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未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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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顺着它背部的毛发。仿佛轻飘飘飞上一朵云彩,意识逐渐涣散。

    它不可避免,在生生娴熟的撸猫手法中沉沉睡去了。

    执掌客舱的守夜人倚靠着墙壁,张着嘴巴打瞌睡,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然而,睡熟的他却在下一秒缓缓睁开眼,甚至不带一丝睡眼惺忪,清醒地抬手擦去嘴角的口水。

    起身拿上一串编有隔间号的钥匙,先去餐房平静地将一把水果刀收入囊中,随后向上等客舱走去。

    “喂,你干嘛去啊,还没到你巡夜呢!”另一个守夜人刚巡夜回来,在身后提醒道。

    却只见他头也不回,木讷地向前走,提着一盏微弱的夜灯,黄色烛火在夜色中摇曳。

    “何时这么积极了。”那刚巡夜回来的守夜人摇了摇头,也没多管,兀自走回休息室。

    他提着夜灯,走过黑暗的长廊,一一照亮隔间的标号,最终在一间面前停下。取出钥匙,轻轻旋开门锁。

    “咔哒,咔哒。”寂静之中钥匙开门的声响显出一丝诡异。

    隔间的门被缓缓推开,谨慎得连“吱呀”声也没发出。

    然而,借着透纸灯罩中的火光,他却看见房中空无一人。

    衣裳整齐地叠放在枕旁,被褥还未被展开,隔间的主人似乎并未躺过。

    守夜人顿了一刻,似乎很失望。

    “系统,你看见了,不是我不用心做任务,是宫禹每次都不给机会。”莫生生面对着空荡的屋子,叹了口气。

    费尽心思将朏朏哄睡着,又钻进这守夜人的身体,天时地利,就是不人和。

    宫禹大晚上不在隔间休息,到底跑出去做什么?

    她只得将门锁好,默默离开了上等客舱。将水果刀送回餐房,回到看守室原本的位置坐好。

    将守夜人的一切归位,她这才又回到了许诗画的身体内。

    此时原主许诗画的手指还插在朏朏的绒毛中,已不觉睡着了。

    生生睁开眼,心上烦闷,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盯着门缝透出的浅浅月光,捉摸不透自己的意愿。

    怀中的朏朏柔软的毛发上散发着甜腻的奶香。是从前逼迫它去洗澡时,偷偷在水中加了自己的香粉,却不想到了它身上成了这样的味道。

    朏朏的肚子微微起伏,睡颜看起来与一只温顺的猫咪无异。

    她尝试着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手指。撑住床榻,将压在朏朏身下的另一只胳膊一寸一寸挪出来。

    朏朏前爪搭在一起,感觉到身下的动静,只是换了只爪,终究没有睁开眼。

    悄然从榻上起身,披上青色的衫子,她想去出去吹吹江风。

    墨色的天幕毫无遮挡,纯粹而又深邃,棋布星陈,靛色的薄云将皓月笼了一圈。

    无际的江水将这天上的墨色全然吞下,连同星辰,化作水上粼粼的月光。

    踏上甲板之时,耳畔便皆是水拍船体的声响,前赴后继,携着江风的凉爽,令人忘忧。

    生生敞着衣裳,只握住领口,倚栏静听江声。

    倏然,有金色的光点亮了身侧的夜色,她偏了偏脑袋,循着亮光而去。

    她看见一个金色的圆形法阵,纵向在空中绽开。周遭的空气仿佛江水的纹路,泛着金光四下荡漾开。

    法阵下的少年白衣蹁跹,凌乱的发丝与洁白的发带交织,于风中飞舞。

    夜幕的映衬下,少年与法阵仿佛一幅圣洁的画。

    生生远远凝望着,脚步不受控制向其走去。

    “表哥。”她唤道。

    宫禹闻声转头望来,松手的瞬间,法阵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风中。

    “诗画,你怎么来了。”他眸中掠过惊讶之色,随后嘴角缔出柔和的笑意。

    生生背着手俏皮地走近道:“我若不来,可就看不见表哥新学的法术了,原来表哥不睡觉,在此处偷偷修行。”

    宫禹颔首浅笑道:“这虽是专门克制天犬的法阵,但大抵对其他妖也有些作用,还是不要荒废的好。”

    生生一时心血来潮,只觉得技多不压身,凑近用三指捏住了宫禹的衣袖:“表哥,教教我可好?”

    宫禹眉头微挑,微微侧脸望见生生笑得一脸讨好。

    “你当真想学?”

    生生头点得像拨浪鼓:“嗯,学了法术以后,诗画不仅能保护自己,说不准还能帮上表哥。”

    她说得头头是道,实则只是想让自己也强些,为做任务的胜率多添些保障。

    在她单纯的伪装下,宫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如此,教你几招也好。”

    “我要学你方才那个法阵!”

    “于你而言有些难了。”

    “我不管,因为那个好看!”

    “……好吧,不过要从基本功练起。”

    莫生生认认真真同宫禹学了大半夜的法术,食指相对时,终于能酝酿出微弱的金光来,她一双眼眸也随之亮起来。

    学法术这种事,起步难,一旦开窍,练成普通的防身术法不在话下。

    天空泛出鱼肚白时,她心满意足地回了隔间。

    朏朏一双眼在昏暗的屋内发着光,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生生心上一沉。

    看来朏朏的注意力果然在许诗画身上,也不知它是几时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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