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睡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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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酬担忧至极:“让徒儿去请金师伯来为师父诊脉吧,若是师父伤了哪里却又不医,纵然仙身也难免会折损修为。”“不必了,”玉熙烟眼角的余光掠过景葵受伤的手臂,嗓音有几分沉哑,语调低缓,意味深长,“为师伤的不是身体,无药可医。”
知晓劝不动师父,兆酬无奈行了一礼依言退去。
玉熙烟端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随为师回寝处。”
听到师尊嘱咐,景葵承着文书趋步跟上,一时忘了自己手臂上还带着伤。
及至卧寝门前,从院外疾步赶来一人,那人手捏折扇匆匆上前:“师弟,听酬儿说你……”
见景葵在一旁,他欲言又止,玉熙烟没理会他,径自进了屋。
景葵认得这位仙尊,是师尊的师兄,叫金锲,字以恒,平日里眉开眼笑,总拿一把折扇悠闲得很,这位师伯修为虽不及师尊,但擅长医术,医仙一名早已闻名于仙界。
目光揽过景葵,金以恒指指屋内:“我于你师尊诊脉,你且在此候着。”
景葵乖乖地点点头,在屋外等候传召。
金以恒进了屋子不过片刻,屋子里便传来“乒叮哐当”瓷器落地的声音,惊得他端竹简的手不觉抖了一抖。
难不成师尊和师伯有仇?见了面就要开打?
不待他探头朝屋里看,外面突然打了一个雷,晴空万里变了天,乌云遮天,狂风大作,雷鸣电闪,腿间升起一股寒气,他再低头,脚下竟无端生了一层冰!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他正忧心惶惶地思量着,只听屋里传来师伯急切的话语:“师弟看开点,无非就是破了神体被人睡了,修为折损一半罢了。”
竹简“哗哗啦啦”倾撒一地,方才还端着木托的两手凝空顿住。
破了神体,被人睡了,修为折损……
被、人、睡、了。
“滚!”
连忙跑出屋子的金以恒前脚绊着后脚差点摔了个跟头,末了还不忘回头窥了眼屋内擦了把汗:“五百年来,我头一回见师弟发这么大火,头一回听他说这‘滚’字。”
说罢,他又瞥了瞥景葵:“小兄弟,一路好走。”
未曾见过师尊动怒的景葵此刻更是吓破了胆,前一刻那温润的笑脸还在脑海,后一刻便是雷霆万钧,再想到师尊持着一把长戬戳穿蛇脑袋的画面……
他下意识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脑袋,紧步追上金以恒的脚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磕牙绊齿:“师伯你方才说说…说我师尊他他他…他怎么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金以恒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又指了指天,“看到这天了没有?知道的太多不好。”
可小景葵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师、师伯,你就就就、就告诉我吧。”
“咦,小兄弟,你被那蛟蛇伤了呀,”金以恒恰似没听见他的话,而是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两指搭脉,神情严肃,“让我给你把把脉。”
鉴于医仙的职业操守,见有人受伤,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狂风大作之中坚持着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
把了半天脉,他疑惑:“那蛟蛇剧毒无比,以你的资质应当挺不过去,你怎么没事儿?”
景葵魂飞天外,哪里晓得师伯在说些什么,更别提晓得手臂上的刺痛。
他脑中此刻无限循环着两种选择。
他被师尊睡了?他把师尊睡了?
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金以恒凑近他的脸细审:“你该不会是魔族的人吧?”
然而景葵脑中嗡嗡作响,他耳鸣了。
金以恒上下打量他一番,终是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想法:“我看你也不像,你这般蠢的,岂会是魔类。”
临走前他拍了拍景葵的肩膀,凑近他耳旁低声说:“知道你师尊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他的语气似乎带了几分玩味的欣喜:“是他的贞操。”
“砰——”
让师尊失去贞操的景葵选择性地听到了这句话,直接晕了。
再次睁眼,突现师尊的脸……
噫!
他又晕了过去。
过了几许。
他半睁开一只眼四处瞄了瞄。
先躺着。
空气好安静。
四不四阔以起来了?
他在手边摸了摸,摸到一块软软的东西。
再摸一摸,咦?凉凉的,好像是……
啊!摸到师尊的手了!
景葵惊坐起,飞速后挪一尺,迅速抱住自己,颤颤巍巍地开口:“师师师尊,我我…徒、徒儿不是有意冒犯,还还还望师尊见谅!”
那人起身靠近,蓝色的云纹步靴一步步逼近,他不停地往后蹭,想到可能会被冰封成雕像,心跳几近蹿出嗓眼。
背部抵撞硬物,他反手一摸,娘呀,冰锥锥!
他抵着身后冰柱子,攥紧衣袖,光打雷不下雨地哭唧唧:“师师师尊,徒儿真真真不是有意的。”
玉熙烟再次曲身半蹲而下,神色淡然地问他:“你适才可有听到什么?”
景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徒儿、徒儿根本就没听到师伯说您破了神体被睡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