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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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芷推门而入,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味,屋里时不时传来舒年的咳嗽声,她走到床榻边,看着舒年的脸色比昨日还难看,心下一惊,“小姐,你这病怎么还严重了?”舒年水眸微睁,因为过度咳嗽,眼尾也泛起了红色,愈发衬得肌肤苍白如雪,夏芷再不敢耽搁,“奴婢这就去找夫人。”
舒年来不及阻拦,夏芷已经匆匆跑出去了。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病的这般严重,浑身乏力,就好似下一瞬身上的魂就要飘出来似的。
就在她浑浑噩噩时,一只温凉的大手覆在她额头上,一道温润清凉的嗓音似远似近,“发烧了。”
“云都城的好郎中昨日也找了,妹妹还是不见好转,怎地愈发严重了,阿娘一早就去了舅舅家,阿父还没下朝,大哥,咱们该怎么办?”
听着舒韫焦急的声音,舒年真的想睁开眼告诉他,她没事。
可是头晕晕沉沉的,水眸睁开,看到的景物也很是模糊,那只温凉的手退开,冰凉丝滑的云袖拂过她的脸颊,带起一丝凉意。
舒年隐约看到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庞,那人声线还是那么的温柔,“为今之计只能带年儿去国子监找秦太傅,让秦太傅帮忙找宫里的御医救治年儿。”
那人掀开她身上的薄被,似是要抱起她,只听舒韫道:“大哥,我来。”
大哥?
难道是国子监的舒淮大哥回来了吗?
舒年在混沌中被舒韫打横抱起走出清兰院,她想睁开眼看清楚,可头越来越沉,渐渐的便失去了意识。
马车离开平阳伯府,舒韫坐立不安的摩擦着手,看着正襟危坐在对面的舒淮,大哥比起一年前成熟了许多,周身的气息清雅温润,就像是矗立在雪山中的万年松柏,即便是担忧,也不显于色。
舒淮看了眼陷入昏迷,脸蛋烧的通红的舒年,心里的确有几分讶异与好奇,活了二十多年,忽然多出来一个妹妹,的确是他从未想过的,且第一次见面,竟是她大病昏迷的时间。
他捏了捏眉心,“阿韫,待会回去告诉阿父,我与年儿去了国子监,让他莫要担心。”
舒韫点头,“我知道。”
马车行驶在云都城繁华的街道,在他们对面,行驶来了另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的双门上刻着一个圆形霍字。
马车猛地停下,舒韫眉头紧皱,不悦道:“做什么停车?”
车夫道:“回二公子,霍公府的马车在我们对面。”
霍公府?
舒韫下意识看向昏迷的舒年,想起那日霍戎抱着舒年径自上了霍公府的马车,行为强势霸道。
舒淮看了眼舒韫移转的视线,对车夫道:“我们靠边,给霍公府的马车让路。”
“大公子,霍公府的祈统领过来了。”车夫说道。
舒韫眉头拧的更狠了,“大哥,这霍戎又想从我们手里把妹妹抢走不成?”
又?
舒淮抬眸,声线温润,“为何这么说?”
舒韫冷哼道:“之前外祖父寿辰时,妹妹被林卿害的落水昏迷,是霍将军出手相救解围,事后又专横的将妹妹抱上他们霍公府的马车,我与阿父拦都拦不住。”
话正说着,外面便传来了祈武康的声音,“舒大公子,二公子,我家将军得知舒三娘子重病昏迷,特招了御医在霍公府,还请大公子随我们去霍公府,以免耽搁了舒三娘子的病情。”
舒韫一怔,颇为意外霍戎是如何得知妹妹重病。
舒淮伸手掀开车帘,煦暖的光在他清隽的脸庞洒下一层晕光,“那就有劳霍将军了。”
祈武康看着马车上的男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身上那股清俊儒雅的气息令人浑身舒畅,定是舒家二房的大公子。
祈武康颔首:“随我来。”
他大步走向马车,朝着霍公府而去。
舒淮放下车帘,“阿韫,你回府里,待会阿父下朝回来,你将此事告知阿父,让他莫要担心。”
舒韫知道大哥做事周到稳重,点头道:“好,那我晚点来看妹妹。”
两辆马车停在霍公府外,车夫掀开车帘,舒淮正要弯身抱起舒年,车外陡然响起一道低沉凛冽的声线,“我来吧。”
言罢,霍戎跃上马车,打横抱起昏迷的舒年,一只净白的手握住他的手臂,霍戎顺着那只手抬眸,看着舒淮清隽的脸,凤眸黑沉冷淡,“做什么?”
这位将军身上的气息凛冽沉寒,就像是在血池里浸泡了千年的利箭。
舒淮浅淡勾唇,“我妹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么贸然被将军抱进府里,传出去日后我妹妹还如何嫁人?”
霍戎迎着他淡漠的黑眸,凉薄的唇嗤然冷笑,“舒三娘子未来的相公为何不能是本将?”
言罢,霍戎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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