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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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些什么的表情,站在原地没再动。唐诗愉瞥了眼她身后,憋着笑还在那继续问:“下次?下次怎么拍啊?你俩又没在一起。”
“一定要在一起才能看吗?”宋晚清拿起豆浆准备嘬,“这不得像庄悦一样先提前验验货吗?再说了,腹肌而已又不是裸体,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不给我看吧?”
呵,好大的口气。
“我确实有这么小气。”
“是吧?都说了不会那么——”
小气……
宋晚清嘬到一半,还没到嘴里的豆浆顺着吸管又滑了下去。
她对着对面的唐诗愉一脸懵地眨了下眼,后脖被人用声音抓住的感觉又来了。
他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唐诗愉抿唇憋笑憋得嘴有些发颤。
对不起,原谅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我撮合的是爱情,没想到最后给你撮出这么个情况,我想我还是回宿舍当活佛济公搓泥吧。
什么意思?
让你自求多福的意思,我先走了,宋晚清,宿舍见。
片时,宋晚清就这么看着唐诗愉对她笑了笑,狠心地端着碗和豆浆就这么溜了,留下她一个人坐在那背脊发凉。
这三十几度的天到底是怎么可以冷成这样的?
没办法了。
她只好吸了口豆浆咽下去,缓缓转过头,仰头看着身后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句:“嗨,早上好啊,帅哥——”
尾音还没落完,只见那人淡淡看了她两眼,就提步往她对面的另一张桌子走过去,面对着她的方向坐下了。
什么鬼?
宋晚清依旧看着身后,抿唇闭眼吸了口气,拽什么拽?不就是个腹肌吗怎么还生气了?我刚刚还赔笑了呢。
她回过头,见他在那开始吃着早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行吧,挺好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她也不凑上去了,端起碗和豆浆起身就离开位置。
可正准备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人的嗓音宛如一只手,像那天在便利店一样抓住了她的手碗,迫使她停下脚步,“这么快吃完了?”
宋晚清斜睨了他一眼,不打算和他说话准备继续走。
那人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提步前,真就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但却带着命令:“坐下。”
这怎么有点像在阶梯那次?
宋晚清这才侧头看过去。
那人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还拿着筷子在那拌着自己碗里的面。
拌着拌着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眉梢轻挑着嘴角弯起弧度,“怎么,这么近的距离都想我起来像上次在包厢里一样,把你抱到位置上坐下?”
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加重了音量,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俩干过什么。
宋晚清见有人往这边走来了,怕他那张嘴又说出些惊人的话,这才走去他对面坐下,问他:“干什么?”
“吃早餐。”
“我吃完了。”
“陪我吃。”
宋晚清一时被这三个字噎住,哪有人求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反正上午没课,她干脆将碗和豆浆杯子移去一边,双手交叉着搭在桌上。
看着他,突然正想问他一个问题,就见他突然眉头皱了下,还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了下她的胳膊。
“桌上脏,手别搭着,放下去。”
他的话里带着平日里不多见的严肃,表情也是。
宋晚清有点意外,但还是把手放了下去。
窗外雨还在下,但阴云散了些。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半会都没再说话,宋晚清也莫名地将想问的问题忘了。
她也不知道该看着哪,只好直白地凝视他、观察他。
他大概是带了伞的,衣服上只有肩膀两边被雨水浸湿了些。早上可能还洗了头发,多多少少能看出来有点湿漉。昨夜没睡好或是因为什么事,让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眉头微微蹙着,右边眉骨处的那道疤痕上还有些泛红,身上散发着难得冷冽的气息。
那道疤,像是刀割。
盯着那道疤,鬼使神差想也没想的,她就伸手过去,在他准备低头吃面时用指腹轻轻碰了碰。
有些热,有些软。离开时,有些贪恋能够继续。
像无人处突然有人闯入,那人走后只留下惹人不停念想的余温。
裴斯延骤然顿住,缓缓掀动眼帘注视她,喉结轻轻上下滑动,“做什么?”
“没。”宋晚清嘴角牵着淡笑。
自然垂落在大腿、碰过他那道疤痕的手紧攥着,最后还是没将内心想问的问题问出。那道疤怎么弄得她确实也不该知道,但大概能确定是被刀割。
就这时,突然一下想起那个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宋晚清坐直了身体,问得突然:“裴斯延,你的腹肌给别人看过吗?”
话题气氛变得有点猝不及防,裴斯延隐隐约约感觉不妙,“……没。”
“那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吧。”
“……”
裴斯延微眯着眼,不可思议地轻笑了声,还没开口又听到她说。
“追我的那个男的有八块腹肌,他天天发朋友圈,我天天看着他的腹肌有点腻了。所以,给我看看你的,让我忘了他的。”
“……”合着这不就是所谓的谈恋爱腻了要找找刺激和新鲜感?
裴斯延看着她,缓慢地吐出几字:“宋晚清,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