我干的,我每次挨打都是你的错。”
“还有,我那时候明明还没有蛀牙,我一直都没有蛀牙!”
“瓦西莎夫人觉得你有就是有,何况你在甜食摄入上确实有些过分,她一直让我看好你的甜食摄入量。”琴酒避而不谈自己把糖给亚历山大的行为,时间过去太久亚历山大已经学会了颠倒黑白不是么?当初因为甜食被限制而躲在被子里鬼哭狼嚎的小鬼无论记忆怎么偏差都不会是琴酒。
“或许过了三十年,我现在已经是个拥有成熟的自控能力的人了?”
“电影开场了。”
很显然,琴酒不觉得亚历山大在甜食上拥有多少自控力,亚历山大当初天天拽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琴酒只不过看见亚历山大可怜兮兮撒娇的样子就忍不住心软。
但这种事实说出来是非常伤人的,还有可能引发一场抖搂旧事的吵架,于是琴酒选择把他岔过去,趁着亚历山大还在低着头回忆旧事嘀嘀咕咕对他抱怨,顺手将那满满一桶爆米花放在了不知道哪个展示柜头上。
影厅昏暗,只有荧幕投出来的光还照亮了一点,摸索着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亚历山大迅速从琴酒的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两眼一闭与世无争。
好吧,带着墨镜,谁也不知道他是否两眼一闭了。
【约会愉快,记得好好评分——vermouth】
【不想回答你。——maptoвckoeпnвo】
手机屏幕的光正式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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