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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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云溪存活的希望,她万不能放弃,落玉迎着强烈、刺骨的罡风一步又一步艰难地闯过护山大阵,凭借着遍体鳞伤之躯抵达了宗门腹地。一路行来,雪白的衣裙在鲜血的洇染下透着灼艳的红,少女清瘦的身躯犹如细弱的花枝,易碎易折仿佛风一拂过便堪堪折断。

    然刚踏出一步,轻薄的长剑便横亘于她的脖颈前,落玉微微抬眸直视着剑端之人,“可否容我去见掌门?我有要事相求。”

    她每说一句,剑锋与细嫩肌肤的距离便缩短一寸,直到近乎相抵,温热的血晕染了霜色的剑身,持剑的白衣弟子眉眼厉色,“若你退却,我暂可饶过你。”

    “我只求一面,可能通融”

    她勉强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眼神透着浓郁的乞求之色。

    然话语未落,一阵剧烈的疼痛如触电一般自脊背蔓延至周身,落玉前身微倾,微微垂头,黛色的眉毛蹙在一起,斑斑驳驳的血液自少女的唇瓣沁出沿着白皙的下颚流入脖颈间,连成一条可怖的血线。

    “看到了吗?此等待遇便是擅闯音阁之人应得的。”

    中年模样的管事抚着皆白的须发以训诫的口吻说到。

    持剑的白衣修士眉头紧皱,似是思虑着什么。

    管事将剑自她脊背利落地抽离,语气轻蔑,“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蝼蚁一般,我辈修士又何惧之,因果报应,若我泯灭了她的神魂,天地果报迎刃而解。”

    随着话音入耳,绝望之意瞬间填满了落玉的胸腔,正待她以为自己只能引颈受戮之时,一道清亮女声忽然打断了死寂的氛围,与此同时一身水蓝色鲛纱裙的女子由远至近临于他们的跟前,她轻声吩咐到,“掌门要见她。”

    话音传开,周遭修士应声而散,暮雁离以指抚过她脸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吗?”

    她可是特地迟了那么一小会儿,专程让她享受享受。

    落玉微微偏头躲过了她手指,接着抿唇不语。

    见她不与自己交谈,她也不恼,甚至面上染上了点点笑意,暮雁离转望了她一眼。

    “走吧,掌门可是等了你许久。”

    等她不甚明晰的猜测在落玉的心中越发清楚,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质问道,“他明知若云溪伤重而不愈我会去寻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即使是废除一身的修为,她也走不出音阁。可笑,妄她自以为自己解脱了,而今却不过在他人的股掌之中。

    暮雁离面露得意之色,也不否认。

    “唯换你的心甘情愿。”

    若祭品在法阵之中被炼制为丹药,则需祭品心甘情愿方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落玉紧抿双唇,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似是克制着难以承受的东西。

    她面上平静,暮雁离以为她不信,故继续朝前跨进一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不信?你可知晓,你为琉璃净体,他那时救你不过是为了你这一身的血肉你回想一下,是不是只要你伤到了这具身体的灵根,他便会一改往日的温和,他在乎的可从不是你,而是你的血肉。”

    “整个宗门也只有你以为他是在乎你的,真是不知羞耻。”

    落玉的灵根、心脏皆是赐予他人的嫁衣,就连魂魄也不过献祭的引子,她生来便无来世,而作为被琉璃净体献祭的对象其成就将不可估量。

    她是为了他人而活,终将以一身血肉献祭阵法,落玉衣袖内的手指攥得越发紧。原来她从未得过救赎,她一直都处于炼狱之中哪里有什么救赎,不过是臆想。

    她从来都是灾星,也不配得到他人的垂怜。她本就是该死于雪夜的孤女,死后亦是无有依托的孤魂,她没有家人宗门更不是她的家。

    原来所做的一切,皆是那么的卑贱、可笑。

    欣赏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暮雁离越发满意,她俯身贴于落玉的耳际,“走吧随我去见掌门。”

    说罢,不顾她的意愿一把将落玉推入了室内。

    日光的折射越发衬得那双碧眸通透、干净,雪色的袍子所云缎般柔顺,眉目如水墨所绘的画卷自带恬静与宁泊,往日里她会觉得这画面美好,而今她竟然感到不真实,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一般,她看不透眼前之人,仿佛他天生柔悯,有时却又冷凝得像没有感情。

    视所有生灵为死物之人,怜悯苍生的仙尊…究竟哪个是真实的他。

    是了,她从来都不曾熟悉眼前之人,落玉初次以冷静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救我只为用我的血肉渡她成仙吗?”

    洛离情微微敛眸,“是又如何。”

    他承认了。

    衣袖她攥得皱乱,落玉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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