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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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是个大家,胡安白从小就知道。“胡家可是帝都里顶级的贵族,”家里人总爱这么和胡安白念叨,“以后啊,安白给我们家争点气,让我们也上帝都去享享福!”
可那是帝都胡家啊,和我们秋阳胡家有什么关系?
小小的胡安白噘嘴,不服气地想:我就想在这待着,我们家以后也一直这样子不好吗?
“听说帝都那边的少爷和安白年纪差不太多,说不准啊,我们家安白还有被选上去当助手的机会,以后就算是当上管家或者心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胡爷爷和胡爸爸一遍又一遍和胡妈妈说,说得胡安白也总记得这事。
这帝都少爷到底是谁啊,怎么到哪都有他?
“妈妈,我以后不想当那个少爷的助手,他太讨厌了!”胡安白扯着刚刚被幼儿园其他小朋友弄脏的衣服,心里委屈,又想起了这个整天在爸爸爷爷嘴里的少爷,气得想哭,想着想着,他真的哭了出来。
“安白和妈妈说说,你为什么讨厌那个少爷啊?”妈妈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一点也不像爸爸和爷爷那下命令一样的语气。
“他就是讨厌!”小孩子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讨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但他就是执拗地知道。
“他就是讨厌!”
“好好好,安白不哭了,他讨厌。”妈妈伸出手轻柔地将胡安白抱起来,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我们不讲那个少爷了,那安白可以给妈妈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嗯。”
小安白顿时咧开嘴笑了,伏在妈妈的怀抱里,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自己记得的事情,稚嫩的童声里眨眼间又溢满了欢乐。
“你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吗,你居然听小孩的一句话就想放弃?!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有记忆起,小安白还是第一次见爸爸这么粗鲁地大叫。
半夜被噩梦吓醒的小安白低头瞧着自己并在一起的脚尖,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敲开父母的房门。
里面隐隐约约的指责声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好像怎么流也流不尽,小安白抓着自己的枕头无助地蹲下。
可是自己房里好吓人,不想回去。他瘪嘴。
过了一会,感觉里面的声音小了点,小安白又鼓起勇气站起身。
“他是你的孩子啊,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孩子的感受吗?”
“都说了,那是孩子不懂事,以后他就知道我们是为了他好!”
爸爸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妈妈,但胡安白还是第一次听到妈妈吵架。
大人吵架好吓人啊。小安白一下子不敢敲门了,只好靠着门坐在地板上,凉凉的。
又过了一会,里面安静下来,胡安白把下巴放在软软的枕头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到了医院,喉咙干干的,手背上插着针管,和地板一样凉,床边的妈妈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再一看,妈妈就望了过来,红着眼,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像是被哽住了一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再后来,胡安白想,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想去当那个连面也没见过的帝都少爷的助手了,或许是妈妈越来越少言的样子太令人难过,也或许是周围人对他的唯一要求只有这个,他拼命地朝着所有人期望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话,妈妈应该会开心吧?
夜晚强打精神学习晦涩难懂的知识,第二天又被帝都胡家派来的辅导老师劈头盖脸地责骂,遇到过不了的难关也只敢在家里偷偷哭泣,生怕爸爸又来问及自己的实习情况、妈妈落到他头上隐忍的抚摸。
从蝉鸣的夏日走到落雪的冬日,从懵懂知事到能对商业上的状况能够说出点浅薄但独特的理解,胡安白独自走得艰难但坚定,直到回过头来在面试官前述说自己的成长经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走这么远了啊。
期间不乏有某些校园里诞生的谣言终于传到他这,学校里的恶魔冲着他张牙舞爪,胡安白的生活逐渐开始波动,就像很久以前,老师夸赞他的表现时,他家里的情况一样
胡安白翻出了自己以前藏的日记本,破破烂烂,布满了孩子恶作剧般的混乱笔迹。
忽然发现日记里也曾经出现过同伴的身影,只是现在看来全是模糊不清的一道影子。
原来,
他们也早就走了啊。
灰尘颗粒般漂荡在旧物间,像珠宝般折射着窗外璀璨的阳光,却在唯一来访的人离开后沉淀下来,落在一本被遗落的崭新笔记本上。
这样的生活终止在期待已久的第二轮测试结果公布时。
因为,
胡安白没通过第二轮测试。
他再也没机会进帝都胡家的门。
平常也只需用一个小时的路程,池少阳硬生生走了两个小时。
这个时间段属于下班的高峰期,车流拥挤,一个红绿灯能让长龙排到足足一公里外。第一次见到那么长的车队以近乎蜗牛的速度缓慢移动时,大师兄就下定决心,绝不在市区打车。
好在当时为他介绍路线的那两人也讲清了打车的利弊,并且给出了其他解决方案——
悬浮地铁。
秋阳市地下交通发达,线路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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