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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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回到了石桥上，台阶不规整，得小心看着脚下的路。</p>温誓说：“我没那么不好。”</p>
方潋回：“我也觉得。”</p>
走过来的一路上他还想了很多话，现在觉得都没必要说了。</p>
这就够了。</p>
沿着河岸走完一圈，两人在路口分别，夕阳灿烂，街道上的车辆多了起来。</p>
温誓问方潋怎么回去，方潋说：“我晚上约了人吃饭，他等会过来接我。”</p>
“哦，那再见。”</p>
方潋抬了下手：“再见。”</p>
温誓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方潋站在原地没动，但目光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p>
很快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p>
没多久，赵行的车也到了。</p>
方潋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赵行把买好的奶茶递给她，问：“下午就一个人在这里逛？”</p>
“谢谢。”方潋接过奶茶，“还有一个朋友。”</p>
赵行下意识以为是她的闺蜜之类，便问：“那怎么不喊她一起吃饭？”</p>
方潋想了想，回答说：“不用，他晚上还有事。”</p>
下午喝过一杯奶茶，现在再看到甜的饮料方潋有些反胃，插好吸管后她只是浅浅喝了一口便握在手里没再动过。</p>
赵行留意到，以为是不合她口味：“不好喝吗？”</p>
方潋说：“好喝的。”</p>
她举起饮料又多喝了两口。</p>
晚高峰路上堵，轿车走走停停，十分钟了才开过一个路口。</p>
方潋偏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赵行不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怎么会主动开口。</p>
电台里播放起《晴天》，他伸手调高音量。</p>
就这一瞬间，方潋好像看到了某种可能的未来。</p>
平静、和谐、稳定，有人陪伴，但......</p>
但就像一杯白开水，不管怎么加热还是冷却，都冒不出气泡，也改变不了寡淡的味道。</p>
几个月前这种生活就是方潋想要的，但现在她怎么不太确定了。</p>
方潋没去细想答案。</p>
赵行带她去了一家无国界餐厅，装修风格精致小资，像是一间洋房花园。</p>
又是一家爆款网红店，大堂里坐了很多客人，赵行依旧体贴地提前预定了位置。</p>
两个人在窗边坐下，举目便可看见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p>
方潋翻开菜单，每道菜都把食材写得明明白白，但合在一起看她就想象不出味道了。</p>
银鳗鱼蔬菜汤，白葡萄酒蒸贝、鲜虾芒果纸米卷、罗勒奶油咖喱意面……</p>
方潋的手指划到页面末端，也没有挑出一道想吃的，她放弃选择，把点菜的任务交给对面的男士：“要不还是你点吧。”</p>
赵行接过菜单：“没什么不吃的吧？”</p>
“没。”</p>
他叫来服务员，很快就做好了决定。</p>
平时两个人在微信上聊得不算多，等菜上桌的期间说了说彼此的近况，都和往常一样，几句话便可以交待完。</p>
钢琴曲缓缓奏响，虽然客人多，但店内环境还算是清静。</p>
按照见面的次数和接触的时间来说，今天就差不多是那个节点了，决定是继续了解还是止步于此。</p>
方潋心里没有太确切的答案，好像可以，好像又不可以。</p>
她转着玻璃杯，想把先开口的机会让给对方。</p>
可马上赵行说的话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p>
“方潋，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p>
方潋怔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什么时候？”</p>
“很早、很早以前。”赵行笑起来，露出两边的虎牙，“我刚来派出所工作没多久吧，你那会儿差不多二十？反正年纪挺小的。”</p>
那真的是很早之前了，方潋挠挠脖子，皱眉检索回忆。</p>
赵行提示她：“你忘了？你开辆摩托车，和一宝马大哥在路口......”</p>
“哦！”方潋想起来了，与此同时神色变得僵硬。</p>
赵行没继续说下去，笑着喝了口水。</p>
那些年少往事重新涌入脑海，方潋被猛烈的羞耻感冲击，手指蜷紧，感到喘不过气。</p>
但这种时候不说话似乎更尴尬，她随口扯了句：“那你记性真好啊。”</p>
赵行说：“不是我记性好，是你太让人印象深刻。”</p>
方潋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p>
“我记得后来有个男孩来接你，是你哥还是......？”</p>
“男朋友。”方潋又补了句，“当时的男朋友。”</p>
“我猜也是。”赵行顿了顿，“你性格变了很多。”</p>
他前面铺垫了那么长一段，大概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p>
方潋看着吊灯投射到桌面上的光圈，几秒后开口说：“人嘛，总要长大的。”</p>
服务员来上菜，一道澳洲牛肋条烧烤拼盘几乎占据了半张餐桌。</p>
“尝尝。”赵行先夹了一块肉到方潋的盘子里。</p>
方潋低头拿起刀叉，吃得很认真。</p>
赵行问她：“好吃吗？”</p>
方潋点点头，她现在哪有心思品尝味道。</p>
距离那件事得有个六七年了，摩托车是张潮的，她开在路上，被旁边一辆宝马车跟了一路，又是吹口哨又是说骚话的，还试图逼她车道，就方潋那会儿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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