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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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南诏讶异道:“出什么事了?”

    “他平日里看着知趣懂事,心底却咒我不得好死。”江屿晚冷笑直视南诏的眼睛:“你说小小年纪就有这种两面心机,我还能对他有好脸么?”

    南诏闻言,神色略有些尴尬:“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江屿晚道:“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想到。”

    两人闲聊了一会,南诏便说自己得早些回去,起身告辞。

    江屿晚坐在凳子上,望着前方怔怔出了神,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叫过来自己的随从。

    “你可知道安家公子生了什么病?”

    下属道:“回世子,在下听闻安公子不是生病,就是被安将军行了一顿家法,被打的下不了床。这事最近闹得满城风雨,听安将军本人说,他不许安公子与您再有往来了。”

    江屿晚淡淡点头:“哦。”

    那侍从继续道:“不过我看安将军这样做,估计也是为了挽回自己面子罢了,自己的儿子被您从丞相府轰了出来,面上实在不光彩。”

    江屿晚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江吟正在书房伏案写字,见江屿晚过来,笑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南诏公子走了?”

    “嗯。”

    江吟看江屿晚面色阴郁,随即问道:“怎么了?谁又惹我们晚儿不开心了?”

    江屿晚道:“爹,你近日上朝,可知道安将军是什么态度?”

    江吟道:“安范这些日子和南家走的近,南起朝堂之上对他也是有意提携,听闻之后还要请命把西部边境驻军权交于他。”

    江屿晚冷笑道:“这南家一边铲除异己,一边又拉拢人脉,野心确实不小。”

    江吟道:“当初许多大臣不敢表态,如今看到了公上家的下场,朝堂一边倒也在意料之中。”

    江屿晚道:“爹,这些日子你与安将军还有往来么?”

    江吟终于知道了他此行目的,叹口气道:“安范既然选择站在南家那边,自是会被教唆疏远右相府,我也许久没去过他府上了。”

    江吟的说法在江屿晚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怎么,你想让我帮你打探那孩子的情况?”江吟道。

    江屿晚摇头:“不用了爹。”

    安范已经与南家结盟,为了减少和江家的瓜葛,即便他不赶安笙回去,安范定是不可能再将安笙留在丞相府。

    江屿晚了解安笙,若是强行带他回去,肯定不会答应。可若是他一意孤行,因为此事再与他父亲激化矛盾,怕是他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江屿晚不日就要离开,他走之后,又有谁来护着他呢?

    安范毕竟是安笙的爹,虽然脾气不好,但至少能安稳保他长大。

    当日说出的那些狠话,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事已至此,江屿晚觉得,安笙恨他就恨他吧。

    反正能活着就行。

    江屿晚离开墨国那日,江屿晚的马车,正好经过安府正门,揭帘看向府门,江屿晚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最终还是狠不下心,用钱打点好了安府的两名下人,每月给他们额外发工钱,让其平日里照顾安笙。

    其次,还指派了一名暗卫暗中护他。

    那两人仆役给安笙煎药,为他涂抹祛疤的膏药。

    近一个月过去了,江屿晚听闻安笙身上的伤,好转了不少,江屿晚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只是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在离开前见他一面。

    江屿晚感觉自己断断续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全身酸痛。

    但好在已经上了药,伤势没有进一步的恶化。

    他想爬起来,可全身无力,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动静一大,直接惊动了屋外的人。

    他看到安笙走进来,居高临下看着他:“醒了?”

    江屿晚看见安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赤裸着身子,神色一时有些慌张:“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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