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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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他犹豫起来。

    还肯定要还，不管尤利尔是怎么样的人，来之不义的钱时郁自己肯定不能要，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还，还需要继续斟酌。

    “不一定……”希瑞尔道：“紧急应召的命令由中央系统下达，在战局比较危险的情况下，祂会接管军部，亲自制定作战计划。”

    “中央系统？”

    “是的。”

    希瑞尔并未多言，时郁虽然有许多疑问，也不再多问。

    熟悉的沉默弥漫开来。

    这一次，打破沉寂的是希瑞尔：“雄主，您之前在宴会上，玩得愉快吗？”

    “嗯唔……”时郁想了想，“还行，宴会比我想象得更加无聊。”

    “您不喜欢宴会吗？”希瑞尔忍不住去想那些他知道的所有关于宴会的描述——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参加宴会，虽然只是在花园走了一圈，连大厅都没进去。

    当然，希瑞尔觉得自己对那个充满雄子的地方永远喜欢不起来。

    “不太喜欢。”时郁说，“我觉得今天的宴会很无聊，可能是我没有遇到有意思的。”

    “您觉得怎样的宴会有意思呢？”希瑞尔问道，他用余光小心翼翼的观察时郁的神色。

    “我想想。”时郁不由得又想起了和老师的家宴，“大概是宾客之间可以无拘束地漫谈，没有那么多约束和规矩……当然，饭菜一定要好吃。”

    那是一场很小的宴会，三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饭菜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仿佛星兽带来的阴霾不曾笼罩人类的天空。

    和他同在老师门下的一位少校大笑着说：“怕什么，战争肯定会结束的，倒时大家还能再聚！”

    有人附和少校：“是啊是啊，到时候就能回家娶媳妇了！你看许老师和师娘多恩爱，看得我都羡慕死了！”

    “哈哈哈哈！”

    这些笑声已经离他远去……

    果然，远离故土的人很容易就会陷入思乡。

    “听起来很有趣。”希瑞尔很是认真地说。

    “哈哈，希瑞尔上将，您真有意思。”时郁不觉得他说的这些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只觉得希瑞尔这斩钉截铁的认可很是有趣。

    神奇的是，他刚才还觉得和希瑞尔交谈像是在说公事，这会又放松地闲聊起来。

    “啊？”希瑞尔不明所以。

    “没什么没什么，到了。”熟悉的别墅区，飞行器缓缓停下，“谢谢您，希瑞尔上将，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雄主，这是我应该做的。”

    希瑞尔下车，来到另一边接时郁下车——时郁当然不会等他来扶，他过去时，时郁已经在飞行器外站好了。时郁再次道谢，希瑞尔再次说不用谢，然后跟在时郁身后，打算送他回家。

    时郁看着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他已经非常习惯希瑞尔的绅士和固执，他知道，拒绝根本没用。

    夜晚非常安静，夜空黑沉沉的，没有风，耳边的呼吸声一清二楚，希瑞尔落后一步，看着时郁打开家门。

    感应灯察觉到主人和客人，自动开启，时郁微微笑着，他瓷白的脸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色彩：“很晚了，希瑞尔上将，您尽快回去吧。”

    希瑞尔点头：“好的雄主。”

    “晚安。”

    “晚安。”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希瑞尔上将。”时郁疑惑地问。

    希瑞尔的影子被灯光拉长，他没有动，脸上依旧是顺从的表情。时郁听到他说：“雄主，您可以不用对我使用敬语。”

    “请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可以吗？”

    ·

    蔷薇宴会结束得很晚，莱斯特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住处。

    “唔……扶我去洗漱。”他倒在一个长相秀丽，身材娇小的亚雌身上，重量将亚雌压得几乎要摔倒。

    他一踉跄，弄得莱斯特也很不舒服：“滚！”

    他狠狠推开这个平时最受他宠爱的雌侍，周围的雌侍雌奴见到这一幕，马上蜂拥上来。

    莱斯特迷蒙着眼睛，挑了一个最顺眼的：“你，扶我去……”

    其他的亚雌都露出失望的目光。

    “还有刚刚那个！唔……真扫兴！给我拖出去！”

    被莱斯特推开的亚雌瞬间面色惨白，恐惧地哀嚎，但被雌子仆人狠狠钳住手臂，很快就消失在莱斯特面前。

    这样的场景在这里曾经上演过无数次，莱斯特被温顺的雌侍服侍着洗漱沐浴，换上睡衣，医疗机器人为他解了酒，缓解了酒后的头疼。

    清醒后，莱斯特想起自己的任务，他漫不经心地打开终端，将宴会上和时郁有关的事情发给雄父。

    “时郁就是个举止怪异的土包子，还和军雌站队，蠢得要死。雄父，依我看，我们根本没有拉拢他的必要。”

    想到时郁的话，他冷哼一身，抱着亚雌的手也格外用力。

    亚雌软在他怀里，忍着疼痛，不敢露出半点异样。

    莱斯特继续说：“不仅如此，雄父，我们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仗着自己有s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时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