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家害怕(增)(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bsp; 兆酬瞥了一眼他点过的几样东西,故作惊讶:“师尊一人吃得了这些?还净是些油荤的?”“……”馋葵暗暗收回按捺不住兴奋的双手,掩拳假咳一声,“师尊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饮食岂能太过清淡?”
“哦?”兆酬瞧着他,故作思量他的话。
为掩饰心虚,景葵又挺了挺腰板:“自、自然!人若是不食荤腥,会失了阳刚之气。”
“是吗——”兆酬凑近他肩侧,低声提醒,“那你不知道师尊他已非凡人之躯吗?”
景葵咬着唇肉,心中警铃大作。
暴露了自己嘴馋的事倒也罢,若是泄了师尊神体已破的秘密,会被剜肉剔骨啊!
兆酬窥了窥他一脸心虚和慌张的神色,话峰一收,拍拍他的肩:“师尊的晚膳可就交于你了,莫要耽搁太久。”
说罢便转身出膳房,景葵这才松了一口气。
哼哼,既然来了膳房,当然要先填饱肚子啦!嚯嚯~
胖窥仗着自己麻雀飞上枝头的身份,在膳房“视察”一番后,寻东问西,指手画脚,以至最后群起而攻之,将其胖揍一顿。
自此水云山墓地多了一块碑,碑文——水云山最蠢弟子之墓,狗仗人势,死有余辜。
狗葵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锅灶下,嘴巴翘得可以挂个油瓶,仍在胖呼:“我现债是师尊内门弟子,‘内门’弟纸!”
“赶紧添火,要不然连你也塞进去!”膳房掌事握着大铁勺警告他。
他这才又乖乖捡起柴火往锅灶里丢。
添火之际,他的目光一一掠过厨房各处摆放的食材,米缸里的大米来自极寒之域的圆粒大米,非香糯;案上摆放的几罐蜂蜜是今早从山下运来的野菜花蜜,非槐蜜;金麦是金秋产物,此时并无。
这该如何同时聚集四季之材呢?总该不能偷偷下山去寻觅吧。
思忖之间,他连袖子沾了火也未顾及到,直至火苗晕染至掌根,他才陡然发觉。
看到袖子着火,他下意识用另一只袖子去拍打,却忽然发现,这火燃到了他手心却也不痛不痒,甚至在他手心跳跃不熄。
火焰……
师尊那时用黑戬戳蛇妖脑袋时,手臂便上有一枚火焰印记。
师尊修的是水系灵力,擅长御冰,克敌为火,莫不是被修火系灵力之人伤了?故而留下一道疤痕?
以师尊的修为,除去祖师爷,有心伤他的人能是谁呢?
“还不添火!”
思绪被喝断,景葵忙掩灭手中的火苗继续拾柴木添火。
做了苦活,饥肠辘辘,厨房飘香四溢,不曾辟过谷,他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便是如此,也到底忍住了独享美食的机会,提着食盒兴冲冲地往上玄境跑。
未至师尊房内,便在窗外见到师兄往师尊案上摆放吃食,胖葵心中顿时一酸,嘴巴一扁,抱着食盒回了自己屋中。
他一个人气呼呼地吃完了所有膳食,看着自己由于添柴时沾染满身的灰烬,抛却那些莫名其妙不愉快的思绪,决定去往浴房好好洗漱一番。
上玄镜内有一汤池,凿于内室,汤池隐于两层纱幔之内,池中烟云滚滚,雾气缭绕。
胖葵像一只沙漠中见了绿洲的水鸭子,兴冲冲地褪去一身衣物,扑进水里折腾了一番,而后坐在水中台阶上享受着温热的汤泉。
“咯吱——”
背后突然响起开门声,他一惊。
不好!师尊不会要来沐浴吧?
身后脚步声响起,他惊忙整个人没入水中,汤池尚有浓烟做掩蔽,一时半会,应当不会被发现。
随着脚步声近,水面快平静下来时,汤池中没入一截白肢,景葵心脏骤紧,慌忙用手捂住鼻子。
看到只着一件丝薄亵裤入水的双腿,以及在水中隐隐若现的一截腰,景葵血涌膨胀,急得用两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口鼻。
心思荡乱之间,指缝间溢出了一圈圈泡泡,直往水外冒。
发觉异样,玉熙烟立即警惕:“谁?!”
