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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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默不作声的将药碗递到他面前,语气不容置否:“喝。”江屿晚显然又要耍赖,药到嘴边硬是歪头撇着嘴,“我不喝。”
下一秒他就发觉,有一只手硬生生捏起他的下颚,
“江屿晚,我说过,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江屿晚紧闭的嘴唇被强行掰开,苦涩的药顺着他的喉咙倒灌下去,江屿晚喝了一两口,便被呛的全部咳了出来。
“咳噗--”江屿晚脸色竟是比刚才还要差,他一只手捂着肺部,无奈道:“我真的不想喝药。
接着抬眼一看,汤药汁水在某人白净胸襟上溅起斑斑点点的污渍,其余大部分溅在了某人木然的脸上。
“我…”江屿晚立马心虚起来,安笙向来洁癖,若是激怒了他,自己岂不是更没有好果子吃了,“我不是有意…”
“闹够了?”安笙冷眸盯着江屿晚,语气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但江屿晚心知这是山雨欲来的预兆。
被揍出经验的江屿晚,立即识相的点头,“嗯。”
安笙随即松开他,将药碗塞到他手里,“那就自己喝。”
安笙出乎意料的态度,让江屿晚有些恍惚,抬眼仔细打量了眼前人,“你衣服湿了。”
“喝药。”安笙并没有打算搭理,只是站在原地监督他,似乎有种江屿晚不把药喝完,便不会离开的架势。
“哦。”江屿晚垂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药碗,手又微微一颤,即便控制了表情但是那抹不自觉流露出恐惧,还是被安笙捕捉到了。
“怎么?怕我下毒?”
江屿晚急忙摇头,随即盯着那碗汤药,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双眼一闭,将汤药一口闷了下去。
“大人,果然还是您有办法治的了他。”小重感慨道。
江屿晚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放下药碗时眼角已经挂上了泪。
安笙看着他发红的眼眶一愣,“你哭了?”
小重闻言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江屿晚,你都多大人了,好不害臊,喝药居然还喜欢哭。”
江屿晚额角浮起一层薄汗,面色微红,结结巴巴反驳道:“我…我没哭,明明是药太苦…”
见药碗见底,安笙没再逗留,转身大步离开。
“你看我们家公子对你多好,那么贵的药材说买就买,还要监督你喝药,你若是有良心就好好听我家公子的话。”
小重侃侃而谈,可此刻江屿晚像是泄了力,闷声道:“我要休息了,请小声些。”
“哎,你什么意思?”小重刚想找人算账,就看到那人,躺回床上,钻进被子里,用被子将头蒙了个完完全全。
“哎不是,我不就笑话你两句,不必害臊成这样吧?你脸皮一向不是挺厚的吗?”小重狐疑的走近两步。
江屿晚安安静静的躺在被子里,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算了。”小重自讨没趣,“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你休息吧,我去外面守着。”
吱嘎一声,门再次被关闭。
而被子中的江屿晚,却全身蜷缩在一起,牙关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要自己发出声音。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江屿晚恨不得此刻便了结自己的性命,头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江屿晚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疼,好疼。
轻微的呻吟传了出来,只是门外的人并未有丝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