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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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他愈发觉得舒三娘子身边的这个丫头可爱了。马车到了霍公府,夏芷掀开车帘,舒年走出马车,伸手搭在夏芷手腕上,却觉得掌心微凉,不似夏芷温热的体温。
她疑惑抬眸,撞进霍戎温柔的凤眸里,心微微轻跳,“将军,你怎么出来了?”
“来接你。”霍戎握住她的手腕,扶她走下马车。
原本握着她手腕的手改为牵着她,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手,牵着她朝霍公府里走去。
恍惚间,舒年竟然有一种跟随夫君回家的错觉。
她想要挣开手,刚动了一下,便听霍戎温润的声线传来,“明日春猎,你若觉得在府里无聊,我带你去散散心。”
舒年微怔,看着走在前面,身形欣长挺拔的霍戎,连挣扎的动作都停顿了,她没想到将军也有意带她去春猎。
舒年低头想了一会才道:“我今日回府,大哥正好对我说了此事,明日我坐舒家的马车去。”
霍戎脚步顿住,舒年也及时稳住脚步,看着霍戎转身,黑眸落在她身上,眸底漆黑如墨,竟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道:“若是那些人再来寻你,你可想过你大哥一人能护得住你?而他又能否做到自保?”
“……”
她当时只顾着开心了,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见她一副懊恼的模样,霍戎敛去眸底的笑意,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府里走,耐心告诉她:“我这几日一直在找他们的头目,等解决完此事,你就不用再顾虑了,等明日我带你去春猎。”
舒年乖巧点头,“好。”
霍戎道:“待会我差人给平阳伯府送封信,让他们在猎场等你便可。”
“嗯”
舒年跟着他来到一处屋子,她一抬头才惊觉不对,“将军,这是你的书房。”
书房重地,而且霍戎乃是一国之将,机密定是许多,她进去不合适。
霍戎牵着她的手走进书房,“无碍,我忙些政务,忙完了我送你回房,今晚还需再守着你。”
舒年心尖似划过一抹震颤,她坐在边上的软椅上,看着霍戎处理政务,而在她眼前竟摆了许多小零嘴,都是她平时爱吃的,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将竟也会这般照顾人。
夜渐渐的深了,舒年改为趴在桌上,侧首看着霍戎认真做事的样子,霍戎冷峻的容颜在烛光下笼罩了一层浅淡的虚影,这般细看,她发现大叔竟一点也不老,面容冷峻,脸部线条弧度冷硬刚毅,让人愈发的沉沦。
舒年看着看着闭上了双眸,均匀的呼吸自鼻息而出,许是身上披着大氅,暖意将脸蛋烘的有些晕红。
霍戎处理完要事,走到舒年身侧,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凤眸含笑,她倒是信任他的很,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书房。
祈武康声音放得极轻,“将军,明日的事属下已经安排妥当了。”
霍戎垂眸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眸底的寒意褪去了些许,“盯紧了赵国公,等赵茜的丫鬟来了,将她送到地牢,让那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出来。”
“是!”
祈武康的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一抬头猛地撞上霍戎凛冽的凤眸,惊得赶紧闭上嘴巴退下去了。
霍戎抱着舒年回到房中,褪去她身上的大氅,将她放在榻上,刚为她盖好锦被,那双柔弱娇软的手臂忽然抱住他的手臂,霍戎身躯微僵,黑眸深邃的凝着沉睡中的舒年,微微动了一下,舒年抱得更紧,睡梦中的她竟有些不悦的蹙眉。
须臾,霍戎无奈的叹气,坐在榻边,任由舒年抱着他的手臂入眠。
只是,他的手臂被舒年抱在怀里,胸前柔软的的触感紧紧贴着手臂,刺激着他浑身的感官。
他捏了捏眉心,若不是怕吓坏小家伙,他怎会甘愿做个正人君子。
翌日一早,舒年坐上霍公府的马车,与霍戎一同去了皇家猎场。
舒年好奇的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繁华的景象,无不感叹云都城的繁荣昌盛。
霍戎放下手中书卷,看着脸上遮不住喜悦的舒年,眸底卷着宠溺的笑意,“待会我有些事,让祈武康跟着你,晚点我来陪你。”
舒年想到那晚的黑衣人,小脸微变,转头看向霍戎,担忧问道:“祈统领跟着我,那将军怎么办?”
小家伙这是在关心他了?