正待聚集灵力的手蓦地被钳住,眼前一黑,又一只湿漉漉的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景葵贴在他后背,一手捂着他眼睛,一手握住他的皓腕,颤颤怯怯:“师尊…是……是徒儿。”
玉熙烟警惕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你怎会在为师的汤池里?”
景葵的心跳能在汤池里鼓起一层浪花,无暇思及师尊所问,眼下余景足以让他悸乱不堪。
双臂环在他身后,已是贴得极近,低眸看去,玉皙般的脖子上还有未能消散的於紫,那夜的战况,是何等激烈?
啊!禽兽!
禽兽夹着自己的大兄弟,尽量不让它碰到身前的人,闭眸凝神极力镇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然而双手所触皆为师尊肌肤之处,指尖甚至能感触到他脉搏的跳动。
迟迟等不到回答,玉熙烟好耐心再次温声问道:“为师问你话呢。”
眼眸轻启,景葵尝试答话:“徒…徒儿…走错了,是、是不小心的。”
玉熙烟莞尔:“当真不小心么?”
听他如此问,景葵心中愈加慌乱:“自是当真,徒儿岂敢欺瞒师尊。”
视线虽不明,玉熙烟心中却了然:“你借为师名义意欲遣膳房为你行事,又借为师汤池私自潜用,还欲封为师灵脉摸为师的手,皆归无意?”
糟糕!被发现了!
玉熙烟又追问:“你对为师可还有隐瞒?”
“就除了那些……”还、还睡了你的人。
“就再无其他了,”景葵只得违心撒谎,“还望师尊…宽恕徒儿,徒儿保证、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罢了,”玉熙烟不再责问,“你若想用,便与为师共用一池吧。”
景葵哪有这个胆,婉言谢绝:“谢师尊好意,是徒儿冒犯了,徒儿以后定不会再私用您的汤池。”
说完还补充:“也绝不借师尊名义遣人做事,更不会……不会以下犯上封师尊的灵脉。”愈是说到最后愈加小声。
玉熙烟轻动唇齿,到嘴的话却又吞咽回去。
景葵正欲放手,然而当他看到自己握住的右臂上那一枚印记时,哀怨、酸涩、痛处,万般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一根微妙的玄于无形中牵扯着他的心。
师尊现在……是他的人了吗?
这种想法出现的一瞬,心脏差点破裂,激动的情绪无法言说,眼泪不觉湿了眼眶。
发梢上的水珠裹着泪,一齐滴落。
带着温度的水滴落在锁骨上,玉熙烟一惊,已然僵硬的身子似乎恢复了些许知觉,他尽量平稳自己的语调问身后的人:“你待何时放了为师?”
景葵刹时回神,敛了敛复杂的情绪低答:“徒儿这便离去。”
他松了手,转身匆匆往岸上游,上岸裹着衣服逃离现场。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消失,池中的水花还在波动,一袭一袭浸没手臂上的印记,玉熙烟垂眸而视,苦涩似水,泛滥在心间,难以收回。
逃回房中的景葵捂着小心脏直喘气,久久不能平静,心口莫名疼得厉害,萦乱的痛楚似若触发了旧伤。
看来以后还是得离师尊远些才好,否则谁能知晓哪日会否因光碰一下他便暴毙而亡。
正思虑间,有人敲门,景葵抚了抚胸口拉开房门,见到玉熙烟,他倒抽一口凉气:“师尊,徒儿方才……”
“到为师卧房来。”玉熙烟打断他的话。
他未及反应,玉熙烟已转身回往主卧。
卧……卧房?
莫不是……
色葵一张脸瞬间涨红,捂着心口暗自咆哮:师尊不可以!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玉熙烟回眸温声催促:“还不快些?”
怀着一颗激动忐忑的心,色葵“勉为其难”地进了师尊的卧房,见师尊褪外袍,他将方才要远离师尊的想法全然抛得干净,兴奋地褪下自己的外衣,咬唇含羞:“师…师尊,伦家害怕~”
玉熙烟:“……”
兆 酬:“……”
长老们:“……”
色葵巴眨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人,整个人僵住了。
这他娘的当场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