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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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人,好久不见,真是别来无恙。”

    蒋厚身上还披着金色的甲胄,明明已然是一个成熟的青年将军了,可面对宋裕时,那股子阴阳怪气的劲儿却从未变过。

    “是啊,是很久了。上一次见还是在沧州城。”宋裕淡淡笑笑,星星点点的灯火辉映尽他的眼底,只这一句话,就让蒋厚明白他也重生了这个事实。

    毕竟,他们上一世的最后一次见面确实是在沧州城。

    那是宋裕赴死前的一晚,在刺史府上里,宋裕将那些年收拢过来的兵权都交给了他,除了兵权,托付给他的还有周芙。

    虎符可以易主,可活生生的人真的可以托付么?当初宋裕死后,蒋厚曾带人去城外寻过他的尸骨,但车裂残忍,四面皆是血雾,在触及到一块沾着血肉的破碎衣料时,他就觉得自己在那一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同周芙讲。

    是将极力拼凑好的尸骨带回去放在她的面前?还是假装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跟皇帝一起瞒着她,让她在掖庭安生地待着?

    他实在是不知道,所以上一世,蒋厚犹豫了很久,最后的选择是,带她出掖庭,让她自己看一看外头的天地。

    好的,坏的。

    痛的,甜的。

    她总该自己看一看。

    疼也好,苦也好,总好过稀里糊涂地混过了一辈子。

    但可惜,他没能带走她。

    蒋厚看着的眼前的宋裕和周芙,这两人的前世在他眼里就是妥妥的悲剧。一个是在无人看守的掖庭自困了一生,另一个是死无葬身之地。

    人的重生总要有一点意义。

    这一世,蒋厚想,他一定要跟着父亲跟着淮南王将大梁失去的土地一寸一寸收回来,也一定要守住宣武门的最后一道防线。

    除了这个。

    他还得让周芙远离宋裕这个混账。

    “宋大人,沧州城那一晚你同我讲的话可得作数,在我蒋厚这里,托付绝不是一时一刻。我如果要管一个人,绝不仅仅管她一年,五年,十年,我要管就是一辈子!”

    一片火光中,蒋厚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用仅仅只有宋裕能听见的声音同他讲,“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了。”

    说着,扬了扬手上的马鞭。

    “周芙,上马!”

    话音刚落,周芙便感觉自己腰下一紧,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然被人稳稳当当地抛在了马上。

    不愉快的坠马经历让周芙心惊,上马后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马辔。但很快,她意识到这马并没有拴绳,并且有些躁动。

    “蒋厚,别说了,快上马吧。”

    周芙紧张地打断了蒋厚的挑衅。

    这话原本是为了不再坠一次马,但落进蒋厚耳朵里就像是得了一柄尚方宝剑似的。

    “好。”

    “我这就来!”

    蒋厚那一身甲胄在火光下熠熠生辉,故意提高声音应着周芙,明摆着就是故意膈应宋裕。

    “幼稚。”

    宋裕苍白虚弱的脸上露出一抹轻嗤来,他看似不在意蒋厚的挑衅,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了,蒋厚着实是唯一一个轻轻松松就能挑起他醋意的人。

    ……

    从杨脊山回到城中后,周芙将从德福媳妇儿那里探听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了荆州刺史和崔邵,刺史从周芙的角度入手,一查发现,那些重症的灾民们确实都没把当初带有严重病气的褥子烧掉,一来二去,才越拖越重。

    查明了缘由,便可对症下药。再加上朝堂药石的支持,荆州的这场痘症,肉眼可见地在变好。

    “周芙,你上辈子什么事都不管,两耳不闻窗外事,这辈子怎么想到要阻止老皇帝烧荆州的?”

    院子里,蒋厚端了一碗粥蹲在石阶上边喝便问,周芙则坐在台阶上擦拭着手里的陶埙。

    她来荆州很久了。穿着打扮一直很是朴素,平日里只簪一支素净的白玉钗子,月色白色的罗裙,淡黄色的对襟袄子。若非其他人一口一个郡主,一般人都只当她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周芙这个人,平时也算是无趣。她不像蒋瑛一样爱吃爱闹爱耍剑,就连其他姑娘家爱看的戏本子,她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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