霍戎温润浅笑,“放心,他们还伤不了我。”
他正是要借此机会灭了那波人的老巢,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斩断一切威胁到舒年的人。
他们竟把目标放在舒年身上,利用小家伙对付他,这些人,也算活到头了。
猎场上矗立着许多帐篷,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想来今年参加春猎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
舒家的马车早早便等在了猎场外,看到霍公府的马车停下时,舒韫跳下马车走过去,喊道:“妹妹,我来接你了。”
见舒年有些莽撞,霍戎握住她的手腕,温声低斥,“走慢些。”
舒年走下马车,便见大哥也从马车上下来,朝她这边而来,她开心的挥了挥手,“大哥。”
舒淮走过去,颔首道:“霍将军。”
霍戎淡淡的“嗯”了一声,将舒年交给他们,“祈武康会跟着你们,本将处理些事待会过来。”
见霍戎离开,舒韫凑到舒年跟前,问道:“妹妹,他有没有欺负你?”
舒年微怔,而后摇了摇头。
将军待她极好,怎会欺负她。
舒淮眉心微拧,手中折扇轻轻敲了下舒韫的头,低斥道:“你没别的可说了的吗?”
舒韫摸了摸被敲打的地方,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舒年一脸迷茫的模样,他就知道妹妹怕是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山林中,上百名将士将一处庄院包围,手执弓箭,神情肃穆的盯着庄院内。
百名铁骑守在四周,面具下的眼睛冰冷嗜血,让人不寒而栗。
庄院外,霍戎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慵懒轻抬,指尖轻点,两名将士架着一个浑身重伤的人走到黑马前压着他跪下。
此人正是那晚地牢里的黑衣人,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之前冷硬倔强的态度早已变得灰败不堪。
“放开我!放开我!”
一道惊恐的女声忽然由远而近,原本满脸颓然的男子忽然抬起头看向远处,只见一位女子被将士压着站在他的对面。
男子脸色骤变,看向霍戎,“我答应你带你来到巢穴,你为何还不放过我夫人?!”
“曹丞,救我。”女子吓得脸色苍白,尤其在看到带着铁面的铁骑兵时,更是浑身颤抖。
霍戎手臂弯曲搭在马鞍上,身子微微前倾,邪妄的看着曹丞,薄唇噙着一抹轻狂,“别着急,待会还有好戏上演。”
曹丞不知他要玩什么把戏,只见霍戎直起身,冷声吩咐:“攻!”
下一瞬,庄院被百名铁骑夷为平地,霍戎骑着马进了庄院,走到塌倒的正厅时,翻身下马,将士们早已冲进去打开了里面的机关。
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露出巨大的空洞,洞里面的台阶一直延伸到下面。
曹丞看着空洞,眼睛微闭,一抹悲痛由眉心散开。
外面看着空间狭隘,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隧道一直延伸到山林深处,前方逐渐传来打铁的声音,跟随在霍戎身边的副将周荀褐脸色微变,“将军,好像是练兵器的声音。”
霍戎扫了眼已被封住嘴巴的曹丞,凤眸微眯,“你们的野心倒是不小。”
曹丞脸色晦暗,他偏头,却是看向同样被封住嘴巴的白芍,若不是为了救心爱之人,他怎会…怎会做出出卖主家之事。
这条路走到尽头,霍戎缓缓走下台阶,入目的是空旷的一片场地,放置了许多兵器,而远处正在打铁的一群人□□着上身,每个人胸口上都印着狼头印记。
洞口忽然出现了陌生面孔,里面的人刹那间警觉,为首的人冷喝道:“你是谁?!”
此话一出,从四周竟然涌出了上百号人,手执长剑,满脸杀戮。
霍戎抬头看了眼上方露天的洞口,这个地方很大,大到可以容难上万人,而靠墙壁摆放着的兵器说明了一切。
这里不仅是制造兵器的地方,还是个练兵的好地方,密林之中,动静闹得再大也无人知晓。
看来,那位神秘之人当真是野心不小。
霍戎右手轻抬,周荀褐领命,沉喝道“放箭!”
放箭?!
里面的人看着堵着洞口的几人,正疑惑间,只见霍戎忽然走下台阶,而在他身后涌出了许多手执弓箭的将士。
不仅如此,洞口上方竟然围着不知人数的铁骑,手执弓箭,弓箭上竟然点燃着火焰,将他们包围其中,真真实实的来了个瓮中捉鳖!
霍戎指尖轻点,无数道利箭势如破竹的冲刺在洞口中央,上百名胸刺狼头印记的人奋力抵抗着来势汹汹的利箭,不消片刻的功夫,死伤大半,只剩下仅存的十几人。
这一战他们毫无防备,就像是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周荀褐带领着将士将残余的人尽数斩杀,只留下了一个为首的领头人,那人双腿被废,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看着被将士压过来的曹丞时,脸色骤变,“叛徒竟然是你?!”
曹丞跪在地上,脸上尽是痛苦,“雄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