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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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暗千家,这样的画面在诗人笔下总是美轮美奂,但放到现实中看就不见得了。</p>

    水雾弥漫,商业街上行人稀少,垂杨亦无精打采。</p>

    温誓撑着伞赶路,衬衫被雨打湿贴在胳膊上,冰凉黏腻叫人不舒服。</p>

    要不是那物件已经眼巴巴地等了大半个月,他绝不会在这样的天气出门。</p>

    口袋里的手机叮了两声,估计是任瑜在催他,温誓腾不出手,没管,只是加快了脚下步伐。</p>

    一路走到璟瑜轩,他裤脚管也潮了,收了伞立在木门边,没急着进去,先拿出方巾擦了擦眼镜。</p>

    任瑜在里头瞧见他的身影,赶忙出来迎,男人的声音和门缝一同打开:“我说大少爷啊,你还能来得再慢一点吗?”</p>

    温誓重新戴上眼镜,原本清隽的眉眼被遮了几分。</p>

    他张口就问任瑜:“货呢?”</p>

    “里头,老孙刚打电话来说到巷子口了,可别被他抢了。”</p>

    温誓朝他笑笑,说:“不会。”</p>

    任瑜绕到柜台后,拿出一张方布摊开在桌面上,里头包着五六枚铜币:“你看看,都是大样,这颜色也漂亮,我估摸着得四位数。”</p>

    温誓捡起其中一枚拿在手中,钱币外方内圆,上头刻着“乾隆通宝”四字,铜质黄亮,字口清晰,也没什么磕碰留下来的瑕疵。</p>

    越仔细端详,他嘴角的弧度越弯,镜片上倒映着钱币折射出来的微光。</p>

    “确实是好东西。”温誓放下铜币,“我都要了。”</p>

    他话音刚落,木门又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盘着串珠的中年男人,一开口也是同样的一句:“货呢?快给我看看。”</p>

    任瑜勾起嘴角坏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挑火道:“温老师刚全部要走,老孙你太慢了!”</p>

    孙茂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温誓问:“你小子全要了?”</p>

    温誓把方布小心折叠收好:“对。”</p>

    璟瑜轩就这规矩,到店验货,先到先得,不提前透图,也不接受预订。</p>

    孙茂林问:“一个都不给我留啊?”</p>

    温誓嘴上说了声“抱歉”,可脸上那笑里可没一点不好意思。</p>

    孙茂林懊恼地诶呀了一声,伸出手说:“那也让我看看啊,看两眼总行吧?”</p>

    “算了吧。”温誓拍拍他肩,“怕你看了心里更不舒服。”</p>

    任瑜在一旁乐得笑出声,就喜欢看这种场面。</p>

    他数落老孙道:“消息我可是统一发到群里的啊,谁让你跑不过人家。”</p>

    “他多大岁数,我多大岁数。”孙茂林又把枪口对准任瑜,“你以后照顾照顾我们这些老年人,给我们早发三分钟行不行?”</p>

    任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摆摆手不买账:“你一冬泳健将算哪门子老年人?都没到退休年龄,我不认。”</p>

    温誓把东西收进口袋里,不想留在这和他们多闲聊,毕竟怀里揣着宝贝,这儿还有匹垂涎的饿狼。</p>

    看他迈步要往门外走,孙茂林朝温誓喊:“就走啦?怕我抢啊?”</p>

    温誓没回头,笑着留下一句:“好东西当然得自己偷着乐。”</p>

    他话里头那有意无意的得瑟让孙茂林气不打一处来,任瑜拍拍老孙的肩,安慰他过两天还有批货,让他别着急。</p>

    来时脚步匆匆,狼狈地淋了一身雨,离开璟瑜轩后温誓沿着原路返回,这次闲庭信步,心情大好,再看眼前的朦胧雨景都觉得浪漫了起来。</p>

    此时不过才清晨七点多,只有早餐铺冒着热气早早开始营业。</p>

    一醒来看见微信消息就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温誓走进去,和老板要了份招牌生煎。</p>

    小店里客人还不少,温誓找了张空位坐下,对面是个年轻女人,看样子也是刚来。</p>

    没一会儿,老板娘端上两盘生煎:“来,这是你俩的。”</p>

    温誓把其中一份挪到自己面前,从竹筒里抽了双筷子,小心戳破生煎包的表皮,鲜香浓郁的汤汁瞬间流出。</p>

    他刚要俯身张嘴,就看见视线里有一道什么东西在空中划过弧线,溅到了自己身上。</p>

    温誓懵了瞬,缓缓低下头,看了看衬衫上的油渍,又抬眸看了看对面的人。</p>

    她一手握着筷子,嘴里还咬着那颗生煎包,目光呆滞,像是被定格住了。</p>

    “对不起!”反应过来后女人赶紧丢下筷子,慌张无措下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他。</p>

    温誓笑了笑,并未生气:“没事。”</p>

    对方用水打湿纸巾想帮他擦,被温誓伸手挡住,说:“不能碰水,会更难洗掉的。”</p>

    “哦。”女人讪讪收回手,“不好意思啊,我赔钱给你吧。”</p>

    “不用,真的没事,能洗掉的。”温誓简单擦了擦,对袖子上的油斑并不在意,“快吃吧。”</p>

    他重新拿起筷子,笑着加上一句:“记得第一口咬小一点啊。”</p>

    女人点点头,想想还是过意不去,又和老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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