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姑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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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温度,然而他的柔情不属于他,偷来的片刻温存终究不得长久,师尊心中早已有了旁人。景葵心中愈加坠痛,未及伤怀,只听师尊又道:“你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水云山修为和颜值的小拖油瓶?”
“…………?”
为毛这种话会从师尊的口中说出来?
是谁把伦家的师尊教坏啦!
“噌~”
一道刀光闪过双眼,景葵倒抽一口凉气,他突然后悔自己乱七八糟狗屁般的酸涩,现在他娘的后悔还来得及吗?
自知大兄弟危矣,他挪了挪小翘臀死死拽着自己的裤子:“师…你、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喽!”
玉熙烟曲唇一笑,俊秀的眉峰里闪过一抹邪气:“为师平生最是痛恨有人欺骗我。”
冰凉的刀背贴上脸颊,景葵打了一个惊颤,止不住地颤抖,耳边传来的话更是字字悚心:“你说为师是先剔你的骨还是先割你的肉,我的小徒儿?”
执着于对他进行某些不可描述行为的师尊,简直固执地令人发指。
但!只要尚有一丝希望,不轻易挫败的景葵便要争取:“师…师尊,不不不可以酱紫!”
眼尾半挑,玉熙烟对他的恐慌视而不见,那柄刀顺着他的下颌下滑到领口,一路向下,景葵窒住的一截呼吸,一寸比一寸短,眼看着自己的大兄弟不刻便要成为师尊的刀下亡魂,他扯着嗓子喊破了音:“师兄,救命啊!!!”
“哐——”门扉被推开,紧接着是兆酬急促的声音:“师尊!”
还好师兄来得快,又足以吸引师尊的注意力,趁玉熙烟转头之际,景葵一掌击中他的后颈,地上凝结的冰面瞬息消退,兆酬冲进内室,见玉熙烟倾倒的身子,慌忙上前扶住,惊问:“师尊怎么了?”
景葵胡乱一通扯:“我方才见有人影从窗边掠过,一进屋师尊便已是如此,贼人已逃,师尊的身体要紧,我这便去请师伯来为师尊诊脉。”
说罢匆匆跑出屋子,一路逃往金以恒的药访居。
金以恒正于屋内品着茶,被匆忙冲进来的人一把抓住胳膊,未到嘴的茶水洒了一半,看清来人,他颇显无奈地拽回自己的胳膊,掸了掸衣袖沾上的水珠,不急不慢道:“你师尊又没追来,慌什么?”
景葵上气不接下气:“师伯知道了?”
“瞧你这慌张模样我就知道肯定出了些岔子,”金以恒泰然自若地将茶盏往嘴边送,“说说,你师尊那边如何?”
“我……”景葵喘了一大口气,惊魂未定,“我把师尊打晕了。”
“噗——”金以恒一口茶喷他满脸。
景葵下意识闭眼停了一瞬,随即睁眼呆呆地问他:“师伯,您这个反应侄儿是不是死定了?”
金以恒连忙放下茶盏拉着他往后院走:“现在挖个坑还来得及,回头师伯给你多烧些纸钱,也算是还了你试药的那点情份。”
挖……挖、挖坑?!
景葵一把抱住师伯的大腿扑跪在地,满脸求生的欲望:“师伯,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金以恒指指他,噎了半天才道出谴责他的话:“你可知伤及尊长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景葵扁着嘴巴点点头:“侄儿知晓,可侄儿迫不得已,当时的情况——”
金以恒截了他的口:“我不是给了你醉仙粉能让你师尊暂睡会儿么,你怎还动起了粗?连你师尊也敢打?”
景葵垂首小声嘟哝:“就是因为我用了师伯给的药粉……”
药粉!
“师伯,”他忽地抬头,试问道,“您是不是拿错了药?为何我师尊用药后就像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
眉峰一挑,金以恒睨着眼下的人,神色有些古怪。
景葵仰头望着他,又问:“师伯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镇定的面色生了一份不自在的愧意,金以恒慌忙握拳掩唇轻咳一声:“许是起了些副作用。”
不待景葵再追问,他弯腰将他提起转移话题:“快带我去看看你师尊现下如何。”
两人赶往上玄镜时,兆酬已将玉熙烟安置榻上,见金以恒进屋,弓身揖礼:“见过金师伯。”
“无需多礼。”折扇轻提他行礼的双手,金以恒匆匆绕过他行至玉熙烟榻前捉过他的手腕诊脉。
诊脉之际,见师伯面色凝重,兆酬不免担忧:“师伯,我师父可是伤了哪里?”
将那皓腕塞进薄裘里,金以恒正色道:“不必担忧,你们的师尊只是过于劳累昏睡过去罢了,待他休息好,自会醒来。”
他从榻上起身,吩咐道:“酬儿你在此候着便可,我与你师弟为你师父配几副药来。”
兆酬毕恭毕敬地行礼:“侄儿领命,有劳师伯,师伯慢走。”
出了屋子,景葵才急切抓住金以恒的衣袖询问:“我师尊他当真无碍么?”
“你方才那一击着实过重,你师尊他——”金以恒顿住话语,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景葵心中一凉,如遭五雷轰顶,顿时失了面色,讷讷似是自语:“早知会伤及师尊,倒不如——”让他那时伤了我。