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已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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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夏天的风如同融化的糖浆温热粘腻,也像是爱撒娇的情人缠在身上令人躁动。
钟北训一路走到公路街口,她停驻脚步四处望了望,庆功宴的会场定在了一家私密性极强的高级公馆,周围除了花大价钱移植的树木之外,再无其他。虽然不时有几辆汽车打着转向灯经过钟北训身边,但他们都是在往公馆的方向行进。一闪而过的车灯照亮了她半边的身体,而另半边却还陷在漆黑的夜色中,令她看起来像是被黑夜的泥沼所挟持。
钟北训捋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拿出手机。
她本想联系黎书之来接她,但正当她还在低头摆弄手机的时候,一辆车却停在了她身前。
车窗嗡的落下,驾驶座上的人看到钟北训时有些惊讶。
“你……”
钟北训闻声抬头,看清对方的脸后,她一时也有些怔愣。
“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闵念音问道。
钟北训把手机收了起来,微微弯腰与闵念音对视。
“你是来参加庆功宴的吗?”
“嗯……”闵念音抿唇,露出一个苦笑。“是也不是,但是……总归是想来看看,可你现在应该在场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我得是余盈盈的经纪人才会在场,可我现在不是了。”钟北训笑道。
“啊……”闵念音这才想起钟北训现在好像即将成为自己的经纪人,她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内疚地说道:“抱歉……好像,拖累你了。”
“不会。”钟北训说道,“离开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快要开始了,你还是快进去吧。”
钟北训说罢退后了一步,意思是让闵念音先走,可闵念音看了看她,片刻后,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要……不要上车?”
“嗯?”
“反正庆功宴也没我什么事,我只是因为是申裕唯一的艺人,出于这种责任感才想来看看的。”
风灌进敞开的车窗,吹动了闵念音的发丝,她低下头用手拨了拨被吹乱的头发,然后又抬头对钟北训笑了笑。
“所以,你要不要上车?”
钟北训怔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俗,
俗得想要用星星来比喻闵念音的眼睛。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北训忍俊不禁地低头笑了起来,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笑,但却完全无法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她上前一步,伸手拉开车门。
在上车前,她对闵念音轻声说了句谢谢。
车上的冷气开得很足,刚才在车外还觉得燥热的钟北训上了车后居然打了个哆嗦。
与余盈盈不同,闵念音更喜欢明亮的环境,所以车里的灯光开得很足,这让钟北训能够清楚地看清她的侧脸。
此时的闵念音已经换了礼服也卸了妆,全素颜的她眉眼看起来要比化妆后更清淡些,但却令人很舒服,像是夏日里偶然才会吹来的凉风。
“怎么你自己开车?”
“刘伟亚被赶走了,就剩我自己了,所以……”
“你没有助理吗?”钟北训有些意外。
这年头大小算个明星都会配有助理,余盈盈这种有四五个助理的不提,但闵念音怎么说也是当红女团出身,哪怕现在的东家是刚开的新公司,但对公司里唯一的艺人居然那么不上心,这也是钟北训所没有想到的。
“公司刚开没多久,很多事都很乱,所以暂时还没有给我配助理。不过我平时事情也不多,没有助理也没关系。原来因为在团……”
说到这里,闵念音微微一梗,她抿了抿唇,说道:“原来的时候,活动比较多,我也没时间去学车,但是那时有经纪人和助理帮忙开车,所以我也没太在意。后面独立之后,才发现会开车很重要,所以就去学了。考了驾照之后,开车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也就更不需要助理了。”
钟北训听了没说什么,心里却更明白了刘伟亚这个原来在kingdom都不敢在领导和艺人面前大声说话的人,为什么敢这么怠慢她。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和逆来顺受往往会以统一形态出现在人的印象中。
“叮咚”
钟北训的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她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后,赫然在锁屏上看到一条消息。
“超星头条:爆!余盈盈摘影后当夜宣布与金牌经纪人钟北训和平解约!”
看到这条推送新闻,钟北训的心中要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平静。余盈盈这个人决定好了一件事就会立刻去做,她的行动力一直都是钟北训所欣赏的。
点开这条推送,app很智能地将页面直接传递到了余盈盈本人的微博。
“winning余:三年合约已尽,感恩相遇,愿钟小姐前程似锦。”
钟北训没有公开的社交账户,所以余盈盈无法艾特钟北训,只是在自己的账户上简单利落地交代了一句。
钟北训看着她这条动态下的评论,大部分都是粉丝在拦,劝她再仔细考虑一下,但也有少数粉丝表示支持余盈盈做的一切决定。
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闯进钟北训的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写着谢伏山三个字。
钟北训叹了口气,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她转脸看了一眼闵念音,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闵念音忙看了眼车窗外,这片路段允许停车,所以她轻声问道:“需要我停车回避一下吗?”
“啊不用,没关系。”钟北训摆了摆手,然后她接起通话。
“喂,谢总。”
电话那头的谢伏山本来还在看桌面上敞开的报表,在听到钟北训的声音后他抬起头,把手中的钢笔放到了一边,仰靠在转椅上笑了起来。
“我听说你和盈盈闹掰了?”
“怎么会。”钟北训说道,“哪有经纪人与艺人闹掰的道理。只是我和公司的合约要到期了,之前我也向您递交过辞呈了。我只不过是在今晚,把这件事告诉了盈盈。”
“可是,”谢伏山歪了歪头,语气意味深长。
“我记得关于你的辞呈,我只批了两个字。”
钟北训有些讪然。
谢伏山在她的辞呈上只写了“驳回”二字。
“北训,”谢伏山从座位上起身,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长袖绸子对襟马褂,下身搭了条黑色的绸制裤子,走起路来宽松方便。谢伏山已年近花甲,但依旧步履矫健,看起来倒比一些中年人还有精神。
他走到书房的正中间,对面挂着一幅曾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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