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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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又换人了?”谭淞看了看他怀里的男孩子,不太确定地问。

    他出去了一阵子,今天刚回来,今天这个局也是面前几人为他组的接风局。

    “咳,”郑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上次那个还真被桥儿说中了,又当又立。”

    后四个字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可桌上却没有一个人没听明白。

    “他说的哪次不准?”谭淞笑着调侃,“也不知道那双眼怎么那么毒?知道的会说是天赋异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身经百战的情场浪子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谭淞点了点郑铭和严鹤炀:“以后你们找了对象可一定要让桥儿帮着过过眼。”

    “可不是嘛,”郑铭指了指身边的男孩子,“听说路少要来,人都变乖了。”

    “行了。”路桥被他们烦得要死,忍不住看向谭淞“今天到底是不是给你接风?不是的话我走了。”

    “是是是。”郑铭按了按他的肩,“这不是话赶话吗?”

    “那小孩怎么样?”从进来后就略显话少的严鹤炀问。

    “跟他妈一样,”路桥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隔着二里地就能闻到茶味儿。”

    “那高手啊。”郑铭立刻来了兴致,“长什么样?”

    “没仔细看。”路桥偏头想了片刻,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慢慢道。

    “嘁~”郑铭发出失望至极的声音,又说,“不过,你爸以后有的发挥了,你不是不要家里的产业吗?啧,人家照样后继有人。”

    他说话的语气略带夸张,路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今天是不是在我家餐桌下面趴着偷听了?”

    “我告诉你们,这些老头子们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我门儿清。”郑铭哼笑一声,“不过呢,也就是嘴上大方,真要来真格的了,就开始一个赛一个的吝啬了。”

    “他说他的,”路桥对郑铭的评价不置可否,“就算真给他又怎么样?他也得有本事接得住。”

    “胡说八道,”严鹤炀说,“就算你不要,他还不能跟那女人再生一个了?你爸这是看人家年龄小,故意借刀杀人刺激你。”

    灯光蓦地暗了下来,没人看到路桥嘴角那缕略带嘲讽的笑意,而同时,台上的小歌手也放下话筒走了过来。

    他双手捧着一杯酒,径直来到路桥面前,在那双凤眸淡然的目光下,一时竟没敢说话。

    “桥儿~”郑铭抬手指了指小歌手,“我们公司新签的艺人,没别的意思,人家早就仰慕你了,今天特意跟过来,就是想向你敬杯酒。”

    又拍了拍路桥的肩:“给哥们点面子。”

    小歌手显然有点紧张,脸上挂着笑,手却不够稳,几滴透明的酒液洒出来,在路桥灰色的衬衫上留下了几滴水印。

    路桥没说话,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小歌手抿了抿唇,像是有点委屈,又有点尴尬,但他什么都没说,也直接抬头把酒喝了。

    等人出了包厢,郑铭才忍不住吐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人家端酒过来是什么意思?人家是要把手里的酒敬给你。”

    “我不喝经别人手的酒水饮料。”路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们儿都在这里你怕什么?“郑铭问,”还怕有人夺走你的大龄处男之身?“

    路桥懒得理他,转而看向谭淞:“求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谭淞今年29岁,比路桥他们大个几岁,也是几个人中目前唯一一个稳定下来的。

    他有一个相恋多年的女友,感情稳定,十分和谐。

    如今谭淞在医院的位置越来越稳,婚姻大事也开始提上了日程。

    路桥一句话,就成功将焦点从自己身上转到了谭淞那边。

    谭淞出差去国外医院学习了一阵子,几个人已经好久没见,话题一个接着一个。

    结束时,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郑铭更是醉倒在了沙发里,被三千的工作人员扶去了楼上的客房。

    出门时,今晚话一直比较少的严鹤炀忽然叫了路桥一声。

    “路桥。”他十分少见地连名带姓叫路桥的名字,“听说辛免要回来了?”

    “是。”路桥顿了片刻,点点头。

    “他以前很可怜,要依赖你们家生活,”严鹤炀说,“这次回来,你好好待他吧。”

    路桥的眉毛挑了挑,还没说话,谭淞已经打断了严鹤炀:“阿炀,那是小桥自己的事情。”

    严鹤炀把车钥匙拿起来:“也是,是我多管闲事了。”

    “别放心上啊,小桥。”他又说,“哥今晚喝的有点多。”

    窗外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不断,在又一个惊雷滚过后,苏釉从书桌上抬起眼来。

    桌面上铺着他刚刚写完的几套练习题,

    如果吕少言在的话,肯定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因为苏釉做的那几套习题,全都是他们还未曾接触过的内容。

    苏怀民去世后,所有人都以为苏釉一定悲伤难抑,可无人知道,他已经在这短暂的无人打搅的日子里,将高三的内容自学完毕。

    窗外终于传来车子的声音,苏釉从窗帘缝隙里看出去,只看到昏黄的路灯下巨大的黑伞张开,如巨大的黑色食人花,以及打在伞面上的,朵朵水花。

    那把伞正在向主楼移动,某些角度下能看到伞下那两条修长的腿。

    路桥回来了。

    -

    上楼的时候,路桥终于收到了朱宇校正后的合同。

    他边走边看,走到三楼时,却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窗边站着一个人,消瘦,挺拔,灯光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幽深,那本该是十分漂亮的一双眼睛,偏偏长得和洛颀太像了。

    路桥厌恶地瞥开眼睛转身就走,可少年却一步上前来握他的手腕。

    少年的手冰凉,握在路桥酒后温度偏高的皮肤上,像一块冷玉,让他不自觉想到了某一年,自己生日时,母亲送给他的那块价值连城的翡翠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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