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r />“娘,您就是心软,不懂得拒绝别人,裴国公夫人平日里都不常来我们府上,倒是她让您去,您次次都答应了。”
“傻姑娘,裴国公夫人是性子内向,裴家人皆是如此,但裴家也知根知底,你若是真的不心仪裴二,咱就去打个叶子牌,也不打紧。”
嘉妩默默叹了一口气:“嗯。”
贺氏留了嘉妩一同用膳,嘉妩从清桐院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在路上慢慢走着。
又想起了上一世,她们安远侯府落难,人人避之,裴家不仅不伸出援手,那个裴二公子裴永卿还落进下石,将她药晕送到沈禁榻上。
这样的一家子,她如何能嫁?
那裴家怎能算知根知底,分明就是人心隔肚皮。
但这一切,她又不能立刻去和家里人说,若是她贸然去和娘说,保不齐娘会觉得她胡言乱语,还要训斥她不懂礼数,罚她抄家法。
既然是裴府邀约,正好,她明日便借此机会,和裴家说清楚,她是绝不会嫁入裴府,嫁给裴永卿的。
而且她好像还记得,裴永卿心仪之人,也并非是她。
嘉妩回到芳菲院时,红英和青梅正在院子外等她。
红英道:“姑娘回来了。”
“嗯,明日我要去裴府,你们做好准备,红英与我一同去。”嘉妩道,“对了,那个府丁怎么样了?”
“府医说他受伤严重,但好在身子骨比旁人健壮,休养几日就没大碍了。”
嘉妩靠着黄花梨的圆桌坐下来,青梅给她送上来一杯茶。
“他叫什么名字?”嘉妩想起来,她好像压根就不知道那人叫什么。
红英答道:“莫忘,莫要忘记的莫忘,是夫人赐的名。”
嘉妩泯了一口香茗,没再问什么。
红英却问道:“姑娘今日一见那莫忘便脸色大变,姑娘从前可是认识他?”
嘉妩握着茶盏的手滞住,摇摇头:“不是,是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原本她想着自己重生得早,应当有足够的时间来好好想一想如何护住安远侯府,护住她亲近的人,但她没想到今日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她竟见到了一个和沈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个人的出现,令她震惊,迷茫,恐惧,瞬间觉得危机四伏。甚至,她脑海中还浮现出一个荒唐的主意。
既然这世间有生得如此像的人,那么她何不来一场狸猫换太子,先下手为强杀了真正的沈禁,然后将这个人代替上去。
但下一瞬,她便否决了这个主意。
且不说她们已经折磨得罪了这个叫莫忘的府丁,就算她有意弥补,莫忘也不一定会领她的情。
更何况狸猫换太子这样的大事,不是嘴皮子说一说那么简单,其中牵涉之广,是她无法想象的。
而且,如今沈禁人在何处,她不知晓。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几日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爹和哥哥,她已预知了后事这个秘密。
上一世,她们安远侯府是被人诬陷贪墨,发放印子钱,并且被抓住了证据,才最终被皇帝下令抄家。
其中诬陷她们一家的这个人,想来毕是城府颇深,藏得也很深,连爹和哥哥都被他骗了过去。
她一介女流,凭她一己之力要想护住侯府何其困难,但她相信,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渡过难关!
至于莫忘,就先留着吧,他这个皮相兴许以后能派上用场也不一定。
“姑娘,方才府医大人说莫忘不是哑的,他只是不爱说话。”
青梅突然在一边开口,打断了嘉妩的思绪。
嘉妩细嫩的小指颤了几下,问道:“当真?”
青梅道:“是呀,姑娘,奴婢好奇他为什么是个哑巴,就偷偷问了府医大人。”
嘉妩的脸色明显不正常起来。
那如果他不是哑巴,那他会不会真的是沈禁?
这世间怎么会有各方面都如此像的人呢?
她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也不可置信。
青梅的这句提醒,直接将她的怀疑提升好几个台阶。
看来,她还是得再找个机会去查证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沈禁。
若他不是也便罢了。
若他是就莫怪她不客气。
“红英,去取节安神香来,还有火折子。”她吩咐道。
------
月黑风高,嘉妩悄悄从芳菲院里溜出来,她身上披了件银灰色的锦鼠斗篷,带上帷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保管任何人都认不出她。
她往莫忘住的那个小垮院行去,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安神香。
来到莫忘住的屋子前,屋内已经熄灯,嘉妩也没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声音。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捂住口鼻,点燃安神香,在窗户上捅破一个小洞,把安神香伸进去。
这支安神香作用可大了,寻常人闻几口,立马就能陷入沉睡。
过了好一会儿,嘉妩觉得差不多了,收起安神香,慢慢打开屋子门,轻手轻脚走进屋内。
屋子很小,是专门给府中下人歇息之地,她一眼过去就看见莫忘平躺着睡在那张简陋狭窄的木榻上。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嘉妩默认他昏睡过去,走到他的床边,盯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月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脸上,显得他的脸越发冷白,唇色也因失血过多而灰白。
此时的他,就像一座冰雕。
嘉妩按下胸腔中的心慌,默默告诉自己,他不是沈禁,一定不是沈禁,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上一世的沈禁,后背正中有三颗紫黑色的小痣,在三寸脊骨之处。
她颤抖地朝莫忘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后,小心翼翼地使劲,尝试将他的后背扳过来。
瞧着也不壮,谁知如此沉重!
嘉妩气喘吁吁地吐出香气,此时她靠他极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属于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
一想到待会还要脱他的衣衫,嘉妩的双颊绯红起来。
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好不容易把莫忘翻过来,嘉妩白玉般的额头上冒出几颗细密的薄汗。
她动手去褪他的上衣,刚扯开他的衣带,手便被人狠狠攥住。
“姑娘,夜闯我的屋子,还脱我衣衫,所谓何故?”
本该沉睡的男子睁开双眸,冷冷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