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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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参珩，准备去居委会打听打听。虽然和拆迁办不属于一个地方，但顾呈霏总觉得居委应该知道点事儿，毕竟一个小区里大事儿小事儿还有大妈不知道的，那不科学。
“走。”顾呈霏说，“我直接去找拆迁的问问就好了，居委应该知道……”
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已经演变到这种程度了？
顾呈霏社牛自来熟，路上问了几个人顺便打听这一片的情况，虽然没问出个什么，但也算是摸了点门道。
到了居委办公室，里面一群大爷大妈都看着他，上下打量这个打扮得浑身上下都丁零当啷的男孩，道：“找谁啊？”
“姐！”顾呈霏甜甜喊道，“我有个事儿问你～”
十分钟后。
居委会阿姨围着顾呈霏和参珩，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哎呀，这不对呀……”
顾呈霏也蹙眉道：“你意思是，钱现在都给他了？”
“户主是这个人。”居委会阿姨指着一个叫“吴德正”的人道，“吴德正和参芳芳。”
“……吴德正到底是谁。”顾呈霏转眼看参珩。
参珩看着拿个名字，一直没有说话。
“之前一直住在这里的人叫参芳芳。”居委道，“我们认识她，好喜欢赌一女的，一天到晚出去打麻将。”
“参芳芳是你妈妈吗？”顾呈霏又问参珩。
参珩点点头。
一个居委阿姨见状，扯了下顾呈霏道：“这是参芳芳儿子？”
“你不认识？”顾呈霏反问。
“不认识，之前都是参芳芳一个人住这里的。”阿姨道，“难怪了，参芳芳长得可漂亮了，他儿子真帅。”
“我认识。”另一个拿着瓜子的阿姨凑过来，边嗑边道：“她儿子偶尔回来呢，我见过几次的，有回参芳芳打麻将去，她儿子还来给她送钱的。”
“……哦？”顾呈霏刚想问，阿姨把瓜子递过来，示意他加入。
“谢谢。”顾呈霏丝毫不客气，加入了瓜子大军，继续道，“那这个吴德正没有出现过？”
“吴德正……”居委阿姨念念有词。
“吴德正是不是你爸爸啊？”居委阿姨直接问参珩。
这句话一问，一直懵懵的参珩忽然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顾呈霏刚才就有这个疑问，但他不敢说，想着私下问，结果这居委阿姨嘴快，居然赶着他之前问了出来。
“我没爸爸。”参珩说。
“怎么会没有爸爸……”居委阿姨说。
“阿姨阿姨。”顾呈霏赶紧阻止，道，“谢谢您啊，我们俩回去问问家长怎么回事。”
“参芳芳最近好伐啦。”阿姨嗑着瓜子问，“叫她不要再赌了哦，儿子都那么大了，慢点房子也赌掉了，没钱娶老婆了。”
“……”顾呈霏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说。
参珩在此刻忽然开口道：“……妈妈死了。”
“……”阿姨手停在空中，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死了？”阿姨说，“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我就说她怎么那么久没有回来了。”
“麻将馆那个老王还惦记她呢，前几天还说起她呢……”
“死了。”参珩重复道。
顾呈霏拽拽参珩低声道：“走吧。”
查完了，问出了一些话，反而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呈霏心里很乱，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钱打了，但没给参珩，这套房子，也不是参珩妈妈的房子。
参珩说不清楚话，顾呈霏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让他表达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走到单元楼楼下，顾呈霏抬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哥。”参珩喊他。
“哎……”顾呈霏也很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开始思考，自己今天把参珩带来到底是对是错。
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他绝对，绝对已经打电话给白南，告诉他自己今天的离谱遭遇。
可他现在，相当不知所措。
参珩身上发生的事情，顾呈霏甚至不敢去细想细问，生怕问出点什么。
“饿了吗。”顾呈霏也不知道说什么，问参珩。
“还好。”参珩说。
“……”顾呈霏道，“快十二点了，先吃饭。”
“哥。”参珩又喊。
“说。”顾呈霏道。
“你在生气吗。”参珩说。
“没有，就是有点烦。”顾呈霏说。
“生我的气。”参珩又说。
“……当然不是生你的气。”顾呈霏停下脚步，拍拍参珩的胳膊。
他看着参珩的眼睛，语气无奈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小狗。”
“如果你能好好和我说，我会想办法帮你。”顾呈霏无奈看着他，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不想你这么不明不白被欺负。”
参珩有点不解：“没有被欺负。”
“好好好……我知道了，小狗。”顾呈霏想到昨晚他靠着自己肩膀的样子，忍不住抬手去摸他头道，“小狗也有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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