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楔子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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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可靠时,天犬的脑袋毫无征兆,悄然出现在洞口,獠牙之间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看清那东西后,她一阵反胃。
那是一只大鸟的断首。
羽毛被血浸湿,双目禁闭,脖颈处粘稠的血液还在滴落,血落之处,土地滋滋冒烟。
天犬直勾勾盯着生生,鼻孔动了动,像是在嗅着什么。
她缩在朏朏身下,浑身发毛。
朏朏的喉咙里发出不友好的呼噜声,毛发渐渐立起。
冷不丁一爪将生生拍到一旁的石壁上,随后飞身跳出石窟,将天犬扑倒在地。
两只巨兽撕咬起来。
莫生生捂着背,撑着地颤颤巍巍站起身。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朏朏才不是保护她,大概只是嫌她碍事。
天犬丢掉口中鸟首,张口喷出烈火,火舌似一条长鞭向朏朏抽去。朏朏尾巴一扫,身子已灵活跃过,一爪扑向天犬。
火舌抽了个空,所到之处,草木化作焦炭。
望着两只山海经上古大妖打斗的画面,莫生生恨不得拍照留念。
不过她的运气向来不允许她看戏。
天犬的火舌抽了个空,转眼间直奔她而来。所到之处,草木化作焦炭。
莫生生踉跄冲出石窟,拼命地跑。太危险了,她要离开此地。
但身后两只大妖不断被对方扔起重重砸在地上,令她根本无法正常奔跑,几乎被震得飞起。
跌倒在地上时,她努力想要爬起来,却见空中一抹白色身影飞过,轻功了得。
“表哥!”
莫生生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刚开启了许诗画的记忆,这抹身影实在过于熟悉。
宫禹一袭白衣,束紧腰身,身姿挺拔。银白色发冠将乌发高高束起,腾空而起时,发丝随风起起伏伏,宛若修士孑然一身。
光凭外表真的很难想象宫禹日后会是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他闻声颔首望去,见莫生生可怜地趴在地上。“诗画?”他面色凝重,又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妖怪,蹙眉落在莫生生身边。
未来得及品味宫禹的样貌,莫生生只觉得身体一轻,被他一手抱了起来。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靠着结实的胸膛,望着他认真的侧颜,她暗叹许诗画不会如此肤浅,此时就爱上了吧。
不容她胡思乱想,宫禹抱着她飞身向两只妖而去。
莫生生心道:“别吧,兄台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别带着我一起去送死啊。”
她忽然萌生出邪恶的想法。
要不趁着此时把宫禹捅死?
于是腾出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搜寻起来。
然而许诗画被打劫得太彻底,全身上下没有一样锋利的物件,连根钗子都不剩。
她总不能徒手拍死宫禹吧,扪心自问,许诗画的功力自然做不到。
她也不能掐死宫禹,怕是手刚放在他脖子上,自己先被丢到地上摔死了。
莫生生很失望。
宫禹另一手执剑,此时已到了跟前。朏朏刚巧被摔出十丈远,天犬正在得意,忽略了身后。
宫禹默不作声一剑刺进它的肩。天犬吃痛狂叫一声,口中吐出的气息吹得莫生生睁不开眼。
好恶心。
宫禹拔不出剑,天犬带着剑陡然扭身,那张大嘴转而来咬两人。宫禹撇下剑,向后一跃。落地后转身抱着莫生生向远处跑去。
莫生生心中暗自鄙夷:“总算知道跑了。”
已经跑出很远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吼叫。
生生转头去望,只见天犬的獠牙狠狠扎进了朏朏的背部,鲜血四溅,触目惊心。
她一阵眩晕。
原来,楔子里朏朏的伤是这么来的吗?
然后屠铃捡到了它,它因此爱上屠铃。
这样想着,许诗画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莫生生是被一团松软温热的东西闷醒的。
醒来时看见一个毛茸茸肥肥的屁屁正坐在她鼻子上方。
“呸呸呸!”她吃了一嘴毛,一下从卧榻上弹坐起来,抓住了罪魁祸首。
那是一只灰黑色的猫,毛发柔软,白尾蓬松,四只小爪子仿佛刚剥壳的山竹。
可是顶着圆头圆脑的外表,它一双琥珀色眼睛却仿佛在说——看什么看,贱民。
神情阴戾,甚至带着一丝威慑力。
周遭陈设雅致,家具敦实,木料应当价格不菲,摆件亦是玉石盆景一类,大抵是个有身份的人才住得起的房间。
根据上一世的剧情,她应当是被宫禹带回了侯府,那么这只猫应当也就是侯府的人养的了。
外形与个性相反的反差萌猫猫实在少见,它越是这般用厌世的眼神望着她,她一双手越是躁动不安,想要□□。
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伸手在它的背上狠狠捞了一把,那柔软的触感仿佛飘上了云端。
她春光满面,那只猫却瞳孔猛然放大,像是难以置信,随后剧烈挣扎起来。
它,它的脸上怎么会有一种“我不干净了”的神情?
不得了了,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