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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

    许雾真攥紧戴亦书的手，戴亦书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许雾真很坚定地开口了。

    “盛如绘，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作业了，没有下一次了。”

    盛如绘眉皱得很厉害：“你说什么？”

    许雾真牵着戴亦书的手回到座位上，说：“就你刚刚听到的那样，我不会再给你写作业了。”

    盛如绘觉得好笑：“你妈妈的事，你是想让我说出来？”

    许雾真捏了下戴亦书的手心，心里积累的郁气忽然一哄而散，她微笑道：“你总是这样，我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是，我妈妈是在你家做保姆，但那又怎么样。”

    戴亦书抿了下唇。

    “做保姆就低人一等吗？”许雾真面色很平静：“我不觉得是这样。”

    盛如绘几乎是朝许雾真冲过来的，她脸很凶：“可是你妈妈还勾引我爸爸！”

    许雾真撒开戴亦书的手，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戴亦书横亘在两个人中间：“非要闹到老师来吗？”

    许雾真轻轻推开戴亦书：“亦书，你别管了，这是我和她的事。”

    戴亦书很少管闲事，叹口气。

    盛如绘声音很大：“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妈妈那天趁着我妈妈不在家，穿着吊带去了我爸爸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嘴都是红的。我都不想说，你妈妈真是恶心！”

    许雾真拳头攥得很紧，一个女孩额头上几乎都爆出青筋，她语气也很凶：“你有证据吗！”

    盛如绘撩起细长的眼皮看她，语气越来越急：“怎么没有。你和你妈妈就是一样的货色，你勾引男孩，你妈妈就勾引主家的男主人，一样地犯贱！你们一家都这样！”

    戴亦书正欲开口，许雾真脸色很红，情急之下打了盛如绘一巴掌：“你别胡说，我妈妈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巴掌打得盛如绘嘴角都出血了，教室里太闹腾，引来了巡视走廊各教室的教导主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个叫孙捧的主任很凶：“都给我出来，当面打同学，被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叫什么名字？”

    静默两秒，戴亦书听到许雾真静静吐出三个字。

    “许雾真。”

    -

    许雾真和盛如绘都被叫走了，中午戴亦书溜出学校去外边找手链，同时在校园墙和贴吧上发了求助，留了电话号码。回学校时，看见许雾真和盛如绘的妈妈坐在办公室里。

    许雾真妈妈打扮很朴素，盛如绘妈妈打扮雍容华贵，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富家太太，两个人站在那里形成了明显对比。

    戴亦书打完水就回了教室，手机忽然收到一条消息。准确来说，是一张照片。

    她蹙起眉头点开，将照片放大，发现照片里拍的是她丢失的手链。

    戴亦书给人回消息：【是我的手链！谢谢你！】

    一条消息很快钻到她眼底。

    【嗯，不谢，待会我在校门口等你】

    戴亦书：【好】

    对于许雾真和盛如绘的处罚，是班主任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当众公布的。

    “许雾真打人，行为恶劣，学校决定给她记小过处分，回家反省一周，盛如绘呢，也不对，态度也很恶劣，也回家反省三天。现在这两个人都已经被各自的家长带回家了。”

    戴亦书那时正在写数学题，听到这个处罚，她笔尖划出一道长杠，将学校发的劣质纸张划烂了。

    放学时分，因着和人约好了在学校门口，戴亦书很准时地出现在了校门口，低头给捡到她手链的人发消息。

    【你好啊，我已经到了，请问你在哪？】

    一分钟后，那人发来消息。

    【哦，我现在在对面网吧找人，你来小巷里的网吧找我吧】

    戴亦书：【行】

    去网吧的小巷上，一群男生在路边抽烟，这一块鱼龙混杂的，乱得很。戴亦书扫一眼，意外发现段煊也在边上。

    说实话，他真的很耀眼，哪怕在这种地方，戴亦书随意瞥一眼都能找到他。

    但找手链要紧，戴亦书低头给那人发消息：【我到网吧附近了，里面人有点多，烟味重，能麻烦你出来一下吗？】

    发完消息，大飞叫了声戴亦书名字。

    戴亦书边往他的方向看边应了声。

    “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大飞提醒她：“还是尽快走吧。”

    戴亦书没有察觉到危机，仗着自己身手还不错，也没怕过什么，便只摇摇头：“我来找手链，找到就走了。”

    大飞像是想到什么，碰了下段煊，眼神示意他。

    段煊没理，起身往网吧走，只留给她一句晦暗不明的话。

    “想死就尽管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