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之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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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听说过谢伏山。”时瀚想了想,说道:“你想说什么?”
“谢伏山今年在富豪排行榜上位列第一百七十名,身价二百亿左右。”钟北训说罢轻笑了一声,
“当然,他的这个排名和常年高居于富豪排行榜前十名的您和您父亲相比,自然不值得一提。”说到这儿,钟北训故作谄媚地笑了一下,但随后,她敛去笑容,话锋一转。
“但是您不要忘了,谢伏山居于此位,就只是靠kingdom entertainment而已,而许多做实业的企业人可都是被他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时瀚垂眸不语,但显然并不像几分钟之前那样去意甚浓。
只要他能坐得住,那就是胜利。钟北训心里稍微有了点底,于是继续道:
“演艺圈,并不只是几个演员几个导演凑在一起拍戏的圈子。这里,”
钟北训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桌子。
“大有可图。”
时瀚靠在座位上,他仔细端详着钟北训的脸,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女人,眼眸里却是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野心,有几个瞬间时瀚对上她的眼神,都会后背泛寒。
沉默半晌,他跷起二郎腿,仰起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钟北训。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只不过这个圈子里的强手太多,我的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时而已,实在无暇分心。”
“这我当然明白,所以我今天才会亲自来找您。”钟北训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开垦这块沃土?”时瀚淡淡地说道,似乎依旧兴趣不高。
钟北训点了点头,“您是镜衡集团的总裁,在商海翻腾厮杀,那是您的强项。可是娱乐圈,很多时候或许并不能按照您熟悉的规则来玩。”
时瀚闻言一笑,问道:“喔……那你的意思是,你来帮我玩?”
“我曾经供职于kingdom,kingdom现在在几家娱乐巨头公司之中势头最猛。而我曾经是他们演员部的艺人总监,您应该也清楚,我在业内并非无名之辈。我这样的履历,做您的猎手,应该够格了。”
钟北训说得不卑不亢,时瀚垂眸,似乎是真的在考虑,片刻后,他笑道:
“你想要什么?”
钟北训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时总爽快,那我也把话挑明。二十四个月,我帮您把申裕做到比肩甚至超过kingdom,而您要让我成为申裕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时瀚闻言顿时失笑,他的笑声听起来很是爽朗,倒是与他偏阴郁的形象不符。
他笑了一会儿才堪堪止住,可却难以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他于是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钟北训。
“你的胃口好大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老东家了。”
钟北训面沉似水,并不说话。
“老东家虽好,但谢伏山一人掌权,你做得再好也是为他人打工,倒不如另谋他处,找个不那么景气的公司,从头开始打造属于自己的王国。更何况,这个公司还背靠镜衡,怎么也比你白手起家要容易。”
时瀚说到这儿顿了顿,他看着钟北训的眼睛,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你是这么想的,我没说错吧?”
二人视线相撞,刀光剑影掠过,仿若短兵相接。
钟北训早料到时瀚不好对付,只是他居然这么直接地把幌子挑开,这让钟北训有些意外,稳了稳心神,钟北训笑道:
“只会听主人话的狗世间有千万,而懂得战术能为雇主谋取利益最大化的猎手,却不多见。时总大概已经有很多条狗了,现在您最需要的,应该是懂得操控猎狗的猎人才对。”
“钟小姐的话在理,”时瀚抿嘴想了想,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开口道:“好吧。我就给你这二十四个月。做得好,我也不让你做什么二把手。”时瀚笑了笑,“我可以把申裕完全交给你,可如果做得不好,你就得卷铺盖走人。”
他边说话边观察钟北训的表情,可奇怪的是,哪怕是在他说到会把申裕完全交给她时,钟北训的脸上居然也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波动。
“只不过,我听说演艺圈里最讲究业内的评价,一旦申裕到时放出你办事不力因此被炒的消息,你在这个圈子里可能也就待不下去了。”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钟北训很是自信。
时瀚对她的自信不置可否地一笑,而后他端起高脚酒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清水。
“我还希望您能答应我几件事。”趁着时瀚喝水的时候,钟北训说道。
“你说。”
“公司里现在只有闵念音一个艺人。我希望她的演艺事务能够全部由我主导安排。”
时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请便。”
钟北训见状有一瞬间的惊讶。
时瀚对待闵念音的态度实在过于随意,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申裕又为什么只有闵念音这一个艺人?
好几个问号出现在钟北训的脑海,但现在她顾不得去思考,而是继续按照计划说道:
“还有,我需要在申裕开辟独立的练习室与录音室,所以我希望拥有申裕大楼全部闲置房间的使用权。”
“这个也不难,我答应你。”时瀚回答的爽快。
听到时瀚的允准,钟北训彻底放宽了心,基础设施只要有保障,那她今后就可以大施拳脚。
“不过钟小姐,我对你也有一件事很好奇。”时瀚这时悠悠开口道。
钟北训笑道:“您说。”
“除了因为申裕的背后是镜衡之外,你选择申裕,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听到这话,钟北训的喉头一紧,呼吸的节奏倏然乱了阵脚。
时瀚是个极机敏的人,他立刻就发现了钟北训的异常,他试图用他锐利得像是刀刃的目光,去切割钟北训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二人沉默着对视了良久,钟北训才面色沉静地缓缓开口。
“二十分钟早就已经过了,您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