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情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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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过了一会闷闷的声音才从橘红发色的少年处传来。

    “真是的，谁会到墓地里看海，说瞎话也给我认真一点啊！”

    空挠头，用略带不解的声音回答道：“?，没有么，可是中也你有没有听过话术里著名的、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式开头，和我有异曲同工之妙哦。”

    “那当然，可是我现在可做不到假装相信，我好像没有力气再骗自己了。”中也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无论是关于同伴，还是……”

    空走到中也身旁，找了一片干净的土坐下，和坐在墓碑上的中也一下子就有了不小的高度差。

    “那中也陪我看夕阳吧，之后我们去喝酒怎么样，我听说借酒消愁的办法很有效哦。”空仰起侧脸，眼睛里的金色都融化了，“我调的酒不会让你失望的。”

    中原中也猛的一扭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空，这下他再也没办法赌气地说出“让我一个人静静”这样的话了，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是干巴巴地说上一句：

    “你这家伙，还没成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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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小看我啊，中也。”空清洗着酒杯和器具，整理了一下要用的液体，“其实我已经几千岁了呢。”

    空把要调制的那一款酒的基底和辅料放入迪卢克姥爷送他的酒馆摇壶【郁烈摇荡】中，红茶、牛奶和焦糖的浓郁香味混杂在一起。

    “鬼才信你。”

    空没有多说什么，眉梢一弯，将制好的调和酒推到中原中也的面前。

    “客人，一杯情诗，请您品尝。”

    酒吧里浅黄色的灯光打在空白皙的脸上，从他那声“客人”开始，中也就像被什么定身术定在原地了一样，怔怔地看着被暖黄色光线包裹着的空。

    一切在中也的眼中都成了慢镜头般的回放，金色的发梢和白色羽毛耳坠随着嘴角扬起的幅度小小地摇晃，偏头的那一刻，漫天星光都在他的眼睛里闪耀。

    中也慌忙端起面前的酒杯，挡住自己所有的羞赫，咕咚咕咚的吞下了这杯空的特调酒。

    叫什么来着？对了……情诗，听起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中也止不住地狂想，空为什么给他调的酒是这个名字，难道说……不对，鸡尾酒的名字大多都是花里胡哨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一直想东想西啊！

    微睑的眼睛里，中也透过长长睫毛铺就的眼帘，看到灯光下的空托着下巴狡黠地看着他，像是一只亟待奖励的小狐狸，笑眯眯地询问自己满不满意今天的服务。

    好可爱！

    心动的感觉来得尤为突然，中也觉得被什么温暖又欢快的东西给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然后对方躺在他的心脏里不出去了，碰瓷一样让他支付一些酬劳，代价为永远不要忘记他。

    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要过于明显到让空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这杯酒的滋味在他稍微冷静一点后才从舌底回甘，神奇的是并没有一丝辛辣的感觉，而是巧克力一样的甜蜜。

    中也的脸色古怪起来。

    “我说，你这调的没加没加酒精吧。”

    尽管没有尝到一丝鸡尾酒应该有的感觉，中原中也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扯上空的领口，强迫地扯进到离自己极其靠近的距离，鼻尖碰着鼻尖。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小狐狸一点没意思到此时的危险，他狡猾地笑道：

    “我用的是红茶，我的未成年客人。”

    中也嘴角扯起疯狂的笑容，这时候就已经有黑手党狂妄的风姿了，他用重力操控着手边的红酒倾斜，丝绸般暗红色的河流从瓶口倾斜而出，中也一口灌下一半，又对着空仰起头：

    “别和我说年龄，是男人就一口干！”

    空顿了顿，看见中原中也眼中流光溢彩的神色，耸耸肩。

    “好吧，既然是你期望的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中也嫌弃磨磨唧唧而把酒杯送到嘴边灌下，猝不及防地吞咽着大量酒液，空也不免在空杯后咳嗽几声，那些唇齿之间来不及咽下的深红沿着下颚的线条滑落，汇聚到下巴滴到木质桌面上。

    艰难地吞下去，眼睛里也是氤氲的雾气，混着金色美丽又神秘。

    “你也有怎么狼狈的时候啊，哈哈……”

    中也爽朗地大笑着，他眉宇间的郁气一扫而空，回到了元气的少年状态。

    难得一见空这样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这幅模样，也难怪中也觉得新鲜了。

    想到这里，空也一起微笑起来，两人对视着，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重新找回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